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能清晰的覺到自己心深傳來的微弱的疼意。
可眼前也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略微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我陪你去醫院,逸風。”
“姐,我……”
“去醫院。”
秦晚強勢的又重復了一遍。
這會兒,徐逸風也不敢再說什麼了,默默的點了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是只聽你姐姐的話。”
沈文娜見著徐逸風終于妥協了低聲說了一句,然后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秦晚說道:“晚晚,逸風他就給你了,我留在家看著立明順便收拾一下……”
“一起去吧,我有事要問你。”
沒等沈文娜把話說完,秦晚掙扎了下,便出聲打斷了。
聽到這話,沈文娜明顯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竟意外的沒有推辭,而是點了點頭道:“那我先把立明弄到沙發上面。”
說著,也提步越過了秦晚側。
徐逸風原本是不想管躺在地上的徐立明的,可見著沈文娜瘦弱的子,到底沒有忍心,走過去幫襯著將人抬到了沙發上面。
……
五分鐘后。
三人一起下了樓。
顧映川拔的子靠在車門上面看著手機,聽見不遠有聲音傳來,目一抬,便見著秦晚帶著沈文娜和徐逸風從樓里出來。
男人立馬直起了子收起手機。
秦晚走到他的面前,低低道:“去一趟醫院吧。”
“你哪里傷了?”
顧映川第一反應便是在秦晚的上上下打量,語氣也不免有些焦急。
“不是我,我沒事。”
秦晚連忙解釋,“是逸風他傷了,看著不針不行,保險起見,只好辛苦你開一趟醫院了。”
聲音里明顯有些愧疚和不好意思。
明明都是因而起的事,偏偏還要牽扯到無辜的男人。
“晚晚,這位是……”
沈文娜聽見兩人的對話,目來來回回,終于忍不住開口試探。
聞言,顧映川才微微挪了挪步子來到沈文娜的面前,目在徐逸風額頭的傷口上一掃而過,而后才看向沈文娜道:“岳母。”
一聲岳母,直接就驚住了沈文娜。
連忙看向秦晚,見著秦晚的臉一如往常般平靜淡然,也毫沒有開口解釋些什麼的意思。
“趕上車去醫院吧,一早我們夫妻兩還要上班,別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秦晚邊說邊拉開了后排的車門示意兩人上車。
沈文娜和徐逸風倒也是拎得清的,點了點頭,就作迅速的上了車。
很快,黑賓利駛出小區往最近的醫院開去。
沈文娜這一輩子從來就沒坐過那麼豪華的車子,整個人拘謹又好奇,眼睛東張西的一派沒見過世面的模樣,倒是徐逸風沉穩淡定許多,安靜的靠在椅背上面,用家里帶出來的巾抵住傷口,免得弄臟了顧映川的車子。
好在最近的醫院距離小區也不是很遠。
約莫七八分鐘的樣子,車子就在中心醫院的急診門前停了下來。
“我去停車,你陪岳母他們先進去。”
將車停穩,顧映川便轉頭看向秦晚說了一句。
秦晚很輕很淺的“嗯”了一聲,隨后回過頭看了眼后座的兩人,示意他們跟著自己下車。
也不知道是秦晚運氣好還是怎麼,今晚的急診間人不算多。
練的拿了臨時病歷卡掛了號,很快,就到他們看診。
醫生看了眼徐逸風的傷口果然是要清創針,還開了些消炎藥吃,叮囑徐逸風這些日子要小心傷口,盡量不要水之類。
秦晚小心仔細的聽著醫生的叮囑,拿了單子,付了錢,把徐逸風送到針的科室門口,便去替他取消炎藥。
全程,沈文娜都沒有開口說話只默默站著。
錢,自然也都是秦晚付的。
終于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歇上一會。
秦晚致的小臉依稀染著淡淡的疲憊之,目一抬,見著沈文娜還站在不遠的地方,不由的蹙了蹙眉,對著沈文娜道:“還站在那做什麼?逸風針還要一會,你難道就一直打算杵在那里嗎?”
秦晚心里始終記著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一聲“媽”哽在嚨口不上不下,終于還是不出來。
沈文娜聽到這話只好抬朝秦晚走了過去。
可,一走,秦晚才注意到沈文娜走路有些些瘸,待沈文娜坐下之后,秦晚下意識去看那條走路有點瘸了的,這才發現,小蜿蜒著一條很長的傷口,雖然結了痂了,但還是那樣的目驚心。
“你這怎麼傷的?”
秦晚眸頃刻間冷了下來,直截了當的看向沈文娜問了一句。
沈文娜聞言背脊微微僵了一下,目一低,下意識用子遮擋傷口。
“別遮了,都看見了,是不是也是徐立明弄傷你的?你說啊?”
秦晚語氣里有著本能的著急。
沈文娜咬了咬,片刻,才點點頭,刻意避重就輕的道:“沒事,小傷口而已,這不都愈合了嗎。”
小傷口?
看著起碼有七八公分,這還小傷口嗎?
秦晚一時間想不明白,沈文娜究竟為什麼能對徐立明忍耐到這樣的地步?
以前徐立明罵罵咧咧倒也是常有的事,只是如今已然越來越過分了,沈文娜為什麼還要睜一眼閉一只眼,非要留在這個男人邊?
難道就像時夏說的,這媽離了男人要死,還是徐立明這樣一個爛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就這麼想著。
秦晚只覺得自己心口彌漫起一難以言喻的怒意。
不知是氣沈文娜的懦弱,還是氣自作自,一張小臉有些漲紅,就連口也起伏的厲害。
沈文娜自是也察覺到了秦晚緒上的變化。
本以為秦晚早就已經不在乎這個媽了,不想,竟還是……
抑制不住的有些心酸的吸了吸鼻子。
沈文娜剛要開口,就聽見秦晚恨鐵不鋼的聲音傳耳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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