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之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別墅大門,攔門閉,里面的正門也關得嚴,云蘇早就已經進了別墅里面了,他確實是殘忍地跟早餐一起被拒絕在門外了。
再看旁的許洲遠,比起昨天,今天倒像是個人了:“不燒了吧?”
說實話,昨晚掛了電話之后,他還真的是有點拿不準云蘇,要真的是那麼狠心不管許洲遠,接近四十度的高燒,怕是得燒傻子吧?
許洲遠嫌棄地推開了他的手,直接拉開他的車門就上了車:“回公寓。”
沈羨之怔了一下,樂了:“得,我今天就是過來當車夫的!”
他也跟著上了車,剛了鑰匙,想起自己帶了早餐:“你沒吃早餐吧?吃點。”
昨天下午到現在,許洲遠就喝了一碗白粥,早上起來胃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梨園的早餐確實很不錯,許洲遠看了一眼車窗外,也不知道云蘇嘗過沒。
車子緩緩開出了別墅,上路口紅燈,沈羨之停了車,偏頭看著旁的許洲遠:“云蘇原諒你?”
許洲遠斜了一眼沈羨之:“想拳套了?”
“……你這人!昨晚要不是我識趣,你能在云蘇面前賣這麼一手慘?”
沈羨之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許洲遠嗤了一聲:“是我賴著不走的。”
有他什麼事?
沈羨之認識許洲遠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不要臉的話,難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人都笑了:“厲害還是你厲害!”
“綠燈。”
許洲遠提了一句,收回視線,不想再跟沈羨之說話。
這人腦子指定有點問題。
云蘇吃完早餐,收拾客房,才發現床頭柜面上留了一只男士手表。
許洲遠昨晚才住過的房間,這手表是誰的,不言而喻。
只是手表是故意落下的,還是真的記不起來落下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許洲遠這人脾氣不行,審和眼還是不錯的。
手表是簡商務風,如果不是喬瑜之前暗地給看過照片,云蘇還真的不知道,這只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手表,就價值三百多萬。
去年未來科技上市了,林景程的價也水漲船高,喬瑜想著今年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一只手表。
林景程的份,普通的手表自然是不行的,花里胡哨的看起來又有點太高調,喬瑜挑細選之后就把眼放在寶柏1735格蘭德這一款,黑的鱷魚皮表帶和鉑金表盤,簡約又致,就是價錢有點不太簡約,人民幣將近五百萬。
喬瑜看中之后就把照片分給了,云蘇一眼看到圖片,想到的第一個人其實就是許洲遠。
那時候不過是一晃而過的想法,倒是沒想到,許洲遠早就把這手表戴上了。
不過也是,許總哪里缺這麼一只手表。
云蘇收了思緒,上樓把自己手表的盒子拿出來,把許洲遠的手表裝好。
想了想,給李韻打了個電話。
李韻接得很快,也有些驚訝云蘇會來電:“云小姐?”
“是我。”
云蘇了一下盒子上的緞,才問道:“你今天有空嗎?不忙的話,點時間過來別墅一趟,幫我送點東西。”
“我半個小時后過來可以嗎,云小姐?”
“好。”
剛掛了電話,蘇恒的電話就跟著進來了。
云蘇挑了一下眉,想起蘇會大壽的事。
蘇恒給打電話,多半是說這件事。
“蘇?”
“不忙吧?我就是給你說一聲,機票訂了后天下午三點的,你時間上如果不行的話,往后再推一推也行,你人到了,我爸就開心的了,無所謂早到晚到。”
云蘇早就讓李韻把后天的時間空出來了,不管蘇恒是客氣話還是真話,自然不會做遲到這麼不禮貌的事:“最近不算忙,下午三點沒問題,到時候麻煩蘇過來接我了。”
“說什麼客氣話!那就說好了,我明天過來跟你一塊吃個午飯吧,吃完直接去機場。”
三點的飛機,吃了午飯過去,確實很適合。
云蘇想了想:“好的。”
“那你去忙吧,后天見。”
“后天見。”
掛了電話,云蘇想起蘇會壽禮的事,拿起手機剛想給李韻再打一個電話,想了想,還是算了。
說不定李書也著急,畢竟也才給提了這事沒幾天。
不過十一點多李韻過來的時候,卻直接就把壽禮帶過來了:“云小姐,這是一塊吉云玉佩,蘇老先生喜歡藏玉,他應該會喜歡。”
云蘇不懂玉,但的李書拿到的跟前的,必定是塊好玉。
“辛苦了。”
把盒子蓋上,手接過盒子,把手上裝著許洲遠手表的盒子遞了過去:“這是許洲遠的手表,你幫我去一趟千行,給梁書。”
李韻愣了一下,對于許洲遠的手表為什麼會出現在云蘇這里,有著十萬個為什麼,可也不敢問,“好的,云小姐。”
看到臉上的表,云蘇不笑了一下:“別想,他昨晚發高燒,在我家客房休息了一晚。”
“……我沒有想,云小姐。”
李韻聽到云蘇的解釋,這會是真的有點不住想了。
為什麼發燒了就在客房休息?
許洲遠那麼多錢,難不還缺個睡覺的地方?
再不濟,江城酒店那麼多,他憑什麼就睡了云蘇家的客房?
云蘇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算了,手表有點貴,記得要到梁楓手上。”
“好的,云小姐。”
李韻被云蘇看得窘迫,連忙收了神,把盒子放好,“我過去千行那邊了。”
云蘇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去吧。”
作為盡職盡責的書,云蘇說讓把手表親自到梁楓或者許洲遠的手上,李韻到了千行直接就給梁楓打了個電話。
接到李韻電話的時候,梁楓還以為云蘇出什麼事了。
沒想到對方只說讓他下個樓,有東西要給他。
李韻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梁楓又想起那天晚上,有些無奈。
因著許洲遠,李韻就連對他都不太喜歡。
實屬無辜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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