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榮昌松口,蕭君羨并不高興。
此時讓秦笙進蕭家,可不是時候。
“怎麼,爺爺想看看自己的孫媳婦,你還舍不得,要藏著不帶回來見?”
蕭君羨劍眉輕蹙:“孫兒不是這個意思,爺爺竟然開口,那自當將笙笙帶回來。”
“出去吧,我也累了。”蕭老爺子神態疲倦,擺了擺手。
蕭君羨出去時,正好在門口遇上蕭振國。
蕭振國見到大兒子,眉眼都是慈:“小羨……”
蕭君羨直接與之而過,連個眼神都沒給。
父子倆的關系,比冰還僵。
蕭振國看著蕭君羨離開,自己進了書房:“爸,剛才我聽你說讓小羨將秦笙接回來,這怎麼能行,就算小羨跟喬菲結不,那也不到秦笙。”
“你懂什麼,今晚這事,若不是小羨在其中默認了,又怎麼會發生,他不惜將我給他訂下的婚事毀了也要跟那個人在一起,豈是去警告幾句就能把這事擺平了。”蕭榮昌一雙渾濁的眸子明無比:“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
蕭振國心中擔心:“可是一旦將秦笙接回來,那不是等于默認了的份。”
“這蕭家的門,豈是這麼容易進的,至于小羨的婚事,我心中有數,替他安排好了,現在你還是去忙崇明跟小菲的婚事,這事我們蕭家理虧在先,必須風風將人娶回來。”蕭榮昌嘆道:“也幸得小菲識大,不然事就難辦了,這麼好的孫媳婦,可惜了,從明天開始,讓崇明進公司做事。”
之前蕭崇明一直游手好閑著,如今要跟喬家結親,自然要抬舉一下蕭崇明。
蕭振國不明何意:“爸,你這是有意培養崇明?那小羨他……”
“這路是他自己選的,蕭家子孫可不止他一人,蕭家如此大的家業,這掌權人,不是這麼容易做的,有能力者居之。”
蕭榮昌如何看不出蕭崇明的野心,這次,他就給蕭崇明一個機會。
“爸,這萬萬不可。”蕭振國自然是不愿看到兩個兒子爭來斗去。
蕭榮昌抬手:“出去吧,北城的天氣越來越冷了,明天讓人去鄉下給你母親送些吃穿過去。”
這十年來,蕭老爺子雖然拉不下臉去見妻子,可心里還是惦記著的。
蕭振國從不敢忤逆老爺子的話,只得出去。
江城。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秦笙毫無睡意,明明擔心著,可卻不敢上網看蕭老爺子壽宴的直播。
連個外人都知道這壽宴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如何不知道。
怕聽到,看到喬菲與蕭君羨人祝福的畫面。
秦笙手里拿著結婚證,紅彤彤的有些刺眼,有些諷刺。
原來,有法律的認可,有紅本本,也代表不了什麼。
難道能持著結婚證對所有人說,是蕭君羨的妻子?
還是能拿著這結婚證能分蕭君羨一半家產?
秦笙兀自笑了笑,將結婚證放在床頭。
去浴室洗了澡,將腦袋放空,什麼也不想,裹著被子睡覺。
到了后半夜。
寂靜中,被腳步聲驚醒。
聽著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慢慢地朝臥房靠近,秦笙愣是嚇出了一冷汗。
大晚上的,一個人住的房子里,忽然冒出腳步聲,這能不嚇人麼?
秦笙將被子裹得的。
蕭君羨擰開門,他也沒開燈,在黑夜里待久了,自然能夜視。
床上被子隆起一團,蕭君羨笑了,了外套,踢了鞋子就朝床上去。
手剛要掀開被子鉆進去,后背忽然一疼。
房間忽然大亮,秦笙手里拿著撣子就站在床邊,看清是蕭君羨,傻眼了:“你、你怎麼回來了。”
剛才急之下,也只能隨手抓了個撣子,也幸虧是撣子,若是床頭放了把刀,蕭君羨半夜爬床,命就沒了。
蕭君羨順勢就躺在床上,掀開了被子,里面是一個枕頭,笑了:“笙笙,你這是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大半夜回來,老爺子不是過壽,你怎麼回來了。”
秦笙估計,就算蕭君羨想回來,怎麼也得等明天。
“我這不是想你了。”蕭君羨手一拉,將秦笙拉懷里,抱個滿懷:“本來以為回到家能香玉枕,沒想卻先吃了撣子。”
“你得慶幸是撣子。”秦笙手拍打了一下他的口,從他懷里起來。
蕭君羨雙手枕在腦后,就那樣看著。
之前他就喜歡這麼靜靜地,貪婪地看著,好似怎麼都看不夠。
這次秦笙倒沒有不好意思,斜眼看他:“你有話想說?”
蕭君羨笑得勾魂:“笙笙,你越來越聰明了。”
秦笙約覺到,是跟蕭老爺子壽宴有關的事。
在蕭君羨邊躺下來,靜待著他的下文。
夜很靜。
他的聲音就像山谷里的風,吹在耳畔。
“爺爺已經松口,讓我帶你回去。”
這前一天還在警告威脅,現在卻松口了。
秦笙驚訝的歪頭看向他:“怎麼回事?”
蕭君羨笑了笑,出一條手臂,讓枕著自己的手:“換做別人聽到這消息,第一反應應該是高興,偏偏你,如此與眾不同,如此讓我,割舍不下。”
翻了個,看著他:“我不相信無緣無故的改變決定,更何況還有個喬菲。”
蕭君羨都沒有高興,又如何看不出。
“喬菲已經跟蕭崇明訂婚了,婚期就在年底。”
這大反轉的,秦笙驚的都坐了起來:“喬菲要嫁給你那好的二弟?”
好二字評價的不錯。
蕭君羨點了點頭。
秦笙難掩震驚:“喬菲怎麼會甘心,你設計的?”
蕭君羨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點頭又搖頭,你什麼意思。”
“一半一半。”蕭君羨莞爾一笑,抓著的手:“笙笙,你待會可得好好獎勵為夫,若不是為夫意志堅定,聰明絕頂,今晚可就栽在喬菲手里,那你就真要被拋棄了。”
“怎麼回事?”秦笙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先要獎勵。”
秦笙就只穿了一條單薄的睡,在說話間,那前的春一覽無余,惹人眼熱,蕭君羨能忍著跟秦笙聊這麼多,已經實屬不易。
那壽宴上的糟糕事,還是改日再說。
“蕭君羨,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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