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投放到工作上之后,溫喬沒有時間胡思想,整個下午也在充實的忙碌中度過。
不過一旦將自己放松下來,很快就被打回原形了。
心有些沉重的回到了家里,
沈渡今晚依舊沒回。
溫喬哪哪都覺得不對勁,拖著疲憊的軀在浴室里泡了一個澡,渾渾噩噩間,總是會想起那個瘋狂的晚上,而后某種不可抑制的念頭如藤蔓一般在腦海里肆意生長。
那天晚上,狂熱且兇猛的男人,真的是靳平洲嗎?
從紀南那里聽說了靳平洲和宋初音的故事后,愈發覺得靳平洲不可能會那樣對自己。
那種像是要將融骨子里的炙熱,是他做不來的。
溫喬泡在熱水里,上暖乎乎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卻冷不丁地泛起了一陣寒意。
一遍又一遍的想著。
然而那天晚上狀態不佳,應該是喝了靳平洲朋友給的一杯酒后就到不適了,發燥熱,思緒混不堪……
溫喬猛地從浴缸里站起來,沖洗干凈自己的后,匆匆回到臥房,拿起手機給四季酒店的前臺打了一個電話。
溫甜的聲音傳來:“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嗎?”
溫喬五指不經意間用力的攥,平靜了一會自己的思緒,才問道:“你好,我想問你們這能查到兩個月零五天前的監控嗎?”
對方頓了下:“是……怎麼了嗎?”
“我那天曾經在酒店1601號房住,但我丟失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我想看是不是能查一下?”
“很抱歉。”對方一出口,溫喬的心就沉下去了半截:“因為我們酒店的監控都是保存兩個月的,所以您說的兩個月零五天前的監控已經被覆蓋清理掉了,您確定是在我們酒店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嗎?可是……為什麼您兩個多月后才來反饋?“
是啊。
為什麼兩個多月后,才會想起這件事的呢?
其實,之前不是沒有察覺過不對勁,可當時也死腦筋的認為,那晚除了靳平洲還能是誰呢?
見對方陷沉默,前臺小姐又說:”查監控我們是真的查不到了,您要不還是報警吧?看那邊有沒有辦法幫您追回重要的東西?“
“好,我知道了,謝謝。”
溫喬沒再過多的糾纏,掛了電話。
報警?
聽上去有點荒唐。
最好的法子其實就是向靳平洲求證。
可這樣的問題,在他們分手兩個多月后,要怎麼問出口?
溫喬放下手機,躺在床上有點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溫喬撐著一的倦意起床,吃過早餐后便準備去公司的,但沒想到要出門之時,接到了盛煬的電話。
“溫小姐,能請你幫個忙嗎?”
“好,你說。”
“麻煩你幫我到沈總的書房里拿一個東西。”
溫喬連忙說好,轉朝沈渡的書房走去。
盛煬說:“東西應該放在他辦公桌的屜里,是中匯集團明年第一季度的項目計劃書,今天上午開會要用的。”
“嗯,我知道了。”
溫喬一邊應著盛煬的話,一邊彎腰打開了屜。
將那份項目計劃書拿起來,就在那一瞬,突然又愣了下,因為看見那份項目計劃書下面還著東西。
而那東西,十分的眼。
是一紅的發帶……
溫喬錯愕的將那紅發帶拿在了手里。
心想……這不是的東西嗎?
怎麼會在沈渡書房的屜里?
溫喬愣住了好一陣,想了很多種可能。
想可能是因為他們住在一起,的東西不小心落在這個屋子里,他隨手撿起后就放到了屜里。
又或者是上次他們一起去醫院看的時候,跟他說過這紅發帶的故事,也知道這紅發帶對來說有著很重要的意義,所以他為準備了一紅發帶。
畢竟他會哄人的,也會時時刻刻的給準備驚喜和禮。
可是為什麼他沒有將這發帶送給呢?
難道這紅發帶就不是的,也不是他想給的東西?
溫喬搖了搖頭,撇去腦海里錯綜復雜的思緒,將那紅發帶放回了原,而后拿著他等會開會要用的資料迅速的走了。
直接將東西送到了總裁辦。
沈渡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資料,眉心不留痕跡的皺了下,但不過稍縱即逝的瞬間,便恢復淡然自若的神。
抬眸一看,正站在他的對面,也低下視線盯著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或許……是想問什麼的吧?
沈渡分明看穿了的心思,見言又止,也沒破什麼,只是挑眉問了下:“還有什麼事嗎?”
溫喬看著站在一邊的盛煬,搖搖頭:“沒事了。”
說完,轉走出了辦公室,可分明連背影里都是帶著遲疑不決的。
待到的影徹底的消失在自己的眼里,沈渡這才側過視線,冷眼看向盛煬,那眸里哪還有剛才看向人時的半分溫和平靜?
盛煬察覺到那樣的眼神,知道自己犯錯了,立馬反思,將今天所有的事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
很快,就找到了突破點。
“沈總,是因為……我讓溫小姐從家里幫你帶資料這件事做錯了是嗎?”
“誰讓你這麼做的?”
“抱歉,沈總!”
盛煬的確是擅作主張了。
今天早上沈渡讓他回去接資料的時候,盛煬想,溫喬可以幫忙帶過來。
他并不是這個懶,他只是覺得溫喬是一個靠得住的,也是沈渡極其信任的人。
再加上會議時間迫,他一去一回,肯定比不上溫喬直接帶過來節省時間……
然而現在沈渡對他的做法好像很不滿意。
“對不起,沈總,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盛煬知道沈渡的行事作風,不敢在吱聲,已經做好了被重罰的準備。
沈渡有些煩躁地扯松了脖子上的領帶。
盛煬這樣做倒也沒錯。
錯就錯在……他不該把那紅發帶放在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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