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說暗話。”
謝箏能猜到黎熹跟說這些話的用意。
直白地告訴黎熹:“黎熹,我很謝你將真相告訴我。但我不會跟你站在同一陣營去針對謝月。”
“我知道謝月不是好東西,從睡了周堯的那一晚開始,我們這朋友就沒法做了。”
“但我跟認識也有幾年了,我想對我也不全是虛假意,而我也是真心將當作摯友珍視過。”
“如今我倆的確做不朋友了,但我也不會因為周堯的事,就反過來咬一口。”
“不值得我珍重的臟東西,直接丟掉就行了。”
謝箏是摘星娛樂一姐,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至于因為一個男人就跟謝月反目仇。
但也不會再跟謝月繼續深了。
“不干凈的男人,要搶,就給好了。”
謝箏點燃一支煙,慵懶地了起來,哪怕是在家里,煙也有種蠱人心的魅力。
黎熹看著煙的人模樣,笑道:“箏姐是個爽快人,但我也沒打算借你之手去報復謝月。”
“我提醒你看穿邊人的真相,只是替你到可惜不值。”
“再則,咱倆是上了一條船的投資者。我想當小富婆,而你是我為小富婆必須結的大富婆。”
“替你掃清邊的垃圾,有利于我們合作共贏。”
聞言謝箏大笑,“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
與黎熹這種目的明確的人合作,謝箏也更放心。
起,咬著煙上樓,“等著,我上樓去拿一份文件。”
很快謝箏就拿著打印好的文件下來了。
“這是我心里最理想的演員推薦表,你拿回去看看,不合適的咱們再修改。如果有咱倆共同認可的演員,那就私底下提前去接。”
“對了。”
謝箏莞爾一笑,告訴黎熹:“這里面的演員,很多都是跟他們經紀公司存在矛盾,想要跳槽另尋經紀公司的演員。”
“你要真有野心,我建議你將他們簽下來。”
“放心,我給你推薦的演員,就算不是演技過關的,至也是私生活相對干凈,沒有違法紀的好苗子。”
說白了,這份文件,等于是謝箏在圈子里經營12年的人脈網。
不是真正信任的關系,謝箏都不可能將這東西給黎熹。
黎熹遲疑了下,還是接過了文件。
“箏姐,你想跟摘星娛樂解約,是不是?”
謝箏的確有這個想法,問黎熹:“你怎麼看出來的?”
“這很顯而易見,一來你跟摘星娛樂的合同只剩下兩年了,二來,謝月是摘星娛樂的小公主。”
“我要是你,就不可能忍氣吞聲在家的公司當演員。一想到我辛辛苦苦賺的錢,到頭來還要上供一部分給睡了我未婚夫的人的公司,我就憋屈。”
“我想箏姐也是這麼想的。”
謝箏聳了聳肩,“顯然,咱倆志同道合。”
“我的確打算跟摘星娛樂解約。”
不僅如此,謝箏還說:“我打算拍了《七日魘》就退圈息影了。”
“為什麼?”黎熹支持謝箏跟摘星娛樂取消合作,卻不贊退圈,“你還年輕,演技又是數一數二,按照你的能力,也是有可能去國際電影獎項爭一爭的...”
“沒那個可能了。”謝箏自嘲一笑,說:“周堯不會讓我好過。”
黎熹萬萬沒想到原因出在周堯上。
“這關他什麼事!你倆都要分手了,他還要管你?”
“看到門口那些保鏢了麼?”謝箏苦笑,“那是他安排過來監視我的,怕我跑了。”
“荒唐!”
“他出軌在先,還不許你離開,這是什麼道理?”
“瘋子的世界是這樣的。”謝箏對此倒是很平靜,說:“我很開心,能出演《七日魘》的主要角。讓《七日魘》將為我的絕唱之作,我無憾了。”
黎熹一時間無話可說。
看樣子,謝箏是打算妥協了。
但黎熹心里還是覺得好憾,明明上一世的謝箏,是個對演戲很熱的演員。
可這一世怎麼就變了呢?
黎熹又聽見謝箏說:“周堯母親病重,需要換腎,而我是邊人里跟HLA配型值最高的人。”
“周堯的父親想要我給老夫人捐腎,周堯也想要媽活下去。”
聞言黎熹忍不住驚呼:“難道他還要你給他媽捐腎不?”
“這是什麼人間大渣!”
謝箏搖頭,“他倒是沒有我,但我心里明白,他是希我給他媽媽捐腎的。”
黎熹:“呵!”
“他心里希你這麼做,但他不能開這個口,因為開了這個口,他就了你們中的罪人。”
“這姓周的真是會算計!”
“那箏姐,你怎麼想?”
謝箏說:“六年前,周堯為救我差點在片場被炸彈炸死,至今后背的疤痕還目驚心。”
“不管他最后開不開口,這顆腎,我都是要捐的。”
黎熹倒吸涼氣,只覺得窒息,“箏姐,你何必?”
“你當我想?”
謝箏凄涼一笑,說:“能健康地活著,哪個健康的好人愿意割腎救人啊?”
“但周堯這個人,就是他父親的復刻版,他我的時候能將我寵上天,一旦他察覺到我想要逃離他的邊,意識到我離了他的掌控,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我要用捐腎為條件,他同意我們分手。”
黎熹卻不看好謝箏的計劃,“倘若他出爾反爾呢?你乖乖躺在床上割了腎給他媽,他媽好了,他就有力對付你了。”
“到那時,你就會為他的籠中鳥,翅難逃。”
謝箏也想到了這一層,所以另有計劃,說:“這事,我會跟他父親去談。”
黎熹頓時就明白了謝箏的計劃。
周堯再能造,那都是他父親給他的底氣。
與其跟周堯玩你追我逃的霸道總裁劇本,還不如直接找周鐵雄做易。
有周鐵雄著周堯,他還能翻了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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