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年咬下一口蘋果，一邊嚼著，一邊含混不清地說道：“你也就想想吧。不過說實話，別人我不知道，但我覺牧觀可能已經開始懷疑你們了。”

“懷疑什麼？我跟阿湛的異能嗎？”

“對。”程斯年點點頭，“雖然我們之前跟牧觀接的不多，但經過這次的事，我覺這個人很不簡單。”

喬瑜微微挑眉，“你指哪方面？”

“各方面。”程斯年又咬了一口蘋果，然后微微垂下了眼睫，“在阻擊異種之后，我跟蓁蓁談過牧觀這個人，我們都一致覺得，牧觀的觀察力、判斷力，以及在傭兵隊伍中的號召力，都是要遠高于謝平安和馮星的。”

“可是在這次事件之前，你有發現牧觀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嗎？”

喬瑜抿抿，微微搖了搖頭。

確實。

在這次事件之前，基地中的幸存者們雖然對基地中東、西、北三方軍區司令都保持著敬畏的態度，但若論名氣和威信，牧觀是不如謝平安和馮星的。

可沒想到，這次最出彩的，竟然就是平日里最不起眼的牧司令。

“所以說嘛……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高調的時候也不含糊。既有能力又有魄力……”程斯年抬抬下，“這個牧司令，可是個聰明人。”

“你知道他給我的覺，跟誰很像嗎？”

喬瑜再次挑了挑眉梢，“是嚴子衿？”

“誒！”程斯年一拍大，“隊長睿智！”

“連你都這麼說了……”喬瑜下，“那看來這個牧司令，又是一個只可為友不可為敵的存在啊。”

程斯年撇撇，“反正我和蓁蓁都是這樣覺得的。”

“行吧，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程斯年雖然平時話連天，但他向來不喜歡做無用功。既然他能在面前說出這些話，那就代表他已經表明了想要拉攏牧觀的態度，希和江湛能夠慎重思考一下。

“對了，清川怎麼樣了？還沒去研究院嗎？”喬瑜輕聲問道。

郁清川自從醒過來后，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他平日里是最敬業的，每天都要去研究院報道。可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去研究院了。

“沒去呢。”程斯年搖搖頭，“這家伙不知道怎麼了，看著還正常的，但總會時不時的發呆，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問他他又不說，總說我們幫不了他，這件事只能讓他自己解決。”

“真是奇了怪了，你說我們幫他的還嗎？他都不說是什麼事，怎麼就知道我們幫不了他？”

喬瑜微微蹙了蹙眉，“算了，他不說肯定有不能說的理由，咱們就別去追問他了。”

“等他想說了，自然就會來找我們的。”

“那研究院那邊怎麼辦？”程斯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老頭兒都來找我三回了，每回都是問阿川的事……”

“暫時讓康教授幫他請個假吧。”

研究院里頭的規矩還是比較多的，人際關系也比較錯綜復雜一點。

要是郁清川因為這個事被人抓了小辮子，那可就不好了。

“行吧……”程斯年又嘆了口氣，“希阿川能早日……”

程斯年這邊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江湛控著風打開了門，發現站在外面的正是郁清川和花月。

他走進屋，聲音有些低，可眼神卻十分堅定：“我想換個研究方向。”

第377章 三方勢力

喬瑜幾人聽了郁清川的話，皆是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轉移到了跟著郁清川一起進來的花月上。

怎麼好好的，突然想要換研究方向了？

花月見大家都看向，不由得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其中緣由。

剛剛郁清川跟說的時候，的反應也跟喬瑜幾人一樣。

喬瑜見花月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便收回視線，仔細思考了幾秒，“清川，這是你的自由，只要研究院那邊沒有問題，我們都不會說什麼的。”

雖然心里存疑，但喬瑜還是對他的決定表示了支持。

“不過……你怎麼會突然想要換研究方向呢？是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郁清川搖搖頭，“只是比起醫學，我其實更喜歡化學。”

郁清川長舒一口氣，微微仰起頭，突然笑了起來，“你們應該都不知道，我十三歲那年，曾經利用從鞭炮中提取出來的火藥，獨自一人炸掉了一間工坊。”

程斯年聞言，眉梢一挑，走到郁清川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行啊老郁，看不出來，你還能干出這事兒呢！深藏不啊！”

“不過……你炸工廠干嘛？”

郁清川聞言，沒有回答，只是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年輕狂，不懂事唄。”

程斯年沒有忽略郁清川在說這句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黯淡，但他什麼都沒有問，轉移話題道：“其實化學也好，反正都在研究院，也省得挪地方了，換個科室就行了，是吧？”

“嗯。”郁清川點點頭，“我就是想過來問問你們的意見，如果你們同意的話……我一會兒就去研究院申請書。”

喬瑜與江湛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當然同意，我說過了，這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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