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腦子里剛升起這個猜想,邱玫抬手拿袖子了眼淚,搭搭的拉著的角:“小姐姐,你幫我找個老公好不好,我不要待在這里,大哥好兇。”
當初秦笙真的只是隨口開玩笑的,也沒想邱玫能一直念著。
秦笙凝視著邱玫,看似弱弱,癡癡呆呆,那雙被眼淚洗滌過的眼睛卻亮晶晶的,干凈清澈,著弱的倔強。
“玫,其實上次我騙了你,這老公不是拿來吃也不是拿來玩的,而是要用一輩子去的,將兩個人的余生都綁在一起,同甘共苦,無論悲傷還是歡喜,都與之分。”秦笙抓著邱玫的手,看著問:“你知道什麼是嗎?”
秦笙話音一落,邱玫眼眶里的淚水也隨之掉落,扯了扯角,像是在問自己:“是什麼?”
若不是有了,又如何有眼淚?
秦笙見神恍惚,說:“我陪你回房休息吧。”
秦笙不放心邱玫,送回了房間,又在一旁陪著。
這偌大的房子,竟然沒有個保姆,只有邱玫與邱燁兩人住。
未免有些不正常。
邱燁怎麼說也只是個養子,邱玫腦袋雖不正常,那也是個玲瓏標致的孩,蕭君羨之前說邱家沒有打算將邱玫嫁給邱燁,可又為什麼把兩人放在一塊?
孤男寡,邱燁又是對邱玫有那種男意思,就不怕出點什麼意外?
秦笙越想越覺得不正常。
邱玫裹在被子里,眉頭皺著,手一直拉著秦笙,睡著了才松開。
邱玫與秦可依差不多大的年紀,秦笙也拿邱玫當妹妹對待。
給掖了掖被角,秦笙打算給開一盞夜燈,卻發現床頭柜上放著一本日記。
日記是攤開的,筆也夾在里面,顯然在這之前邱玫是在寫日記。
打開的這一頁沒有寫什麼實質的容,全篇都只有邱燁的名字,不斷不斷地重復。
筆力蒼勁,可見當時邱玫下筆時用了幾分力道,說是寫字,更像是一筆一劃要將邱燁這個名字刻在心里。
秦笙心底一驚,看了眼睡著的邱玫。
越發看不懂這個有些傻氣的邱玫,能一遍一遍的寫一個男人的名字,哪里傻了?又哪里不懂了?
邱燁心里有邱玫,這玫心里也裝著邱燁,可為何這二人……
琢磨別人心思不是秦笙的專項,也索不去想,打開夜燈,關了房間大燈,帶上門回去了。
秦笙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坐在床頭頭發,江湛抱著枕頭站在門口:“媽媽,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從江湛住進這里之后都是一個人睡的。
見兒子想跟自己睡,秦笙自然是歡喜的。
秦笙拍了拍床:“過來吧。”
江湛抱著枕頭歡喜的跑了過去,自己爬上床,高興的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秦笙哭笑不得:“快躺下蓋上被子,別著涼了。”
江湛像蚯蚓一樣鉆進被子,就出一個腦袋:“媽媽,不喜歡媽媽,我也不喜歡。”
“算我沒白生你。”兒子這麼護自己,秦笙心里還是高興的:“不過是爹地的媽媽,你也要尊重,知道嗎,我跟你不合,那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不能因為媽媽不喜歡,是真喜歡你。”
涂芬今天差點沒賴在這里不走了,秦笙看得出,涂芬很寶貝這個孫子,今天好幾次也是看在江湛的面上,才給了好臉。
這算不算母憑子貴了?
江湛撇了撇:“看表現嘍。”
“小頭。”秦笙失笑:“跟你爹地一樣狡詐,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過確都甚得秦笙的心。
“媽媽,我想爸爸了,爸爸什麼時候來看我啊。”
提到江帝云,秦笙眼里也多了幾惆悵,跟蕭君羨的婚禮眼看就要到了,秦啟明那邊倒是親自送了請帖去,也跟蕭君羨商量過要不要請江帝云。
蕭君羨讓拿主意。
這主意怎麼拿?
