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墨兄妹兩倒也是不客氣的,直接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顧映川攬著秦晚的肩頭從廚房里面出來,周梓瑜背對著他們沒有察覺,還是周梓墨率先注意到了,再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夫妻兩步子收在距離兄妹兩幾步開外。
顧映川清俊的臉龐難得浮現起笑意,微微偏過子,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周梓墨,上次我和你說過的,那位想當b市魚塘最大的海王周公子,旁邊那位就是他的妹妹,周梓瑜,之前你說在新世紀廣場打過照面了。”
男人指著二人給秦晚介紹。
而后,才看向周梓墨,淡淡開口,“我夫人,秦晚,你的弟妹,梓瑜的嫂子。”
此話一出,周梓墨的表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反而是周梓瑜,坐在沙發上的好像被驚雷劈中一般,瞬間覺子格外沉重,站都站不起來。
秦晚……
這個悉的名字過耳際,一瞬間讓的臉白了又白。
周梓墨自是也注意到了自家妹妹的反應,只是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便給緩一緩的時間,徑自彎腰拿上禮,大步一邁,走到了秦晚面前。
“弟妹,初次見面,小小禮不要嫌棄。”
邊說,邊把禮遞到了秦晚眼前,微微頓了一下,才又想起什麼,連忙補充道:“還有,你別聽這家伙說我的事,不過就是酒后胡言罷了……倒是你這老公,心眼子小的很,我不過就是搶了他兩塊地,你知道他干了什麼嗎?他竟然到拿著我的微信名片的二維碼給別人掃!”
說到這事,周梓墨俊逸斯文的臉上生出了小媳婦般的埋怨。
秦晚也想起了那天火鍋店的事件。
沒忍住笑了一聲,瞥了男人一眼,淡聲道:“這事是映川不好,我替他給你道歉。”
“道歉?明明是他自己要求,我這純屬其好事。”
顧映川俊眉輕輕一揚,倒是不客氣的,手替秦晚接過禮,垂眸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道:“不過,這見面禮確實是小了些,我替夫人勉強收下,回頭辦婚禮的時候,你不隨個厚禮,自己看著辦。”
男人話音落下,秦晚姑娘當下就有些詫異的看向了他。
哪有人臉皮那麼厚的?
收了禮,還嫌棄。
都不好意思自己沒給別人準備禮呢!
“坐吧,別站著了。”
顧映川招呼了一句,說罷,拉著秦晚就去正中間的沙發上面坐下。
三人陸陸續續坐好。
這會兒,才有人把注意力擱到了還有些茫然的周梓瑜的上。
“小瑜,別發愣了,都那麼長時間了,怎麼嫂子也不一聲?”
周梓墨在自家妹妹旁坐下,說著,也拍了拍的肩膀。
周梓瑜這才緩過神來,目落在并排而坐的夫妻兩的上,腔里一陣酸,咬著牙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想象過無數次回國后顧映川的邊或許會有鶯鶯燕燕,但從沒想過,他就這麼倉促的結婚了。
明明,一點風聲沒有。
而上一次,分明瞧見了他在外并沒有帶著婚戒,不是嗎?
想著,想著,周梓瑜眼底恍如生出了許多復雜的緒來,可這緒除了自己吞下,又似乎,沒有任何發作的余地。
不是嗎?
周梓瑜遲遲沒有開口,客廳里的氣氛也隨之陷了一片詭異的沉寂。
許久。
秦晚察覺到了些許不妥,便率先打破了沉默,輕聲道:“其實也不一定要嫂子的,也可以……”
“嫂子就是嫂子,你是映川哥的妻子,那就是我的嫂子,秦晚姐。”
周梓瑜深吸了口氣打斷了秦晚的話。
一雙眸眨了一眨,掩飾掉那些復雜的緒,聲音一如往常的甜說道:“我只是實在太震驚了,這麼些年,從未聽到映川哥提起過除我之外的孩子,沒想到,一提起就了妻子,所以,嫂子還是很有福氣的,嫁進了顧家做兒媳婦。”
周梓瑜的話乍一聽得又溫,可細細揣,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不過,秦晚也沒多想。
二十出頭的姑娘,能有多復雜心思?
笑了一笑,難得主的挽住男人手臂,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遇到映川,確實是我的福氣。”
這話一落。
顧映川便挑眉看向了,見眉目之間流淌的盡是真誠,他俊朗的臉上笑意格外明顯,淡笑道,“夫人這話中聽的很。”
“行了,別喂我們吃狗糧了。”
周梓墨瞧著夫妻兩旁若無人的麻模樣忍不住吐槽一句,“映川,以往瞧你這子不慍不火,愣是沒有想到,有了老婆就跟陸蘅那家伙一樣麻惡心……對了,說起陸蘅,那小子都陪著芷蔓國外待了三年多了,怎麼芷蔓還沒點頭,不打算畢業了就嫁給陸蘅?”
芷蔓便是顧映川的親生妹妹。
他們一群人從小就一起長大,在外人眼里,顧芷蔓是陸蘅的青梅,而顧映川,則是周梓瑜的竹馬。
只是,顧芷蔓的命比周梓瑜好上太多——
生于b市的首富之家,既有疼的父母哥哥,還有把視為白月的霸總男友。
不像他的妹妹周梓瑜,了念了顧映川這麼多年,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場空氣。
可本也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如他自己,付出一切,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呢?
說到顧芷蔓,顧映川的眸也和許多,淡淡道:“自然有的想法,陸蘅待是極好的,結婚是遲早的事,年輕,心不定,結婚早對彼此來說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不如等些,對他們,對兩家都好。”
男人扔下這麼一席話來,正好,王媽端著剛泡好的熱茶和點心走到了客廳。
“先吃點點心吧,晚餐已經煮上了,大概一小時左右就能開席。”
王媽將茶水和點心都放到桌上,見著周梓瑜坐的遠不方便,便好心的倒了一杯茶,緩緩朝遞去,“小心燙。”
“謝謝。”
周梓瑜甜的笑了一下。
目落在茶水杯上時閃爍了下,下一秒,手去接,潔白指尖到滾燙的杯壁,看似沒有防備的被燙了一下,手臂一揮,直接就將茶水全部打翻在了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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