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一臉莫名地盯著他。
白野:“失了別把自己憋在家里,出去放松下心。”
宋瑾有些無語,但白野這話卻是聽了進去,簡單收拾了下便準備出門。
關門的時候,白野聽見不咸不淡的聲音:“我沒失。”
白野勾了勾,“行,聽你的。”
只不過剛走到樓下,就看見沈亦言從邁赫上下來。
他直接走到宋瑾跟前,都不看白野一眼,把手里的東西遞給。
“你忘了這個。”
沈亦言的手心,躺著一條紅繩。
宋瑾自己的還戴在手腕上,那這條,只可能是在寧姝目前撿到的那個。
從他手里接過紅繩,沒說話,側目對白野說:“我們走吧。”
白野挑了挑眉,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心里也一下了然,宋瑾這“失對象”,來頭還真不小。
兩人走遠后,白野回頭看了眼,沈亦言還站在原地,寒風中,他頎長形顯得有些料峭。
“你對沈亦言可真狠啊。”
白野咋舌道。
“上次石縣那件事,他本來就是不顧自己安危要進來救你,還為了你下跪,你現在就對人家這麼冷漠啊?”
提到往事,宋瑾就不免有些心。
這幾天都克制自己不去回想起和沈亦言的種種,他對好得太過分,即使現在知道自己不過是妹妹的替代品,可宋瑾仍舊無法欺騙自己,對他是真的了心的。
宋瑾和白野吃完飯,便自己走回了家,卻沒想到,沈亦言還在門口等。
正值寒冬,即使是在樓道走廊里,寒意也會從窗里滲進來。
宋瑾掃過沈亦言被凍得發紅的手,驀然想起之前和他去滬城,他下外套披在肩上的溫。
回憶總是在不經意間中人的心臟,里都溢滿酸楚。
“瑾兒。”
沈亦言名字,聲音清澈溫。
“我一直在等你。”
宋瑾眸微,打開門,對他說道:“你知道我現在只想聽什麼。”
沈亦言雙閉,仍舊不為所。
他開口說:“白野來找你做什麼?”
宋瑾這回也沒遮遮掩掩,“你不查寧姝的案子,我自然得找人幫忙。”
這話讓沈亦言有些不悅,但他到底還是忍了忍,耐著子說:“寧姝的案子,不是我不查,而是所有資料都被封存了,這點你應該也知道。”
“難道還有在漢城一手遮天的沈氏查不到的事嗎?”
宋瑾質問道。
沈亦言眸深了深,“沈氏也許可以,但我不行。”
“你是沈氏的總裁,怎麼不行?”
問到這里,宋瑾其實意識到,自己有些咄咄人了。
對上沈亦言明顯為難的目,收了收緒,又恢復到那副清冷理智的樣子。
“抱歉。”宋瑾垂眸,用一種極為疏離的語氣說道,“是我一時失言,強行為難你了。”
沈亦言定定地看著,思緒百轉千回,最終還是只問了一句話:“你想清楚了,真的要和我分開?”
宋瑾抿了抿,肯定的話卡在嚨里,面對著他深邃的眼神,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亦言的眼睛里有一種無法估量的決絕,似乎在做著某個重大的決定。
沈亦言繼續說道:“你那天說的話,我可以當你是一時上頭,說的氣話。今天來找你,也是想挽回我們之間的。瑾兒,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們一起向前看不好嗎?”
他態度極為誠懇,目也很深。
宋瑾差一點就迷失其中,陷了進去。
可到底還是保留著一清醒,一個字一個字地問沈亦言:“你和我在一起,心里想的那個人,是我,還是寧姝?”
沈亦言沒回答。
但宋瑾從他的沉默里,知道了他的答案。
垂下眼,輕聲說道:“所以說,其實你之前拼盡全力想保護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現在來找我在一起,無非還是因為放不下寧姝,對嗎?”
“真可笑啊,沈亦言。”
宋瑾角輕挑,勾起一抹嘲諷又失的笑。
“既然放不下寧姝,大可找到殺害的真兇為報仇,來找我當的替代品算什麼男人?”
沈亦言了,深深地看著。
他的眼睛,像暗流涌的深海,蘊藏著讀不懂的深邃。
但這次,沈亦言什麼也沒說。
他在冰冷的目中轉離去,角在寒風里掀起,背影拔拒絕,不再有一刻停留。
宋瑾背靠著門,無力地落下來。
剛才還被不甘和失填滿的心,這一刻仿佛被突然空,變得空無一。
整個人都是空的。
沈亦言從宋瑾家離開后,看見有幾通張宇的未接來電,回撥了過去。
“沈總,亦羽小姐又跟我說了好幾次,讓您回一趟沈家,還是跟之前一樣拒絕嗎?”
“不用。”沈亦言沒什麼緒地說道,“你告訴,我明天回去。”
張宇心里一驚,連聲答應。
沈亦言自從和宋瑾往后,就很和沈家那邊來往,即使是沈重青要人回去,都會被他直接拒絕。
想到這幾天沈亦言心不在焉的樣子,和突然對沈家的妥協,張宇一下明白反應過來是什麼況,不嘆了口氣,給沈亦羽那邊回復了消息。
第二天晚上,沈亦言從沈氏出來,便直接回了沈家。
他剛進門,迎面就撞上沈重青的冷臉。
“你倒是還記得自己姓沈!”
沈亦言沒什麼表地說:“也不是非要姓沈不可。”
沈重青氣得指著他大罵:“不姓沈,你還想姓什麼?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姓嗎?你以為心里有你這個兒子?!”
沈亦言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涼浸浸地盯著沈重青。
“爸,千呼萬喚把亦言回來,您就別生氣了。”
沈亦行這時從樓上下來,走到沈亦言邊,手搭住他肩膀。
“我們亦言前段時間被‘外事’纏得不開,現在好不容易解決完了,能回來看看我們,可不得好好歡迎一下。”
說著,還側頭朝沈亦言笑了笑,“你說是吧,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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