江帝云是的前夫,現在雖然都放下了,可份也尷尬。
可不請,也太小氣了,江帝云怎麼說也幫著養了幾年的兒子。
秦笙犯難。
“你爸爸最近很忙,等忙完了就來看你了。”秦笙哄著江湛:“快睡了。”
“哦。”江湛有些小失,卷著被子翻了個。
小孩子睡覺都快,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君羨還沒有回來,秦笙走到臺看了眼遠,也沒什麼車子開過來,看來蕭君羨沒這麼早回來了。
涂芬特意讓蕭君羨送回去,這去了蕭家,還能怎麼容易回來?
秦笙拉上窗簾也沒等了。
蕭君羨凌晨回來,一進房間就見秦笙摟著兒子睡著了。
蕭君羨放輕了作在床沿坐下來,看著他此生最重要的兩個人睡得如此香甜,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活了三十四年,是秦笙讓他知道什麼才是幸福。
蕭君羨下服,進了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讓自己暖了,這才掀開被子進去,心滿意足的摟著秦笙:“老婆,晚安。”
睡著的秦笙本能的往蕭君羨懷里蹭了蹭,蕭君羨在后背上落下一吻,這才抱著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
秦笙睡到自然醒,了一個懶腰。
蕭君羨與江湛都起來了,聽到房間外面傳來江湛在樓道里跑來跑去的聲音,也有蕭君羨讓江湛跑慢點的聲音。
秦笙角不知覺上揚,這才是好一天的正確打開方式。
掀開被子下地,拉開窗簾,走到臺上,呼吸早上的空氣。
東山別墅區雖沒有燕西那邊的山水好,可綠化也不差,在這北城也是數一數二的。
蕭君羨推開門進來,就見秦笙只穿著一件遮住部的羊衫,圓潤白皙的長十分勾人。
蕭君羨走過去,從后擁住:“早上最冷,怎麼穿這麼。”
秦笙靠在他懷里,貪婪的他的好,半玩笑半認真地說:“你敢說剛才進來時不是希我穿得更一點。”
蕭君羨剛才還真有這樣的心思。
“誰讓你一大早就拿兩條白花花的大長勾引我。”
秦笙笑話他:“沒出息。”
蕭君羨粲然一笑:“你不就喜歡我沒出息的樣?”
秦笙笑著離開他的懷里:“這張越發能說了,我了,飯做好了沒有。”
一般早飯都是由蕭君羨做的,他不喜歡這房子里住一個陌生人,也沒有請保姆,只是每天會有鐘點工按時過來打掃,若是他沒在家,秦笙又不想出去吃,鐘點工才會做飯,做好后又離開。
秦笙也不喜歡在家里看到一個陌生人,那樣會很不自在,這樣好的。
蕭君羨早就將早飯做好了,秦笙洗漱后換了服下樓,江湛在跟大白二白玩,圖有失寵之勢。
“兒子,過來吃飯了。”秦笙朝江湛招了招手。
江湛從地上爬起來去洗手。
秦笙原本也不想八卦,可想到邱燁是蕭君羨的師弟,是周老的學生,還是多問了句:“君羨,這個邱燁到底是什麼人?昨晚他跟玫吵架了,我去看玫,玫哭得像個淚人,還說邱燁恨,恨邱家,這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
“有這事?”蕭君羨皺眉:“邱燁能跟玫吵起來?可真是怪事。”
“怎麼,連你也不知道?”
“我雖跟他同在老師那學了幾年,對他以前的事我也知之甚,老師或許知道些。”
說話間,蕭君羨給秦笙還有江湛一人剝了一個蛋。
秦笙咬著蛋:“我也就隨口問問。”
至于邱玫喜歡邱燁這種事,秦笙沒有跟蕭君羨說,畢竟那是孩家的心思。
吃了早飯,秦笙又去了周家。
出門時,涂芬也正好提著大包小包過來,說是看孫子。
秦笙自然是阻止不了涂芬對孫子的熱,也就開車去了周家,不見面那也不用互掐。
自那之后,涂芬是天天來,天天都待到天黑了才走。
轉眼,離初八已經只有五天了。
秦笙還沒有想好通知江帝云,但江帝云那邊又如何不知這樣的大事。
江城。
江氏集團。
吳心怡推開江帝云辦公室的門,見江帝云背影孤清的站在落地窗前,鼻尖有些泛酸。
江帝云熬了五年,秦笙回來又走了。
現在連江湛也走了,他看似什麼都不缺,卻什麼都沒有。
“帝云。”
吳心怡不忍,喚了他一聲。
江帝云定了定神:“你來了,有什麼事?”
