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語想到在裴京墨的視角。
即便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他,半年后還會跟他離婚,他竟然還是給做了晚飯。
突然無比慶幸聽到了裴京墨對洪曉花說的那番話,也慶幸明白了自己的心。
“這些都不能吃了,你等我一下,我重新做一點吃的。”
“別了。”
宋輕語拉住了裴京墨的胳膊,“隨便點個外賣吧。”
“乖,很快就好。”
吃外賣對不好,裴京墨在家的時候,從來不讓宋輕語吃外賣。
還好家里有食材,裴京墨簡單地炒了兩個菜,煮了兩碗面。
從昨天下午開始,宋輕語就一直沒吃東西,確實也了。
車上的時候,傅臨寒在,氣氛倒沒那麼尷尬。
此時只剩下兩人,互通心意后,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宋輕語心思很多,吃完飯裴京墨收拾的時候,沖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看來,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喜歡裴京墨,裴京墨也喜歡,那夫妻之間的很多事就要做。
可從來沒經歷過那種事,萬一讓裴京墨驗不好怎麼辦?
對了——
宋輕語回到客廳,悄悄打開酒柜,從里面拿出了謝流箏上次來時送的紅酒。
將紅酒拿回自己房間,倒了一杯喝完后,又喝了第二杯,見瓶底只剩下一點點,干脆將那點也喝完了。
裴京墨收拾完從廚房出來時,就見宋輕語抱著他的枕頭站在門口,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地著他。
顯然是喝醉了!
“今……”
打了一個酒嗝,“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幽瞳猛地一,面前的孩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純潔無瑕的小兔子,什麼都不知道,還要邀請大灰狼跟一起睡。
在這極致的下,裴京墨攥著拳頭,才克制住自己沒立刻化惡狼撲過去。
見裴京墨不說話,宋輕語將他的枕頭抱得更,“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你要是還跟我分房睡,別人會覺得我們不好,或者會說你——你不行!”
裴京墨第一次被人說不行,氣笑了。
“好,一起睡。”
宋輕語開心地笑了,抱著枕頭跌跌撞撞地往房間走,奈何喝了一瓶紅酒,腳下一差點摔倒。
裴京墨沖過去將人抱起來,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宋輕語將他的枕頭放在自己的枕頭旁邊,還跟哄小孩似的輕輕地拍了拍,“上來吧。”
裴京墨了鞋上床,宋輕語從屜里拿了一份文件出來。
想拿出來,可手本就不聽使喚。
“要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嗎?”
“嗯。”
裴京墨幫宋輕語把里面的文件拿了出來,是兩人之前簽訂的契約書。
看到這個,裴京墨心底沒由來了一下,輕輕拿這個干什麼?
下一秒,宋輕語直接將契約書撕了兩半,朝裴京墨憨憨一笑,“以后我們都不需要這個了。”
裴京墨給足了宋輕語安全,所以即便在醉酒的狀態下,宋輕語也想給裴京墨足夠的安全。
裴京墨的心跳得很快,腔里都熱熱的,“撕了不后悔嗎?”
“不后悔。”宋輕語看著他笑道:“喜歡你,所以不后悔。”
宋輕語是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就不吝嗇于表達的人。
裴京墨喜歡,也想讓他知道,喜歡他。
裴京墨心歡喜又激,他拿出一份文件,溫地哄著宋輕語,“那你把這個簽了。”
“嗯?這是什麼?”
宋輕語看著文件上麻麻的字,覺每個字都快飄起來了。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這是無論以后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離開我的保證書。”
“好~”
宋輕語拿著筆簽字,但醉得太厲害了,本寫不了字。
裴京墨握著的手在文件上簽了字。
剛簽完字,宋輕語突然撲到了裴京墨上,裴京墨怕摔下去,結實的手臂摟住了纖細的腰肢。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宋輕語捧著他的臉,輕地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
那個吻如春風拂面,又像是細小的電流在全劃過,讓他心澎湃,一點點被了起來。
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后,又親了親他高的鼻梁,吻了吻他因為著急上火而干到起皮的——
最后低頭親在了他的結上。
男人的結是最脆弱最敏的地方,好像自己的命脈就在的牙齒間。
只要狠狠一口,就能要了他的命。
扣在腰間的大手青筋暴起,裴京墨仰著頭任由親,不想打擾的興致。
然而,宋輕語停下了作。
的臉紅得不正常,整個人都懵懵的,“下一步是什麼來著?”
“嗯?”
被浸的聲音沙啞,聽在宋輕語耳朵里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一下。
而這時,裴京墨才后知后覺宋輕語說的下一步是什麼。
剛剛親他的步驟,不就是他之前告白時,跟說過——
“我每天都想親你,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乃至你整個。”
“想起來了。”
宋輕語眼睛一亮,去解裴京墨上的扣子,可解了半天都沒解開,累得不行,靠在裴京墨頸窩,“你能幫我解開嗎?”
臉頰到滾燙的額頭,裴京墨臉微變,猛地推開,手向了的額頭,“輕輕,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
“不知道……頭好暈……”
剛剛裴京墨還以為宋輕語臉紅是因為醉酒,被人主親得暈頭轉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發燒了。
裴京墨低咒一聲,什麼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
因為喝了酒,不敢給宋輕語吃藥,裴京墨打了一個電話,“翼年,讓你家家庭醫生來我家一趟,輕輕發燒了,但喝了一瓶紅酒。”
醫生來得很快,給宋輕語開了點對乙酰氨基酚和退燒,又讓裴京墨給宋輕語用溫水泡腳,來理降溫。
白翼年可能叮囑過醫生,醫生見到裴京墨的時候很恭敬很小心。
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太子爺。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太子爺會在這個小房子里,給一個生洗腳。
這是什麼新世紀的鬼故事。
折騰了大半晚上,宋輕語的燒才一點點退下去。
裴京墨坐在床頭看著睡的小臉,輕輕地刮了刮的鼻梁,“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翌日。
宋輕語睡到自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裴京墨懷里。
裴京墨整個人將抱在懷里,下抵著的額頭,好像怕跑了似的。
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四肢酸無力,看到兩人上都穿著睡,宋輕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昨晚,和裴京墨房了?
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喝那麼多酒了,除了記得自己抱著裴京墨的枕頭,非要讓他跟自己睡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人生的第一次,就這麼糊里糊涂的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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