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兒子,你把他放下,否則我跟你沒完。”林暖神有些不對勁,說著就上來搶孩子,完全的胡攪蠻纏。
秦笙自然不會給,在爭搶中,林暖大了一聲倒在地上,手捂著隆起的小腹:“好疼,我好疼,江湛,快來媽媽這里,媽媽肚子好疼,你要是不過來,晚飯都不許吃。”
這可不像是從林暖口中說出的話。
秦笙正納悶,江帝云從外面回來了。
他遠遠的就看到院子里發生的一切,車子一停下,立即大步走向秦笙:“小笙,你怎麼回來了,這怎麼回事?”
“你自己理吧,我把江湛先帶我那去。”秦笙沒有好臉,抱著江湛就回了屋。
林暖還躺在地上喊疼,江帝云卻已經看破,眉目清冷:“我看你是真瘋了,林暖,就這麼一輩子瘋下去吧,你興許還有條活路。”
江帝云喊來張姨:“將太太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開門,更不許踏出這個家門一步。”
林暖斜看著江帝云,在笑,可憐又可悲的笑:“你想關我一輩子,不可能的,帝云,你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我是為了你把趙軍給殺了,你知不知道,殺人的時候我手在發抖,可一想到躺在手室里的你,我還是那樣做了,誰讓他跟你能配型功呢,他就是為你而生,他該死。”
這話把旁邊的張姨給嚇著了,江帝云上前一把將林暖從地上提起來,聲音冷厲:“林暖,別這麼著急,你上背負的可不止一條命,若不是你肚子里的這塊,你早進去了。”
說著,江帝云沖張姨一聲厲喝:“帶進去,太太已經瘋了。”
從北城回來,林暖就一直被關在房間里,江帝云今天不過出去了一個小時,沒想到人就出來了。
江帝云上說林暖瘋了,說的是瘋話,可他心里清楚,林暖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做得出殺人的事。
五年前就敢殺人了。
林暖被關進了房間,沒有半點恐懼,還是笑著,傻著。
不真瘋,可也快瘋了。
求而不得,加上趙軍父母常常來找,半夜總是夢見趙軍鮮淋漓的站在面前說死得好慘,質問為什麼要殺他。
江帝云的冷,趙軍孤魂的糾纏,真要瘋了。
秦笙將江湛帶回,立即將屋里的暖氣都開了,打了熱水給江湛洗手暖腳,怕他著涼冒,又煮了姜茶。
江湛被裹個粽子坐在沙發上,看著秦笙為他忙來忙去,忽然就哭了,這可把秦笙嚇了一跳。
“怎麼了,江湛,你別嚇我。”
江湛這孩子很堅強,極哭。
“漂亮阿姨,你要是我媽媽就好了。”江湛搭搭:“我不要壞媽媽。”
鼻尖一酸,秦笙心如刀絞,將兒子擁懷里:“我就是你媽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媽媽,媽媽不會再丟下你,更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是媽媽錯了,讓你了這麼多苦,對不起,對不起……”
江湛只是一個孩子,他自然是聽不出秦笙話里是安他,還是真的。
不過秦笙愿意做他媽媽,他十分高興:“我真的可以喊你媽媽嗎?那以后媽媽也會跟我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對不對?”
秦笙松開江湛,平復著緒:“江湛,我是你媽媽,從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不過我們的生活里不會有爸爸。”
“為什麼啊?”江湛不解:“別人都是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的啊,你做我媽媽,為什麼就不能跟爸爸一起生活。”
“因為……”
“小笙。”江帝云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秦笙掉眼角的淚:“你乖乖地把姜茶喝了,我有話跟你爸爸單獨聊。”
江湛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秦笙整理好緒開門,但并沒有放江帝云進屋的意思:“去河邊走走吧,我有話對你說。”
的臉很平靜,平靜的讓江帝云心有些慌。
剛才他從張姨來那知道林暖將江湛關在門外的事。
若不是此時將林暖送進去也本不能開庭審理,他又怎會將人放在屋里,再一次做出傷害江湛的事。
江帝云跟著秦笙去了屋后面的河邊,天氣冷,河面已經結冰,周圍的草木枯黃,落上了雪花。
秦笙站在河邊,著河面,也不開口。
江帝云這才開口:“小笙,實在抱歉,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江湛如何了?”
