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測量 長度。
“四哥, 你過分了啊。”
容羨聽到溫呈禮的話後,沒忍住放下筷子,在場就他一個單, 而且連宋懷序這兩天都在準備領證。
準確來說, 他覺得自己被秀到了。
宋懷序扯了下角, “何止過分。”
十分懷疑他這是在趁機炫耀, 并且辱他們。
“沒有。”溫呈禮神如常,“我只是很客觀地進行了一下對比。”
“四哥,你這客觀嗎?”容羨質疑。
“顯然不客觀。”宋懷序語氣悠悠,“明明是主觀,四哥更喜歡他老婆他四哥。”
他們兩個故意在每一句話上都提到“四哥”兩個字, 明顯是揶揄調侃。
容羨給了一雙白眼,讓人上了一瓶度數高的酒,“炫耀老婆的人, 應該自罰三杯。”
沒想到對這項提議第一個提出反對的是宋懷序,他說:“這個我不贊同。”
容羨斜眼看他, “是因為你快要有老婆了嗎?”
宋懷序擡了擡下,嚴謹道:“糾正一下你的用詞,是十二個小時又二十分鐘後。”
現在是七點十分,明天早上民政局八點半上班。
“……好好好。”
一山更比一山高,另一個竟然細分到時間,容羨起了層皮疙瘩,“真不了你們兩個了。”
溫呈禮也沒想到宋懷序這麽嘚瑟,不過不妨礙他調侃容羨, “幾年前,容公子的全城追是忘了?”
當初容羨追曲一曼,當年曲一曼還只是個小明星, 但整個娛樂圈都知道,大手筆又浪漫,導致cp遍地都是。
都不需要他在他們面前說,因為全網都會推送,經常一上網就是容公子為怎麽怎麽了。
那次曲一曼生日,寧城明亮一晝,所有人都能看到夜空上的祝福、求婚戲碼。
只是,後來容家爭奪家産,容羨怕他們傷害到曲一曼,自作主張分手,還把送到京市的秦氏。
後來曲一曼在秦氏一路影後,容羨得到了穩定的容家,在哪兒,他就在哪兒,可惜沒得到原諒。
現在兩人cp被稱be天花板,大家都在看追妻火葬場。
至于秦氏那邊,秦則崇作為容羨的好友之一,一直覺得他們倆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誤會解除後還不趕複合,甜生活才對。
容羨噎了一下,主敗退:“我現在是孤寡老人,已婚和即將已婚的兩位放過我吧。”
溫呈禮點頭,“確實很快只剩你一個單的了。”
他倒了杯烈酒,朝宋懷序舉杯,“提前祝新婚快樂,恭喜如願以償。”
宋懷序坦然接。
兩個人當著容羨的面了一杯,容羨無語。
-
在溫園串珠簾的那位姚老師全名姚佩蘭,本來是想帶回自己家工作的,但來了趟溫園後,就決定還是這裏。
一是這些翡翠珠子太過貴重,更有上千顆,不能保證在自己的工作室裏萬無一失。
二是,溫園實在太,吃穿用度就是極好,能在這麽好的地方辦公,誰要去工作室裏。
晚上六點多從醫院回來後,祝從唯就去了次園,姚老師如今和的徒弟助手小朱單住一個院落。
兩個人一同工作,已經串聯好了一些半品,幾條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祝從唯看得心,“我也可以上手嗎?”
姚佩蘭說:“當然可以了。”
又補充:“不過,如果你擔心有問題,可以先做試手的,手串,項鏈之類的。”
祝從唯想了想,“手串吧,應該比較簡單。”
姚佩蘭讓挑選出喜歡的珠子,因為這裏每一顆珠子的水都不盡相同。
冰涼的小圓珠一個個被祝從唯挑揀到盒子裏。
還有一些,是姚老師自帶的配飾,畢竟珠簾如果單純是宋懷序送來的那些,太過單調。
姚佩蘭取出一條尺,“來,我先給你的手腕量一下,看看大概需要多。”
還要量?
