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回頭看他一眼,神格外平靜,“以后別再說這種無聊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后悔離婚的決定,明白嗎?”
沈晏皺眉,“你就這麼篤定?”
姜黛道:“當然,因為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你不我,我同樣不你,為什麼會后悔?”
沈晏聽到那句“我同樣不你”,目震了震,不可置信道:“你又在胡說了嗎?你不我,怎麼可能心甘愿嫁給我,還照顧我三年?”
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除非圖的是沈家的財富地位。
可是在嫁給他之前,姜黛從來不缺乏優秀的男人追求,即使已經家道中落,可個人的芒足夠吸引人。
本沒必要嫁給當時連醫生都無法保證是否還能重新站起來的他。
除了,他不信還有別的原因。
很快姜黛就告訴了他原因。
“我嫁給你,只不過是為了報答沈叔叔對我和母親的恩而已,無關其他。”
說完后,姜黛步電梯,按了關門鍵。
沈晏站在原地,年輕的面龐上布滿了不可置信的神,同時,那雙眼睛里還閃過一慌。
姜黛不他,這怎麼可能呢?
一定撒謊了。
對,撒謊了。
姜黛一定是知道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無法挽回,所以故意這麼說,故意否認對他的,既是欺騙自己,也是為了維護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沈晏的臉好看了些。
他看了一眼合上的電梯門,眼神很復雜。
轉要離開時,看到一張面孔往電梯這邊走來。
那不是傅淮之嗎?
“傅律師。”沈晏主打了招呼。
傅淮之看到他了,淡淡嗯了一聲算作回應。
沈晏微笑道:“傅律考慮好了嗎,沈氏的司你能接嗎?”
沈氏惹上的經濟司既復雜又有難度,對家還是瑰城同樣名列前茅的大企業,業界很多律師都不敢接。
除了傅淮之這種誰都不怕實力又夠的律師。
正好他喜歡挑戰。
“等我結束了明天的司,到時沈總如果還想找我的話,隨時歡迎。”
傅淮之算是答應了。
不過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
沈晏沒有多想,笑著出手,“好,我到時約傅律詳談。”
傅淮之和他握了一下,之后上樓。
新的一天。
對姜黛來說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打離婚司。
特地請了下午的假。
臨出發時,傅淮之給發了消息,叮囑到了法庭上盡量說話,看他的眼神行事。
姜黛回道:[我都聽你的,傅大律師。]
另一邊的云盛律所,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黑眸盯著那行文字看了許久,角微微揚起。
時間差不多了,姜黛拎起鉚釘包離開辦公室。
然后打車前往法院。
一路上微風習習,心很不錯。
直到包里的手機發出短促的鈴聲。
拿出來一看,是療養院負責照顧母親的看護打來的,心頭頓時一跳,有種不詳的預。
“喂,趙姨,有什麼事嗎?”忙接了。
趙姨焦急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黛黛,你媽媽洗澡突然摔倒傷到了頭,人已經送去慈仁醫院搶救,你趕快過來吧!”
轟——
猶如晴天霹靂。
姜黛慌張地沖司機大喊,“師傅,不去法院了,改方向,去,去慈仁醫院!”
說話的聲音都在抖。
半小時后,法院。
沈晏已經到了,下意識抬眸看向對面,卻沒看見姜黛的人。
逃避了,不敢來?
不知為何,他心里竟然有一欣喜。
過了幾分鐘,傅淮之也到了法庭。
看到他的一瞬間,沈晏愣住,“傅律,你怎麼在這里?”
傅淮之淡聲道:“我是姜士的委托律師。”
聽到這句話,沈晏心中一驚,“你怎麼會是姜黛的委托律師?”
傅淮之雙手在口袋里,表冷淡:“姜士請我打司,我接,就這麼簡單。”
“……”
沈晏的臉變了變,看傅淮之的眼神帶著懷疑和不悅。
傅淮之明明是姜黛委托的律師,結果兩人不僅都瞞著他,在慈善晚宴還表現出不的樣子!
他忍不住懷疑,姜黛該不會和傅淮之之間有點什麼吧?
“你和姜黛之間是什麼關系?”他忍不住問。
傅淮之依舊冷淡,“和沈總沒什麼關系吧,無可奉告。”
避而不答,沈晏心里的懷疑更重了,臉沉了沉。
說話間,法和相關的工作人員來了。
傅淮之看了眼時間,眉心微皺。
姜黛怎麼還沒有來?
他打電話給姜黛,無人接聽。
“另一方當事人在何?”法問了。
傅淮之爭取時間:“我方委托人姜士還在路上,請稍等。”
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還是不見人。
方不在,也沒有提供合理的原因,法院只能取消這次開庭。
沈晏笑了。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姜黛不想離婚,所以故意不來,這樣就可以拖延時間。
到底還是不舍得。
傅淮之沉著臉走出法院。
上了車,他冷冷地吩咐,“回律所。”
劉言有點奇怪,想問這麼快就打完司了?可是傅淮之渾散發出冰冷的氣息,他不敢問。
車子起步的瞬間,傅淮之的手機響了。
是姜黛打來的電話。
他正要掛斷,想了想還是接了,聲音冷沉地問,“你人在哪兒?”
“傅淮之,我去不了法院了。”
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明顯的著急。
他一愣:“怎麼了?”
“我媽媽進醫院了,正在搶救……。”
傅淮之神凝重起來,握住手機的手了,“你別著急,我現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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