“我聯系了一家神病院,那邊說是下午就將林暖接過去。”吳心怡拿出一份資料:“這是這家神病院的資料,這家神病院是江城最好的,林暖過去了,會得到最好的照顧。”
照顧?
江帝云與吳心怡心里其實都清楚,林暖沒瘋,可是江帝云卻要讓瘋。
“不用看了,你辦事我放心。”江帝云抬了抬手,疲憊的了眉骨:“下午就讓人把接過去吧。”
“好。”吳心怡瞅著江帝云的神,試探地問:“秦笙要與蕭君羨舉行婚禮了,你會去嗎?”
江帝云看了眼吳心怡,笑了一聲:“怎麼,你覺得我該去?”
“你現在是江湛的養父,而且剛才你站在這里,不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嗎?”吳心怡十分了解江帝云。
江帝云剛才確實在想秦笙與蕭君羨結婚的事。
“心怡,蕭君羨是個大度的人,可再大度的人,在上到了視為自己命的人,那就會自私的占有對方一切,不會愿意在自己的婚禮上看到自己妻子的前任。”江帝云角噙著一抹云淡風輕的笑:“換做我,我也不愿。”
“我倒是認為蕭君羨是個狡猾,卑鄙之人,若不是他當初找來的心臟,你又為何會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蕭君羨完全就是不聲的解決了自己的敵。
當初江帝云忽然改變想法,也確實跟這件事有關。
江帝云搖頭:“心怡,你錯了,他不是以這點恩惠讓我退,而是他想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蕭君羨是個驕傲的人,越是驕傲,越想明正大的贏,要說卑鄙,那個人應該是我,我不爭而退,蕭君羨贏了,可他贏得不夠漂亮。”
江帝云知道自己必輸無疑,蕭君羨尊重他這個對手,他卻了點小心思,讓原本可以贏得漂亮的蕭君羨贏得沒有勝利。
吳心怡不懂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
書進來讓江帝云去開會了,吳心怡囑咐江帝云多注意休息,也就去聯系神病院把林暖接走。
林暖肚子里的孩子已經被拿掉了,雖然沒有瘋,可每天被關在房間里,能每天聽到江帝云的聲音,卻看不見,那一份折磨才是最痛苦的,久而久之,眼神也有些呆滯了。
吳心怡很快聯系了人,不等下午就去了江帝云家里接人。
林暖如今變得很敏,在房間里聽到外面凌的腳步聲就怕得瑟在床角。
吳心怡讓保姆把房門打開,看著瑟瑟發抖的林暖,讓神病院來的工作人員先在外面等,自己走了進去,并將門給關上了。
林暖看著吳心怡,眼里的恨意比對秦笙只多不。
“你來做什麼,出去,出去。”
林暖從未如此懼怕過一個人。
吳心怡一步步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暖,眼神有點冷:“今天你就能從這里出去了,從今以后,你再也見不到帝云了,你在他邊二十多年,從今天起,你終于離開他了。”
林暖雙眸陡然間瞪大:“你要做什麼?吳心怡,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瞞得過帝云,你騙不了我,我的孩子沒有問題,是你搞得鬼對不對。”
“到了今天,我也不怕告訴你,對,你孩子是健康的,是我讓朋友幫忙改了檢查報告,可這都是你自作自,你肚子里懷的是誰的孩子,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決不會允許你頂著江太太的頭銜生下那個野種,為帝云一輩子的污點。”
聽到吳心怡承認,林暖霍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目赤裂:“你終于承認了,你本就不是為了帝云,你是為了你自己,我要去把這事告訴帝云,讓他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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