靳平洲看著這一幕幕,臉掛不住了。
沈渡的那一番話,攪得他心里天翻地覆,而溫喬的那一舉,則無異于往他心口,又了一刀。
沈渡答應溫喬回家陪吃飯,所以他掛了電話后,便立馬起了。
不過在他準備離開的那一瞬,他突然又停了下,低下視線看著坐在酒桌邊的男人。
靳平洲察覺到他的目,也抬起頭來。
撞上沈渡那樣一個輕飄的眼神,他覺自己仿佛是一只低賤的螻蟻。
“在最你的時候,都沒得到想要的,你覺得你的上,還有值得回頭的?”
靳平洲子像是故意聽不懂他的話,嘲弄的笑了一聲,“原來沈總也知道過我。”
“過又怎麼樣?”一些言語上的刺激,在沈渡心里掀不起任何的波瀾,“現在站在邊的人是我就行了。”
*
沈渡回到家的時候, 看見穿著一居家服在餐廳里忙活的人,配合做飯的阿姨將最后一個菜端上桌。
聽到靜,抬眸看了過來,朝他笑了笑:“老公,快過來吃飯了。”
沈渡愣了下,聽著這聲‘老公’他突然就想起那會打電話來的時候,也是一句自然而然的老公喊了出來。
那一句‘老公’,對兩個男人來說,都是殺傷力十足。
于沈渡來說,這是嘗著就甜的一塊。
可于靳平洲來說,大概就是垮他的最后一稻草了,如果說那會他在聽到沈渡說起‘弒父奪權’四個字時,還在強撐,溫喬的那一聲‘老公’則讓他最要的關頭,節節敗退。
他想要的太多,卻什麼都得不到了。
溫喬見沈渡失神,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的邊,試探著問:“是靳平洲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
其實溫喬一開始是想掠過這個話題,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談及讓掃興的人或事,可沈渡這個樣子,難免又讓猜測在長安俱樂部發生了什麼。
“沒事,已經談好了。”
的氣息一靠近,他就有種蠢蠢的覺。
他的手落在的腰后,攬著重新往餐廳那邊走。
溫喬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談?所以……是做了什麼易嗎?”
他替拉開椅子,讓坐下,倒也沒避著什麼,“暫時來說,是。”
既然問都問了,溫喬索就問到底了:“什麼暫時來說?”
“一般的狗被急了都咬人,更何況一條瘋狗 ?所以我暫時不他,放心,最近可以相安無事一段時間,他也不敢再來打擾你。”
比起靳平洲拿著他浮在表面的一個弱點,沈渡拿的,是他藏在最為深的人。
當然,若是換做平時,被人拿著所謂的弱點威脅,沈渡不會這樣一再退卻。
只是當一切涉及到溫喬的時候,他會更為慎重一些。
可他絕對不會放縱一顆毒瘤肆意的生長。
所以他說,只是暫時的。
溫喬明白,沈渡跟靳平洲之間如今已經不單單只是因為‘四季酒店’那一晚帶來的較量。
以前中匯集團和盛泰集團兩個屹立在海市的商業巨頭,并沒有過多的牽扯。
可現在就說不定了。
靳平洲是踢到鐵板了。
沈渡這人從小就跟著老爺子在商場里耳濡目染,生意場上的手段層出不窮。
玩白的,玩黑的,他都隨你來。
玩白的,他就明正大的贏。
玩黑的?
那就黑吃黑了。
盡管往后可能會有局勢的,可溫喬的一顆心卻微微安穩了下來。
兩人安靜的坐在餐廳里用著餐。
突然,沈渡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悠然的問了一句:“沈太太生日好像快到了,想要什麼禮嗎?”
溫喬:“……”
哪里快到了啊。
是五月的。
還有兩個多月呢。
“你是不是記錯我的生日了?”
“那倒沒有。”沈渡如實說,“你是五月十二的生日。”
頓了片刻后,他又補充道:“我可能是一直在等著給沈太太過個生日,經常記著念著的,所以有點心急了。”
一直等著。
經常記著,念著。
溫喬在心里重復著,心里像是被一道暖流給包裹著。
溫喬抿了下,說:“我沒什麼特別想要的禮,我覺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不缺。”
沈渡聽了那話,笑得好看:“你不缺,我也不能不送。”
溫喬想了下,有些敷衍的說道,“那隨便什麼禮都好。”
其實,這些年來,對過生日也沒有特別的執念。
只是難免會想起以前小時候總是會在生日那天,給去買一漂亮的服,做一桌味的飯菜,后來長大了,去外地上大學再到出來工作這段時間,因為不好,這個儀式也沒有了。
不經意間又想起了,溫喬眼睛有點酸。
沈渡隨口提起這事,本來是想給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溫喬很快就收斂了緒,裝作不在意的吃著碗里的飯菜。
忽然之間,猛地意識到不對勁,將手中的碗筷放下,錯愕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問:“你知道我是五月十二的?”
溫喬記得自己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你是看過我的份證嗎?可是……我不過份證上的生日。”
溫喬說起這時,眼神不經意間黯淡了下來,想說點什麼,卻言又止。
很久之后,才慢吞吞的開口:“因為……那天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所以說,讓我的生日往后挪一天。”
不用溫喬明說,沈渡其實也知道的。
畢竟蓄謀已久的人,對的過去了如指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溫喬垂下的頭一下又抬了起來,“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知道我是五月十二過生日?”
突然,思緒有些興。
“我是不是……又發現一個證據了?”
男人一時沒搭話,溫喬便將他的沉默當默認了。
這是發現的第三個‘證據’了!
從找到那幾個舊手機,到發現渡舟就是他,再到他竟然記得‘特別’的生日……
他夾了一筷子魚放到的碗里,聲音淡淡的說: “你好幾次生日,我都在現場,只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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