秦笙轉過,語氣平靜地說:“江湛從出生就是你帶著的,你對他的關心,照料,我從不懷疑,這世上,你是對他最好的,連我都及不上,我也相信,這只是一場意外,你不用跟我抱歉,該說抱歉的人是我。”
秦笙的反常令江帝云皺眉:“小笙,你這話什麼意思?”
若是秦笙說的是反話,生氣,他心里還好些,可就是不氣,他才不安。
秦笙悵然地笑了笑:“當年我得知懷上江湛,第一時間找到了你,我真以為那是你的,這麼多年來,我也從未去懷疑過,大概天底下沒有比我更糊涂的人,生了個孩子,連孩子父親是誰都不知道,若非當年你站出來認下,江湛也不會有今天,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激。”
江帝云滿目震驚:“小笙,你知道了什麼?”
秦笙上前一步,迎著他閃過一慌的眸子:“知道了一些我該知道的事,江湛不是你的兒子,對不對,這就是當年我們決裂的原因,你雖接了江湛,可你心里一直藏著一刺,你覺得,我欺騙了你,你母親被推下樓,不過是一切的導火索,我們之間那薄的像張紙的,毫不費力的就被破了。”
江帝云說不出一個辯駁的字,秦笙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母親出事,確實只是導火索。
話已攤開,江帝云也不顧忌,問出多年疑問:“當初我幾番試探你,你都說沒有這麼一個人,小笙,現在你可否告訴我,你心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那個人是不是你在三亞遇上的?”
“若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
江帝云一怔:“信。”
秦笙彎了彎角:“你是信,可你依然有疑,我心中的疑也不比你,在你沒有提起前,我本不記得自己去過三亞,也想不起你那年生日,我到底是去沒去,們慫恿我拿下你,我們又到底有沒有關系,孩子怎麼來的,父親又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怎麼回事?”
“我丟失了一個月的記憶。”秦笙長舒一口氣,轉著河面:“我這次回來,原本就是想問你,我以為你會知道些什麼,可好像真如哥哥說的一樣,你也不知道,我是白問了。”
江帝云側頭看著秦笙,他知道,說的都是真的,也唯有此才能解釋這一切。
“那你想找回記憶,找到江湛的親生父親?”
秦笙搖頭:“我不知道,說真的,我很害怕,理智讓我不要去找,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可有一個聲音又讓我不要放棄,江帝云,你是知道我的境,江湛表面上還是你的孩子,蕭振國就曾放言威脅,若是知道江湛是我跟不知道哪個男人生的,蕭家將徹底厭棄我。”
“可是你不在意蕭家的看法不是嗎?”江帝云凝視著:“你在乎的是蕭君羨。”
“是,我知道他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拽不回,我愿意陪著他走下去,瘋下去,可我怕蕭家的人對江湛下手,我承擔不起那樣的后果。”秦笙覺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江帝云忽然笑了聲。
秦笙問他:“笑什麼。”
“小笙,記得你剛從國外回來那會,看我橫豎不順眼,可如今,你卻愿意將心事向我傾訴,我沒有得到你的心,可能得到你這份信任,也甚是知足。”
秦笙也笑了笑:“你不也一樣,當年對我若即若離,整天冷著臉,如今你也放下心結,遵從了自己的心,我從回來就沒給過你好臉,你還是替我養著兒子,甚至不惜要跟林暖離婚。”
“可一步錯,就算再怎麼彌補,也不能將錯的這步棋蓋過,當初我若對你多點信任,若能坦白,也走不到今天。”江帝云勾了勾:“都過去了,而我養江湛,也不全是因為你,當初我也是意氣用事,想用江湛懲罰你,瞞了你江湛活著的事實,可沒想到偏離了計劃,再說了,江湛出生的時候很漂亮,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娃娃,而我注定一生無子嗣,也就養了江湛。”
“一生無子嗣?”秦笙驚訝:“林暖不是……”
