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門那麼大,想不讓人聽到也難。
容墨下意識仰起頭看向母親,怕難過傷心。
但……虞婳好像沒聽到似的,一臉無所謂。
容硯之依舊沒什麼表,冷冷的,銳利的眉眼晦難懂。
眼前這些人,景挽以前做夢都接不到,連新聞報紙上,都很會有他們的料。
但知道,這些人是真正的頂級財閥。
和網絡上的富二代,本不是一個級別。
在這個互聯網發達的時代,他們低調到在網上沒有過多信息。
躲在角落存在極低的容妙,看見景挽那張臉,忍不住“艸”了一聲,“芷傾姐的敵,簡直一個比一個厲害。”
看見容硯之跟景挽挨在一起,虞婳被隔絕在一邊,何璐眉梢微挑,笑容滿面來到他們面前,似乎是為了故意膈應誰:
“硯之,這是你在外面養的小姑娘嗎?果然年輕漂亮呢。”
何璐是個人,一眼就看出景挽格溫吞好拿。
虞婳的強勢,跟景挽那一個格格不。
若是景挽真能功上位,對而言,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容硯之始終沒說話。
容老爺子氣的杵拐杖,坐在沙發上,指著他,“帶小三來參加家宴,你小子是存心想氣死我嗎?”
容老太太擔心容老爺子急火攻心。
連忙抬起手順了順他口,幫腔道:
“硯之,你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地道。”
何璐哎了一聲,不贊同道:“這怎麼就不地道了,現在年輕人,講究自由,結了婚還有離婚的呢,老太太,您別把舊時代思想帶到現在來。”
其他親戚紛紛附議,畢竟都是看容硯之臉行事的,容硯之做什麼他們都會支持贊同:
“是呀,硯之既然喜歡這丫頭,就帶在邊又怎麼了?”
“反正如今多的是喪偶式婚姻。”
“硯之這麼有本事,難不真要一輩子就跟一個人不?”
一大家子人。
各種七大姑八大姨親戚,七八舌的繞啊繞,說的還都是些無三觀的話,虞婳腦袋都疼了。
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位置坐,特麼還恰好坐到了容妙邊。
容妙意味深長地睨了一眼,眼中有作為的同,還有些與生俱來的傲慢。
“呵”了一聲,努了努,“上次德班一別,也是有段時間沒見你了。”
虞婳挑眉,“咋,想我了?”
容妙無語,正了正神,又小聲說:“德班真是你炸的?”
容家上上下下都這樣傳。
虞婳不否認,“是啊。”
“你這麼厲害呢!”容妙眼底一閃而過的崇拜,不過又很快堅守道心,嘲諷,“厲害也沒用,還不是被堂哥拋棄了。”
虞婳抓了一個蘋果啃了啃,脆甜脆甜的。
容妙話鋒突變,“你怎麼不削皮?”
虞婳:“……”
“真鄙。”
虞婳:“?”
容妙又撞了撞肩膀,說:“你跟我堂哥是不是要離了?”
“我聽說離了婚的人,以后都不好找對象了,這樣吧,你求求我,我給你介紹。”
虞婳又啃了口蘋果,哦了一聲,“我要一米九以上的男大,有腹長得好,但不要是育生,我不是很喜歡育生。”
容妙白眼,“你就這點追求呢?”
“這點追求,你也沒談上啊~”虞婳直接嘲諷。
容妙反應過來臉瞬間難看,“虞婳!!”
虞婳直接把另外沒啃過的半邊蘋果塞進容妙里,堵住的。
耳清凈。
容妙氣紅了臉。
容硯之始終一言未發,站在他邊的景挽,覺氣氛凝結到了冰點。
不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容老爺子問他什麼意思,是不是真要跟景挽在一起。
如果是,就放虞婳自由。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婳婳那麼好的姑娘,在容家委屈。
容硯之還是沒說話,視線轉到了虞婳上,眉骨深邃。
虞婳察覺到男人視線在自己上游離,一愣,趁著沒開飯,立馬起說自己出去氣。
容墨想跟上,但被容老太太不釋手的抱著,掙不了。
思索一番,就媽咪那格,也不可能想不開,單純的就是不想聽這幫人絮絮叨叨。
容妙把蘋果從里拿出來,瞪了眼虞婳離開的方向,抿了抿,原本很生氣,但想到那麼可憐,還是算了吧。
容家老宅是真的很大,尤其是夜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迷路。
虞婳坐在距離主樓不遠的臺階上,有一條小蛇從繁茂的叢林里鉆了出來。
看那小蛇,似乎不是人工養,但是——
那條蛇的,長短,應該毒很強。
蛇這玩意,做藥材非常合適。
但因為生活在繁華的大城市里,加上水榭莊園平時被傭人打理的太好,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過蛇這玩意了。
虞婳靜了幾秒,緩緩地朝著那條蛇走了過去。
嘿嘿……
嘿嘿嘿……
虞婳小心翼翼地,一把要將蛇抓起來。
可蛇太敏銳了,從一開始對虞婳的虎視眈眈,變了落荒而逃,竄的一下就消失了。
這可激起了虞婳勝負。
虞婳立馬擼起袖子,鉆進叢林,乘勝追擊。
不知不覺就追到了后院假山下,假山下面叢林更集了些,虞婳環了一圈,也沒看見蛇。
嘆了口氣,正打算打道回府。
忽然,假山叢林里,冒出了很多很多……
螢火蟲?
也是這時,依靠著螢火蟲散發的,看見了在螢火蟲周遭的容硯熙。
容硯熙坐在椅上,漂亮的雙眼在螢火蟲下熠熠生輝。
難怪沒在主樓看見容硯熙,這家伙,真能躲清閑。
斷了還有這種好,做什麼沒禮貌的事,都無人會說他。
但是吧……
剛才那條蛇,毒強的,若是被咬一口,不得到及時救助,就容硯熙那病膏肓的樣子,指不定咋死的都不知道。
切,死就死唄,跟有什麼關系。
壞種,死了也活該!
虞婳這麼想,打算離開,但……
這貨上那麼多,死了,太可惜了。
虞婳邁開步子,走到了容硯熙邊,好意提醒,“那什麼,你趕回屋去吧,我剛才看到附近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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