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西門慶和梁紅玉二人。
他們在沙城堡中的正廳,聚義分金堂。
進門之后,西門慶仔細觀察房間的景象,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曾經看電影智取威虎山的時候,與這場景很是相同。
西門慶心中暗想,若真有金銀珠寶,這雙槍將董平,也未必會藏在這里面。
想到這里,他便要轉出門。
然而,梁紅玉玩心大起,見正廳的中央,放著一把虎皮椅,于是急匆匆快步走上前去,徑直坐在上面。
“兄長,你見我可像這山大王?”
西門慶呵呵一笑,“賢妹坐在這椅之上,真有巾幗不讓須眉的風采!”
聽了西門慶的夸贊,梁紅玉心中興異常,不由得對這把寬大的椅研究了起來。
“紅玉,咱們走了。”西門慶說道,“這房間,未必藏有珠寶。”
他的話,并未得到梁紅玉回應。
西門慶有些不悅,此時事急,從沙城堡到東平府的路程不遠,若有人給董平報信,恐怕他們就逃不掉了。
為今之計,應該是盡快翻找寶貝,若能找到,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找不到的話,那邊應該訴訴苦離去。
哪有時間在此玩耍呢?
他抬起頭來,想要呵斥梁紅玉,然而,椅之上的梁紅玉,已然蹤跡全無。
“這死丫頭,怎麼幾秒鐘不見,便沒有了蹤跡呢?”西門慶嘟囔了一句,便大聲喊道,“紅玉,紅玉!”
難道跑出去了不?
自己并未看到的影。
西門慶急匆匆跑出門外,此時,外面大街之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不信鬼神的西門慶,頓時覺后脊梁骨里,躥上來一涼風。
外面沒有,難道在屋里?
他轉過頭來,卻又見到那梁紅玉,好端端地坐在虎皮椅之上。
“紅玉,你剛剛去了哪里!”西門慶大聲喝道。
梁紅玉玩心大起,笑著對西門慶說道,“兄長,你且閉上眼睛,我給你表演一個大型的雜耍。”
“我剛剛給這雜耍取了個名字,做大變活人。”
“絕對會震撼到兄長的。”
此時,西門慶心中焦急的很,哪有心看表演什麼戲法呢。
“賢妹莫鬧,咱們此時盡快找到這沙城堡的金庫才是最主要的,莫要因一時的嬉鬧,耽誤了正事兒。”
梁紅玉角微揚,“兄長若看我的表演,我便把金庫的位置告訴你。”
西門慶滿腹狐疑。
心中暗忖,是如何得知金庫在什麼地方的呢?
“哎呀,你快轉過去,我表演給你看。”梁紅玉撒道。
本來是個勇武過人的漢子,可是在青樓之中,與那些娼們相的久了,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一套撒賣乖的好功夫。
西門慶無奈,只能轉過去。
兩秒鐘之后,他轉過頭來一看,發現那梁紅玉已經不見了。
一定是這椅子有問題!
想到這里,他三步并做兩步,快速跑到了椅子前,心中暗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莫非,這椅子上有什麼機關不?
想到這里,他一屁坐在椅子上,正打算研究一下,機關在什麼地方的時候。
忽然,椅子猛烈轉,直接將他轉到了暗室之。
眼前燈火通明,好多的金銀珠寶,在燭下閃著華彩,西門慶頓時激起來。
眼前的這些金銀珠玉,明顯要比那十萬貫生辰綱多了不知道多倍!
若能夠將這些寶貝運回家去,從今以后,說是富可敵國,也一點都不為過了!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梁紅玉問道,“石秀,可見到兄長了嗎?”
“沒有啊。”石秀說道。
梁紅玉嘟囔一聲,“哼,這大變活人,本來是變給他看的,沒想到他居然先走了!”
隨后,朗聲說道,“石秀,我給你表演一個大型戲耍,名字做大變活人,你且轉過去,閉上眼睛。”
石秀心糟糕,本來沒有心玩耍,但是梁紅玉是西門慶的義妹,不能拂了的面子,只能轉過去。
呼啦。
椅子轉。
石秀轉過頭來,面驚駭之。
這是怎麼回事兒?
剛剛還是梁紅玉,怎麼一下變了兄長?
這簡直太奇怪了!
他不自地說道,“兄……。”
西門慶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朝著石秀勾了勾手。
石秀丟掉火把,快步走上前來。
拍了拍自己邊的位置,石秀心中大喜,兄長果然還是對自己最好,坐上了這把椅,居然還會讓自己一同驗。
即便是以后上刀山,下油鍋,我石秀也不能辜負兄長對我的一番意。
他剛將屁坐在寬大的椅上。
呼啦一聲。
椅再次轉。
梁紅玉這次徹底傻了眼。
本來是表演大變活人的,結果,自己轉第一次,西門慶不見了。
再轉第二次,石秀也不見了。
這簡直太奇怪了,怎麼自己轉移一次,就轉丟一個人呢?
“石秀,石秀!”梁紅玉面慌張之。
而此時的石秀,滿眼全都是金閃閃的金銀珠玉,本沒有聽到梁紅玉的呼喊。
“兄弟,咱們發財了。”西門慶湊到石秀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石秀攥著兩只拳頭,臉上出異常興的表,他猛地站起來,便要朝著那些金銀珠寶撲去。
西門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因為,他聽到梁紅玉在說話。
“鮑旭,你可見到了兄長和石秀?”
鮑旭此時已經吃飽,角邊淌著黃乎乎的油漬,懷里抱著一只烤豬,這是他帶給兄弟們分食的。
“沒有啊。”鮑旭說著,打了個飽嗝。
“那他們去了哪里呀?”梁紅玉面焦急之,“我找到了金庫,卻不見了兄長他們,這可怎麼好呀。”
鮑旭連忙問道,“那金庫在何呀?”
“就在這……。”梁紅玉的話還沒說完。
椅子呼啦一下轉起來,原來是西門慶不小心按在了椅子上的機關上。
唰。
椅子再次轉。
而站立不穩的石秀,猛地被甩了出去。
噗通。
他被摔在了聚義分金廳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