祝從唯搖了下頭,“不是給我戴的。”
如果不是平時不能戴,也不會選擇把這些漂亮翡翠都做珠簾了。
小朱和範竹同樣的年紀,嘻嘻笑一聲:“老師,肯定是要送給溫先生的啦。”
們一來溫園就知道,珠簾和風鈴都是祝從唯的想法,隨手做的事,溫先生還專門請人,可見重視。
祝從唯本來第一想法是給夏珺和各做一條,但小朱先說出口,不好反駁,這樣有點駁溫呈禮的面子,而且也影響他們在外恩的況。
于是笑了笑,默認小朱的猜測,反正做一條手串也不費事,就當禮。
估計溫呈禮也不會戴,只見過他戴腕表。
姚佩蘭哦了聲,出笑容:“行,那你也得跟我說聲溫先生他腕圍有多長。”
祝從唯還真不知道,“沒量過。”
用兩只手包在一起做出一個圓形,“大概有這麽大。”
“確定嗎?”
“一點點確定。”
祝從唯完全憑借印象裏抓過溫呈禮的手腕估計的。
姚佩蘭沒忍住笑,從盒子裏取出一條新的尺,“那你今晚回去後量一下,我先教你怎麽設計樣式。”
祝從唯將尺接過,“好。”
們的尺子分好幾種,大概是特別定制的,給的這條不是很長,總長度只有三十厘米。
“你們的尺子好小欸,定制的嗎?”
“嗯,主要是為了方便,串珠子多是手串,所以平時用到的比較多,長了麻煩。”
這麽一件小事,溫呈禮應該會給量的吧?
樣式剛剛設計出草稿,祝從唯就接到了溫呈禮的電話,只不過說話的人不是他。
“嫂子,四哥喝醉了。”是容羨的聲音。
祝從唯對他印象深刻,因為他們幾個人裏,他最吊兒郎當,說話腔調很明顯。
“他喝醉?”
溫呈禮還會喝醉?難道不應該酒量很好嗎?如果容易喝醉,那應酬怎麽辦?
容羨咳了聲:“真的,我們今晚喝了點烈酒,嫂子,你快過來接他吧。”
祝從唯哦了聲:“好,你們在哪?”
其實懷疑這件事是假的,溫呈禮喝醉了,司機又不是不能送,去接有什麽用,但拒絕顯得很無。
“溫園門口。”
“?”
都送到門口了,怎麽不直接送進來,又不是進不來。
祝從唯更覺得有問題。
-
在到達溫園正門外,看到坐在後座上的男人後,祝從唯的這個想法更甚。
他沒有醉的樣子。
容羨一揮手,開著豪車駛離。
祝從唯看向溫呈禮,“你真醉了?”
“沒有。”溫呈禮回。
“聽說醉酒的人會說反話。”
祝從唯湊近車門,彎腰打量他,他上有淡淡的一點酒氣,與沉香混合,微妙地令人眩暈。
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溫呈禮,這是幾?”
溫呈禮擡手捉住手腕,好笑道:“就算我醉了,也不至于是個盲人。”
“你又不是沒有做過。”祝從唯隨口反駁,又覺得回得不合適,催促:“快回家啦。”
溫呈禮沒起,而是順著手腕一拉,將帶到自己懷裏,又用小臂勾著的小,將人抱上車。
祝從唯眼前飛速旋轉,已經換了個地方,按著他的,臉側是他溫熱的呼吸。
“喝了酒不宜吹風。”他低聲。
“你好好說不行嗎?”祝從唯微微著氣,從他上撐著坐到他旁邊,“這麽突然。”
溫呈禮不說話,看著整理服。
司機開車駛溫園。
祝從唯發覺,溫呈禮可能是喝了點酒,人還沒徹底醉,但行事比以往要輕狂一些。
問:“你們喝了多?”
溫呈禮懶散地答:“沒多。”
等于沒說,祝從唯又側眸看他,除了那麽若有若無的酒氣外,看不出什麽。
溫呈禮知道在看自己,眸從擺上掠過,“你來之前在做什麽?”
