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忐忑,西門慶很晚才睡著。
翌日剛剛拂曉,公喔喔地了醒了他。
“娘子,我今日且出門一趟,多則三日,則兩日便會回來。”西門慶一邊穿服,一邊看著床上的吳月娘說道。
那吳月娘,一只手支著,一只手輕輕把玩著頭發梢,“老爺,家中事甚多,為何偏偏要在此時出門?”
西門慶略一沉,心中暗忖。
我也想過幾日,等房屋蓋好,施粥之事過去以后,再去找那董平的麻煩。
然而,此時卻本等不及了。
若那董平知道陳開已死,必然會心有防備。
倒時候,想要殺掉那董平,恐怕是難上加難。
只是西門慶覺得,將所有好漢都帶走,若再又人來家里搗,只怕家里難以應付。
“娘子放心,我盡快回來。”敷衍了一句,西門慶邁步出門。
此時的院中,孫雪娥正手提寶劍,來到院中,準備耍弄一番。
“雪娥,且聽我說幾句話。”西門慶來到的邊,“我今日出門,三五天便回,家中一切事宜,都要幫助夫人料理。”
“晚上的時候,睡覺睜著一只眼睛,莫要出什麼差錯。”
孫雪娥連忙點頭,“老爺放心,我自當全力守護。”
點了點頭,西門慶又找到了張教頭叮囑了幾句。
張教頭自然也是一口氣應承下來。
此時前院中,魯智深等人,早已經準備好了兵和馬匹,只等西門慶前來。
幾個人上了馬,然后打馬直奔東平府。
自打清晨出門,一路風塵仆仆,待到天漸暗之時,西門慶一行人疾馳三百里,終于到了東平府。
“兄長,咱們要進城嗎?”魯智深皺著眉頭問道,“灑家已經快暈了。”
他屬于力量型選手,若沒有飯吃,戰斗力會大打折扣。
一天的車馬勞頓,一行人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此時的魯智深早已經的不行了。
西門慶心中暗忖,這些兄弟們,一個個樣貌怪異,聚在一起去東平府,一定會引起別人主意。
不如且帶著石秀進城,從城里買些食出來,讓兄弟們酒足飯飽之后,便直接搗毀這沙城堡。
“智深賢弟,你且和劉唐鮑旭,在這里歇息一下,我與石秀進城,帶到天黑之后,我們悄悄翻墻出來。”
魯智深答應一聲。
那鮑旭立刻反問道,“為何不帶我去?”
石秀嘿嘿一笑,“你盡管聽話便是,否則等回家之后,讓玉兒姑娘收拾你!”
鮑旭冷哼道,“怎麼會聽你的?”
石秀滿臉壞笑,“等回家之后,讓你看看玉兒到底聽不聽我的。”
說完這句話,他快步跟上了西門慶。
二人腳下生風,急匆匆闖進了城去。
他們剛剛進了車,只聽到那城門吱嘎嘎一聲,關閉了。
東平府的夜市,還是十分熱鬧的,肩接踵的人們,不絕于耳的賣聲,此起彼伏。
石秀說道,“兄長,前邊便有個酒店,咱們且去買些東西來吃。”
兩個人走進酒樓。
店小二屁顛屁顛湊了過來,習慣地用肩膀上的報警了桌子,“二位爺,您二位要點什麼?”
西門慶直言道,“有牛嗎?”
店小二一怔,隨后笑著說道,“有,今天剛出鍋的牛,給您二位切個一二斤,再炒兩個小菜,燙一壺好久,怎麼樣?”
西門慶一擺手,“牛要十斤帶走,再要十張大餅帶走。”
“好嘞。”店小二答應一聲,急匆匆向后廚走去。
西門慶二人坐在一個空桌前等著,然而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對面樓中,咔嚓一聲。
接著,便聽到一個男人慘一聲,“啊,饒命啊!”
瞬間,酒館中正在吃飯的人們,全都跑到門口去瞧熱鬧。
西門慶和石秀相視一眼,也邁步向門口走去。
此時,只見對面三樓之上,一個穿紅服,高高束起馬尾辮的子,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則牽著一繩子。
而繩子的另一端,分明是系在一個男人的脖子里。
他也曾想著退過,然而,那子出腰間的鞭子,啪啪啪在他上一通打。
打得這男人哀嚎不已。
如此侮辱男人,簡直令人發指!
“這個賊婆娘,如此膽大妄為,真是該死!”石秀義憤填膺地喝罵道。
西門慶卻擺了擺手,“你且看這是什麼地方?”
石秀看了看門前的匾額,雖然不認識上面的字跡,但是單看那門兩邊的紅燈籠上,著的花瓣也能明白,這分明是一個花樓!
“這是窯子啊。”石秀說道。
西門慶手搖紙扇,語氣輕緩地說道,“這花樓中的人,哪個不是苦命之人?”
“世人皆輕視們,被千人騎,萬人,然而可曾有人想過,這是們愿意過這樣的人生嗎?”
一番話,說的石秀啞口無言。
然而此時,只見三樓之上,陡然出現了一個老人,掐著腰罵道,“小賤人,你怎麼敢如此辱張大人,莫非你想死不!”
“趕把張大人放開,否則我今日便打死你!”
然而,那手里牽著繩子的人,卻聲笑道,“我與這張大人玩耍的興,你來做什麼!”
“莫非想要擾了張大人的興致不?”
老保子被他搶白了幾句,竟然無言以對,只是著手,氣的渾直,“你,你你你。”
樓下的吃瓜群眾,一個個看的津津有味兒。
一個糙漢大聲問道,“姑娘,是他自己要出來展示的嗎?”
只見那姑娘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與他在房間里吃茶,奈何這廝非要掉服給我看!”
“我心中暗忖,這張大人上必定有什麼寶貝。”
“既然要看的話,索讓大家一起看看,你們說,好不好呀!”
樓下的人們,頓時起好來。
西門慶則心中暗忖,此能夠制服男人,想必是有些手段的,如此又辱這張大人,恐怕以后這媽媽桑再也不敢讓接客。
如此有勇有謀,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只是這格暴戾,恐怕日后不了一番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