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有點不敢相信。
江帝云倒毫不在意,于也無所避忌:“很早我就知道自己有問題,不能有子嗣。”
秦笙沒想江帝云如此坦白,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轉移了話題:“我認下了江湛,從今以后,我來養,希你能同意,你照顧了江湛五年,他也依賴你,你建立起的這份父子,我剝奪不了,如果你還愿意,他還是喊你一聲爸爸。”
若是秦笙以往的子,又怎麼會讓江帝云還做江湛的父親。
江帝云知道,此父親非彼父親。
“江湛永遠是我的兒子。”江帝云說:“小笙,不是我不想將江湛給你,而是你無法帶走他,蕭家這個問題,你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若是一直退著,那就一直解決不了,等年過了之后,我會帶著江湛回北城,先將這件事跟蕭君羨商量。”秦笙看著他說:“我欠江湛夠多了,不想再因為蕭家而虧欠。”
于秦笙而已,若不是蕭君羨,蕭家與毫無干系,又為何要為了沒有干系的人去舍棄自己的親生骨。
那才愚蠢。
“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
北城。
一家容發院里。
喬菲正跟王箏在做頭發。
“我跟你說的事,辦了沒有。”
王箏閉著眼睛,說:“我已經跟堂哥說了,他今天就已經去了江城,你的事,他可是很積極,從前我讓他辦事,都沒有這麼利落過。”
“你催催,這事得在秦笙回北城之前趕弄清楚了,我聽說君羨打算在秦笙回來后求婚,我出門的時候,周老爺子帶著病去了蕭家,我怕事生變。”喬菲心中很急,也早有了對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秦笙聲名掃地的模樣。
“這事跟周老爺子有什麼關系?就算周老是蕭君羨的老師,可他也干預不了蕭家的私事,難道他出面,蕭老爺子就能讓秦笙進門?”王箏著發師對頭部的按,寬著喬菲:“你就別胡思想了。”
喬菲睜開眼睛,頭發也做完了:“我先去做個頸部護理。”
“去吧。”
喬菲起去了里面的房間里躺下,閉目養神,等著為做頸部護理的容師過來。
沒一會兒,覺有腳步聲,也沒睜開眼:“開始吧。”
容師的手剛向喬菲的脖子,喬菲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訝異:“怎麼是個男的,之前給我做頸部護理的周小燕呢。”
男人笑道:“夫人,小燕有事請假了,今天就讓我給你做護理吧,如果你待會不滿意,也可以換人。”
喬菲看著眼前的男人,工牌上寫著趙彬。
“行吧,你就來。”
讓留下趙彬的原因是他的聲音,醇厚,低沉,有幾分像蕭君羨的聲音。
喬菲沒再閉眼,盯著趙彬用骨節分明的手在頸部按。
趙彬有一張好看的臉,從側面上看,竟然有幾分蕭君羨的影子。
喬菲一時看失神了,口中喃喃:“君羨。”
忽然抬手上趙彬的臉,趙彬疑的看著眼前的富太太,來這里的可都是年消費最低幾百萬的富太太,而眼前這位,他可是知道的,就是剛結婚的喬菲,蕭家二夫人。
“夫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喬菲慢慢坐起,雙手捧著趙彬的臉,閉上眼睛,仿佛眼前的人就真是蕭君羨,的聲音也跟著嫵了幾分:“是不是我什麼吩咐你都會做?嗯?”
長長的尾音帶著,加上喬菲那張麗的臉,姣好的材,人的香縈繞,趙彬咽了咽口水:“夫、夫人,不管你什麼吩咐,我都會為你做。”
喬菲一笑,食指放在趙彬邊:“不許夫人,我的名字,菲菲。”
趙彬覺得渾燥熱,又咽了咽口水:“菲、菲菲。”
這聲音真是像,喬菲閉著眼睛:“再,我想聽,不許停。”
王箏做完頭發,剛準備進里面的房間跟喬菲一起做頸部護理,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見喬菲竟然吻上了趙彬,手也主的去解開趙彬的皮帶。
王箏臉一白,趕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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