“嗯?”祝從唯沒想過瞞,“在姚老師那邊學串珠子,怎麽這麽問?”
“有粘上東西。”他從的服上撚走。
祝從唯驚訝,那圓片不過指甲蓋大小,這樣的夜下他都能發現,“眼睛好厲害。”
溫呈禮失笑,“在你眼裏,醉了會是什麽樣?”
祝從唯思索幾秒,“很多人都不一樣啊,一部分醉了後安靜睡覺,大多數都是不雅的,嘔吐,發酒瘋,說胡話,吹牛,更過分的是有暴力傾向的。”
分不清他到底醉了沒有,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麽區別,見過酒鬼,夏珺的前夫喝醉後就像個神經病。
“像你這樣的,更像沒喝的,思維正常,行為正常。”轉頭注視他。
其實,祝從唯還真想看他有一些不一樣的反應,比如出糗的,好玩的,可惜他沒有。
“看來,我屬于雅的範圍。”溫呈禮輕輕挑眉,“下次讓你嘗嘗,你就知道喝沒喝了。”
祝從唯很喝酒,更嘗一些果酒,也沒直接拒絕,“有機會吧。”
莊叔已經讓人準備了醒酒茶,放在臥室裏。
溫呈禮自顧自喝了一杯,看到祝從唯從包裏取出一條尺,“做什麽?”
“我需要給你量一下。”
“哪裏?”
溫呈禮放下茶杯,“你的尺子好像很短。”
他目測這條尺不超過三十厘米,這麽點長度,翻個倍去測他的腰圍都不夠。
祝從唯示意他手,“手腕。”
溫呈禮眉梢了下,將手臂放在桌上。
祝從唯看他沒有再開口,搬過椅子,與他面對面,將尺著他手腕纏繞。
看著上面的刻度,後知後覺他剛才的很短是不是在暗示什麽,狐疑道:“你剛剛以為我要量哪裏?”
“沒以為。”
“總覺你剛剛在想什麽變態的……”
溫呈禮趁雙手都用尺纏繞自己的手腕,了的臉,“這麽說,你有想到什麽變態的?”
他說那兩個字時,意味深長。
祝從唯故作淡定:“你不想,怎麽知道我想的?”
低頭看尺的標字,上面顯示的腕圍竟然是18厘米,足足愣神了好幾秒。
“怎麽了?”溫呈禮問。
祝從唯又眼神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接著量了一下,他的手竟然有21厘米。
“這就是高個子的長度嗎?”驚嘆。
“很長麽?”
溫呈禮不以為然,只是的手指和尺在他手上來去,有點,讓他很想避開。
“很長啊。”祝從唯見過的多數人都沒有他這麽高,也沒有他這麽優越的條件。
覺男模也不過如此,目在他上游移。
可惜他的檢報告上只有腰圍,好像是74,上次看高的時候記住的,圍沒有寫。
今天要是拿了長尺就可以趁機量量了。
頭頂忽然響起聲音:“可惜,尺子短了,是不是?”
“……”
他怎麽知道!
祝從唯有點惱,有種心思被看的覺,所以不想承認:“誰說的?”
溫呈禮空閑的那只手擡起,修長的手指著的臉頰,食指指腹停在的眼尾,挲了兩下。
“你的眼睛告訴我的,它在說,我好想量量他的圍。”他一本正經地回答。
“……”
什麽鬼。
祝從唯惱怒,臉通紅,用尺子勒住他的手腕。
溫呈禮嘶了聲。
祝從唯以為他痛到,“知道胡說八道的下場了吧。”
溫呈禮嗯了聲:“不過還不夠用力。”
“……”
他喝酒後怎麽是這樣!
祝從唯嚴重懷疑這是第二個人格,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是想試試你圍有多的……”
反正他都知道了,“今天的尺子長度不夠用。要不然,你直接告訴我?”
“沒量過。”溫呈禮答得漫不經意。
祝從唯有點將信將疑,又被他走了尺,“雖然不夠用來量圍,但別的地方夠了。”
“別的地方?哪裏?”提起高度警惕。
“你認為變態的地方。”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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