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珩注完了,他抬起眸,跟弟弟的目對視上。
那一瞬間。
顧司煜覺有什麼東西要被撕破了。
不。
不要說!
顧司煜逃避一般,想要打斷接下來大哥要說的話,不過他還沒開口,懷里的孩兒就率先發出一道難耐的低聲。
“唔嗯……”
“小棉花!!”
見楚有清醒的跡象,顧錦西也顧不上看氣氛,急忙過來,腦袋都快到楚臉上了,問:“你怎麼樣了?醒了嗎?”
顧澈珩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腦袋,臉發黑,大手蓋在弟弟的天靈蓋上,把他拽開:“別湊太近。”
“哦!”
顧錦西也沒多想,干笑說:“我這不是太張小棉花了嗎?”
“張也注意距離。”
“知道了。”
“……”
顧司煜視線沉默地在大哥上掃了眼。
過去,他從未設想過,大哥對阿有別樣的。
因為這個人自小就是被當做繼承人一樣培養的,今后,也注定要繼承顧家,作為繼承人,他有責任跟義務讓這個家族更加繁茂,為此,一個匹配的聯姻對象是必須的。
今年大哥27歲。
也到了婚配的年齡。
母親前幾個月給他選了一批適合的名媛,想讓他見見,可大哥卻以工作為由拒絕了。
大家都以為他是眼太高。
沒有看上。
可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因為他心里已經住了個人進去,所以才推辭的?
“奇怪?小棉花怎麼了聲就沒靜了?”
顧錦西見楚呼吸平緩,似乎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霍岐的聲音適時傳來:“這個丫頭子骨太弱,藥又是烈藥,總要給息的時間,靜養一天,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
“原來如此。”
顧錦西點頭,又瞪了霍岐一眼:“到底是誰喂了我家小棉花這種東西?!這他媽犯罪了!”
李管家站著沒吱聲。
霍岐知道李管家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霍家,自然不可能讓他一把年紀還去蹲監獄。
他目投向顧澈珩,淡笑道:“顧總,這次的事我深抱歉,至于如何彌補,明天我們再詳談,如何?”
“可以。”
顧澈珩本來也沒打算就此放過。
——
帶著楚離開酒店時,也是顧司煜全程抱著,片刻都不愿意撒手。
而楚也只有待在他的懷里,人才能安寧地睡著,所以大家默契地沒有為這件事爭搶。
可到了車庫。
“司煜!!!”
一道急切的人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
不是黎韞又是誰?
而旁邊,還有表姐宋智雅。
“天!還能不能消停了?!”
顧錦西看到這兩個人就頭大得很。
黎韞看到顧司煜抱著楚,眼睛都嫉妒紅了。
快步走過來,像是在看背叛者一樣看著顧司煜:“司煜,現在我才是你的朋友!你怎麼能抱別的人?!”
顧司煜淡淡回應:“阿生病了。”
黎韞卻不接這個解釋,恨恨瞪了顧司煜懷中的楚一眼:“那也不需要你抱呀!這麼多人,為什麼非要你來抱?你想過我的嗎?!我才是你的正牌友!!”
“老二,把楚給我。”
顧澈珩說。
顧錦西也忙湊上來自告勇:“大哥,還是我來抱小棉花吧!”
顧澈珩沒管旁邊話的老四,直接從顧司煜手里將楚接過來。
手懸在半空的顧錦西:“……”
他就是個擺設嗎?
顧司煜看到落大哥懷里的孩兒,心臟跟被一刀刀劃開般,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可現在的他,卻連把心的人奪回來的資格都沒有。
宋智雅見顧澈珩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直接要走。
忙追上前一步,眼眶微紅,低聲道歉:“顧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楚助理對你們這麼重要,我為我之前的失言向你道歉。”
顧澈珩看了一眼,說:“你該道歉的,是楚,把你的眼淚收回去,等見了楚再哭吧。”
——
楚醒來時。
又是兩天后的事了。
好消息是,顧氏并沒有因為的事跟霍氏惡,甚至,就在昨天,霍氏跟顧氏還簽訂了合作意向書。
等細節談妥后,就可以簽正式合同。
壞消息是,據說被藥得迷糊時,咬著霍岐不撒口,誰勸都不靈,最后還是顧司煜來終結這件事,他一勸,就松口了。
結論。
上說要跟顧司煜斷干凈,但卻誠實得很。
“小棉花,你果然對二哥還……”
給楚報信的顧錦西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
楚立刻否認:“沒覺了!我對二爺已經徹底死心了!”
“那你還只聽他的話?”
“這是慣!”
楚滿口跑火車,一本正經地胡謅:“畢竟相了那麼多年,習慣自然了,但我心如磐石,絕不跟有朋友的人藕斷連!”
說著,就翻起床,把顧錦西往外面推:“你趕出去,我要換服了!”
“你換服干什麼?”
“當然去上班呀!一共就實習了兩天,還天天出事,我不得趕回崗位呀?”
“不用這麼拼吧?大哥又不會開除你。”
“那也不能坐吃等死!”
想到什麼,楚又盯著顧錦西,擔憂問:“我惹出了這麼大子,還把大爺的重要客戶咬了,大爺是不是很生氣呀?”
“還好吧!”
顧錦西想起那日大哥的態度,說:“當時那個姓宋的人各種煽風點火,要大哥大局為重別管你的死活,但大哥還是選擇了要救你,我覺他還擔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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