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字公仁,濟定陶人,乃曹麾下重臣之一。
此人也是推曹走向霸道的關鍵之人。
其人本爲袁紹麾下參軍,多有戰功,因袁紹聽信讒言,故離了袁紹麾下。
自老曹麾下之後,就爲了老曹挾獻帝的主要推手。
在原本歷史上,董昭多次勸曹行王霸之事,並策劃推了曹進爵國公。
老曹死荀彧之後,他又策劃曹稱王,雖不是曹麾下五大謀士之一,卻是老曹真正的心腹之臣。
此時見得荀彧和老曹意見相悖,他便主站了出來力曹。
而隨著董昭一表態,又見一人起道:
“今劉備於東南爲患,司空遷都,正是其時也!”
“司空只管上表,我等自當複議!”
這一個表態的人,喚作婁圭,乃曹昔日之友。
初時依附劉表,後投曹麾下之後便被任爲大將。
只不過此人並不領軍,只是跟在老曹邊參議軍國大事。
此人與董昭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典型的曹派。
和以荀彧爲首的潁川士人並沒有多大。
兩人這麼一表態,便讓曹角揚起,須一笑道:
“二位之言正合某意,不知諸位又是何打算?”
他將目一一掃向了衆人,賈詡便起表示同意。
郭嘉猶豫了片刻,也表示贊同遷都。
唯有荀攸沉默了許久,緩緩起道:
“叔父之意,並非阻曹公遷都,乃患天子不應!”
“若曹公能說服天子,我等豈有不應之理?”
他這話自然是給了荀彧和老曹一個臺階。
曹聞言,一長鬚又看向了荀彧道:
“不知文若之意,是否如此?”
荀彧聽著,便微微一嘆,直著子道:
“在下正是此議,但能說服天子,我等爲臣者自當聽命行事!”
曹聽得這番話語,方纔冷笑一聲道:
“老夫此議亦謀私,天子如何不應!”
“也罷,既是文若有此慮,老夫便親自朝,面見天子言說此事。”
“文若爲尚書令,只管與我備好糧草,安排諸事!”
“待此事一定,天子便由許縣西遷,老夫當親自率兵北上討伐河東。”
“吾去之後,此間諸事盡付諸公,還諸位協力助之!”
他一番言罷,便讓衆人離去,荀攸也急忙著荀彧朝外行出。
豈料衆人剛去,便見董昭去而復返道:
“司空,在下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言!”
見得董昭返回,老曹自是一臉笑意道:
“公仁乃吾肱,今有何事,自可道來!”
董昭聞之,便來到了曹面前低聲道:
“我見今日荀令君似對曹公遷都之議頗有不滿。”
“此雖令君之意,卻不鄭司農等人之心。”
“令君乃曹公舊臣尚且如此,恐衆臣聞之,必難與曹公爲善。”
“彼等不應,天子亦不當,不知曹公如何勸之?”
曹聽著,臉上笑意稍稍淡去,細長的眸子微瞇道:
“吾亦先朝面見天子,不知公仁以爲如何?”
雖說他剛纔是說想要勸服劉協,實際上就是想要宮和劉協好好“通”一番。
明面上在朝廷提議,鄭玄等人當然不許。
可他私下見劉協,卻有九的把握辦這件事。
畢竟劉協這小皇帝也才十八九歲,鄭玄那種人他搞不定,但要搞定劉協只是小事一樁。
可他說著,便見董昭笑著搖了搖頭道:
“曹公此舉雖也可行,卻容易招人誹謗。”
“即便天子應之,也必惹衆臣非議。”
“吾有一計,可助曹公行事,一可說服天子,二可震懾羣臣。”
曹聞之,頓時大喜,連忙問計,董昭即道:
“古語云:春搜、夏苗、秋獮、冬狩,今值冬末,正可圍獵!”
“彼等臣屬所以敢違逆曹公之言,乃因朝堂上公之助甚。”
“荀令君、鄭司農皆助天子之勢,故公難以事。”
“不若明日上朝,不表遷都,先邀天子圍獵。”
“如此聚兵城外,以軍勢之,彼等未曾征戰,見三軍必恐。”
“待得衆人震懾,司空再順勢言之,或可事!”
曹聞得其言,欣然應之,當即令人準備良馬鷹犬、俱備弓矢。
次日上朝,衆人自以爲曹要上表遷都,都在等待。
荀彧心知攔不住,只得期劉協能直接應下,不起矛盾。
可衆人都沒想到,曹一不說遷都,而不說國事,只出列道:
“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獮冬狩。四時出郊,以示武於天下。”
“今四海擾攘之時,敢請陛下出城圍獵,藉以講武!”
說實話,劉協這兩年過得不錯,尤其是在鄭玄朝,劉備崛起之後。
由於劉備和鄭玄一一外,讓他有種漢室將興的覺,一聽曹邀他圍獵,便喜道:
“全得司空雅興,朕自許之後,未曾出城圍獵!”
“既是司空誠心相邀,朕當試獵之!”
自是青年心信,他自以爲此舉有趣,便應了下來。
次日清晨,便在曹的邀請之下,帶數十騎行出許縣。
至於田獵場上,但見三軍列陣於此,排開圍場,方圓數十里。
曹騎著爪黃飛電,立於馬上,隨劉協而進道:
“今天子在許,難觀吾軍,不知天子視彼等如何?”
劉協隨他一路,見其與他並列,已是不瞞,聽得“吾軍”二字,更是氣悶道:
“果真雄武之師,我朝有此兵馬,可曰之壯!”
