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西門慶頓時暴怒不已。
這群混蛋,若敢娘子一手指頭,他西門慶,一定會大開殺戒!
想到這里,他立刻沖出門去。
來到南街,便遠遠地看到布店的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有人見西門慶來了,連忙上前說道,“大人,你家娘子,被一群惡人堵在了布店里。”
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快給我讓開!”
接著,西門慶的后,閃出一個青面獠牙的壯漢,他大手一揮,將這些圍觀的人,揮倒個七七八八,然后第一個沖了進去。
后面劉唐和石秀,立刻也跟了進去。
接著,房間里傳來痛苦聲、哀嚎聲、求饒聲,打人聲,生生不絕于耳。
西門慶進門的時候,只見吳月娘,正和一個人抱在一起,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雜碎,臭雜碎,砸死你!”鮑旭宛如瘋了一般,將缽盂一般大的拳頭,照著一個人的上,瘋狂地輸出。
西門慶見狀,連忙喝道,“鮑旭,你且住手。”
“石秀,劉唐,你二人守住門口,不準任何人出門!”
隨后,他來到吳月娘的面前。
此時驚魂甫定的吳月娘,見到西門慶之后,連忙撲進了西門慶的懷里,忍不住痛哭失聲。
他拍了拍吳月娘的后背,“娘子切莫的傷心,慢慢跟我訴說,這些混蛋,究竟有沒有欺負你?”
吳月娘松開摟住丈夫的手,抹了一把眼淚。
“幸虧孟姐姐攔著,否則今日,我就沒臉見你了。”吳月娘說著,又哭了起來。
西門慶看著角落里的人,“多謝嫂嫂。”
孟玉樓搖了搖頭,連忙將害的目,轉向了別。
與玉樹臨風的西門慶對視,覺得有些難為。
轉過來,西門慶目兇,語氣森然說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家娘子的主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今日之事,絕不能善罷甘休,否則便會如那林沖一般,越忍耐,越氣!
而就在此時,坐在地上的一個漢子,冷哼一聲。
“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居然敢跟我們手!”
“我告訴你,我們是彰化軍節度使楊將軍的人,手打了我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好囂張!
西門慶臉驟變!
若不給這群混蛋一個教訓,恐怕以后,還要為非作歹,恃強凌弱!
“好,好啊。”西門慶點了點頭,“我今日便要看看,是如何吃不了兜著走的。”
“鮑旭!”
“把這些混蛋的雙手,通通砍掉!”
此言一出,鮑旭立刻來了神。
他答應了一聲,然后沖進后院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開始剁手。
那些漢子們,見西門慶來真的,于是紛紛反抗,順手拿起桌椅板凳,剪刀、尺子、布匹,向劉唐和石秀打去。
那石秀只管守住大門,不曾讓一個逃掉。
劉唐則像一只自己在家的二哈,可勁兒折騰,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把那幾個反抗的漢子,打得哭爹喊娘,喊個不停。
鮑旭剁手剁的利索,每剁掉一只手,便丟到西門慶的腳下,沒多久,七八雙淋淋的手,躺在西門慶的腳邊。
房間,哭喊聲不絕于耳。
“趕滾,從今以后,若再敢出現在谷縣,我便要了你們的命!”西門慶說完,那群家伙們,連忙逃出門去。
沒有了手,他們也騎不得馬,只能一邊哭喊著,一邊向城外跑去。
“娘子,咱們回家吧。”西門慶說道。
吳月娘臉上閃過一喜,“好。”
然而,那鮑旭忽然問道,“大哥,這些手能不能給我?”
所有人,都沒有明白,鮑旭為什麼要這些手。
只有西門慶最清楚不過。
這貨,估計是想用這些人手,當下酒菜!
果然不愧是錦虎燕順的好朋友,都是吃人的主兒!
“不行!”西門慶面帶韞。
“鮑旭,從今以后,你要斷了這個念想。”
“劉唐,把這些人手全都丟出去。”
劉唐答應了一聲,找來一個布包,將這些手全都塞進了口袋里,拎著轉出了門。
鮑旭吧唧吧唧兒,咧著沖西門慶憨笑一聲,“我就是說說而已。”
“大哥,我先回去了。”
他和石秀也走了出去。
“見過西門大人。”孟玉樓盈盈下拜,雙目從西門慶的臉上,緩緩向下一,給西門慶行了個常禮。
低眉順目樣子,讓西門慶心中一。
這個人長得十分有福相,微胖的臉頰,一雙清澈明亮的睡眼中,帶著淡淡的哀傷。
的個子,要比吳月娘略高一些,低頭的那一刻,圓潤的肩膀中間,出一皙白。
淡紫的背子(背子:人的服)上,繡著一朵白的蓮,將雪白的皮,映襯的更加明亮奪目。
西門慶連忙抱拳施禮,“見過楊夫人。”
吳月娘莞爾一笑,拉住孟玉樓的手,“姐姐不必多禮,大家都是自己人。”
孟玉樓輕輕點了點頭,目又移到西門慶的臉上,眼神一慌,連忙低下了頭。
“娘子,咱們回家吧。”西門慶說道。
轉出門,西門慶心中暗忖,今日得罪了楊建,恐怕日后這廝必定報復。
看來這段時間,還要抓防備才是。
回到家中,只見石秀和張教頭兩個,正在討論武藝,西門慶笑呵呵地走了過去。
石秀拿著齊眉短,擺了個架勢,“那我就按照張教頭的指點,試練一番。”
他說著,便舞起手中子,這一套法,舞的呼呼生風,招式甚是凌厲狠辣。
一套法下來,石秀走到張教頭面前,“多謝教頭指點。”
張教頭手攆胡須,微微笑道,“我的專長并不是槍棒,而是弓馬,若我那王進賢弟在的話,教你個三招兩式,保準你用終。”
王進!
又是王進!
西門慶心中暗想,看來我還得抓時間,把這位王進請過來才是。
陡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麼好的學習機會,鮑旭和劉唐兩個家伙,為什麼沒有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