可他話音剛落,卻見許褚先一步策馬而出,朗聲高呼曹司空已至。
隨之三軍聽令,紛紛下拜高呼拜見司空。
此聲一響起來,震耳聾,傳聲於野,迴盪不絕。
其威武之態,嚇得劉協子一震,有心呵斥,但衆臣皆在遠觀之,不得上前。
此時他已被曹兵馬包圍其中,周圍皆是曹親信。
他見許褚威武如此,心中雖怒,卻不敢言,只得將目轉向曹後青年將領道:
“此何人也,朕卻不知朝中有此戰將。”
見他問話,曹須一笑,回頭招呼道:
“孟起,既是天子詢問,何不上前自薦?”
馬超一聽,自是策馬上前對劉協一陣拱手自報家門。
劉協聞言,剛想說話,卻見曹揮手道:
“今值圍獵,不知孟起箭如何,且去試之!”
馬超見狀,不知曹何意,但還是聽命翻上馬。
不一會兒,忽聽林一陣呼喊,隨之便是大量野奔出。
只見馬超張弓搭箭,連兩箭,兩箭皆中。
忽聽一聲呼嘯,林中鑽出一支野豬,曹見之,一指野豬道:
“天子何不試一番,以彰陛下之武?”
劉協聞言,只得張弓搭箭,朝著野豬去。
一連三箭皆未擊中,劉協大怒,見其四下奔逃,忙曹之。
不料曹見狀,提起寶雕弓便一箭,正中野豬頭顱。
如此連數箭,直將野豬死當場。
衆臣見此,盡皆不語,曹麾下將校見狀,盡皆高呼威武。
兩相對比之下,劉協只覺面盡失,不悅道:
“朕已乏了,今日便至於此,且先擺駕回宮。”
可他說著,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半,看著眼前林木笑道:
“今方出宮,陛下便乏,想是疲憊。”
“正好獵得不野,可就地而食,與衆臣共之!”
劉協見他假裝聽不到,一時大怒道:
“朕要回宮,司空莫非不許?”
然則曹聞之,聽也不聽,策馬便朝林中行去。
他剛一去,許褚便上前冷眼對劉協道:
“請天子隨公而進,共饗羣臣!”
劉協見狀,一時氣得滿臉通紅,忙喝令侍衛,卻見侍衛不知何時已被支開。
眼下只有許褚和其宿衛虎士相隨,臉上皆是一臉冷漠。
劉協見之大驚,許褚再次固請,言語間不容拒絕。
這可把劉協嚇了一跳,心說曹今日隔開羣臣,又以彼等相隨,莫非想要弒帝?
若是換個皇帝見此,定是然大怒,可劉協自小便董卓欺辱。
長大之後,又經過李傕郭汜摧殘,長久以來的朝不保夕,讓他對諸侯極不信任。
又因他得位不正,時常害怕諸侯升起廢帝之心。
見得曹如此妄爲,他便以爲老曹準備直接翻臉,當下兩直,只能任衆人牽著林。
經得一番恐嚇之後,他再見曹,已然不敢再斥,只得唯唯諾諾道:
“朕不適,回宮歇息,還司空允諾!”
曹看他態度化,自是大喜,面上卻擔憂道:
“定是今日天寒,野驚擾了陛下!”
“無妨,待某撤兵回城,再詔醫者觀之。”
言罷他便一聲令下,直接下令撤軍。
其麾下聽得命令,紛紛後撤,及至外圍,衆臣急忙上前問話。
而劉協嚇得面煞白,想要告狀,可一看曹卻覺十分恐懼,忙道無事。
一衆漢室老臣見狀,心知有異,但畏懼曹之威,不敢發一言。
如此衆人回到了皇宮之,曹本借勢上表,可見劉協實在不適,只得作罷。
反正他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想之太甚,可他這一緩和,反倒鬧出來事來。
因是劉協回到皇城之後,便覺手腳冰涼,臥榻不起。
左右近侍見了,皆是大驚不已,忙請太醫診治。
一副藥湯灌下,總算讓劉協恢復過來,皇后伏氏見之,忙問其故,便見劉協哭訴道:
“梓有所不知,今日朕恐爲曹賊所害!”
言罷,他便將今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隨後流淚道:
“朕自即位以來,雄並起,先董卓之殃,後遭傕、汜之。”
“今得後得曹,以爲社稷之臣,不意專國弄權,擅作威福。”
“今日此人如此冒犯,當有異謀,吾夫婦恐遭禍也!”
伏皇后一聽,頓時芳失,一臉驚訝:
“今有滿朝公卿,俱食漢祿,曹安敢如此行事?”
劉協聞之,自是流淚不止,連忙搖頭:
“朕雖有宗親在外,可終究於此甚遠,曹自持軍強,故敢妄爲!”
伏皇后見他哭得如此模樣,自是心疼不已,忙安道:
“陛下勿懼,妾爲流之輩,不懂國事。”
“可喚國丈來解陛下之憂!”
說著就連忙請侍讓國丈伏完朝議事。
伏完聽罷劉協之言,自是一陣泣聲道:
“不料曹專橫如此,吾等不知,徒陛下辱!”
“然則曹勢大,老臣無權,難以助力!”
“唯衛將軍董承可託,必可盡忠討賊。”
劉協聽聞此言,心中一喜,忙伏完喚董承前來。
可伏完聞此,思慮片刻,又忙搖頭道:
“曹賊若行事,必將宮來往嚴查。”
“下臣今得宮,必爲曹賊所知,若再喚董承,難行其事。”
“不妨陛下與詔一封,制玉帶一條,於其。”
“再以袍一併賜之,令其到家見詔,可神鬼不覺矣!”
劉協聞言,便是連連點頭,當下令伏完離去。
又使宮衆人取來玉帶,以書詔一封,讓伏皇后製於玉帶之,準備賜予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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