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用兵如神,從未出過錯,他只看過一次謝和澤給出的錫蘭山國的王宮地圖,便找到了薄弱易攻的位置。
他看著船隊前方的兩艘船淪陷,陸修齊安排的副指揮使,以及圍在阿音所在船艙的無殤門眾,被困死在兩艘著火的寶船上。
周戈淵站在遠看著,目冷漠淡然。
直到王宮那邊傳來消息后,謝和澤帶人生擒了錫蘭山國王和王子,周戈淵手接過昱兒,看向了回航周朝的方向。
兒子,爹回去給你打一個江山下來。
錫蘭山國的國王被抓,他們的士兵自然不敢再來,謝和澤一路以國王為人質,回到港口。
被燒毀了兩艘寶船,傷亡數百人,自然不會這麼算了,謝和澤俘虜了錫蘭山國王和王子,再次起航。
而十幾艘船離開了船隊,沿著回程的航線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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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敬之回到京中復命的時候,在勤政殿,將在蜀地的事說了一遍,蕭尚書此時冷哼一聲道:
“那白崖的叛軍早就歸降了,謝祁安跟他們信任的酋長意氣相投,還結盟相,兄弟相稱,怎麼可能會再叛,莫不是他故意擁兵自重,不肯回京?”
蕭敬之道:“這個下就不知了。”
眾人說完,看向了陸修齊。
只見陸修齊垂目看著書案,他緒斂,旁人毫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也不敢妄加揣測。
“陸大人,您看?”蕭尚書的意思是,謝祁安不聽話,謝家人還在京中,直接拿謝家人開口便可。
見陸修齊不說話,蕭尚書揣著他的意思,開口道:
“不如,給謝家的家主謝秉文下一道軍令狀,讓他前往蜀中召回謝祁安,否則,違軍令狀者,斬。”
蕭尚書剛說完,陸修齊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蕭尚書看到陸修齊的目,才后知后覺自己馬匹拍到了馬上。
此時忙請罪,不敢再開口。
“謝祁安既然在蜀中還有事不能回,西北之事不能耽擱,另派人前去吧,散了吧。”
說著,陸修齊揮手。
等著人都走了后,殿外候著許久的人才進來。
他進來后并不像旁人一樣給陸修齊行禮,而是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舒坦的靠在座椅上喝著茶。
“那小娘們兒躲著你都躲到海外去了,你還在這兒癡不悔呢?對謝家這般手下留,當心以后為刺向你的刀。”
陸修齊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璞存。
“廢話,讓你去問的事如何了?”
李璞存這才坐好,說起了前幾日在西北的況。
“狄人愿借兵,由我堂兄率領,前后夾擊,大敗西北叛軍,只是狄人是有條件的。”
陸修齊神平靜。
“什麼條件?”
從蕭敬之去蜀地后,他就做了兩手準備。
謝祁安若是順利回京去西北,自然最好。
如若不然,西北軍強悍,早晚殺到長安附近。
西北叛軍才是最大的患。
“他們要西沙洲附近的城池。”
“西沙洲地險要,若是給了狄人,到時候他們再起兵攻打長安,拿什麼城池防?”
“眼下西北叛軍的危險,可比狄人要危急,若是順利平了西北的叛軍,到時候再以向西北每年納稅銀和人匠人的方式將城池換回來便可。”李璞存說著狄人將領的計劃。
“他們要多稅銀多人?”陸修齊問著。
“稅銀三百萬兩,二十歲左右的人要五千個,匠人要一千。”
陸修齊聽著狄人獅子大開口,微抿。
可是眼下沒有其他的辦法。
西北軍聲勢浩大,是當年關山王留在關外的一支軍隊,如今在西北屯田駐城,其后代也都是勇猛的悍將。
陸修齊沉默良久,才啟說道:
“你去回狄人的話,就說朝廷答應了,問他們何時出兵。”
“信傳到他們便會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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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勤政殿,陸修齊出宮的時候,沒有回陸府,而是去了一趟謝家。
謝秉文看到陸修齊在花廳等著,神如常,只不過卻沒有了以往的親近。
“陸大人臨寒舍,所為何事?”
“夫人最近有書信回來嗎?”
謝秉文卻是輕笑一聲道:
“小妹寡居,陸大人還是喊一聲王妃吧,也免得旁人聽去了,生出謠言事端。”
陸修齊看著謝秉文,他的心思已經很清楚了,他不信謝家人看不出來。
“謝大哥當知我的意思。”
謝秉文迎著陸修齊的目,并無閃躲。
“我一直以為我知你,如今卻愈發的不知了,陸大人若是過來詢問小妹的消息,抱歉,我亦不知,只知隨二弟出海去了,歸期不定,二弟每一次出海,最長兩年,最短也要一年。”
陸修齊看著謝秉文的神,沒再說什麼,只道:
“不過兩年而已,我等得。”
說完,陸修齊站起來,道了一聲告辭,謝秉文讓人去送客。
陸修齊到門口的時候,鄭氏正松蕭妱韞出去,鄭氏為難的說著:
“弟妹,嫂嫂知道四弟做的過分,新婚之夜吵了兩句,丟下你一去不回,還胡鬧的寫了和離書,你大人大量莫與他計較,待回頭嫂嫂見到他,定然讓你大哥教訓他。”
蕭妱韞神已經平靜,甚至跟鄭氏說話時,還能有幾分笑意。
“嫂嫂的信,妱蘊明白,如今不是謝祁安要與我和離,而是我要與他和離,至于他說我算計來的姻緣,虧欠他的,將來有機會我再還他,勞煩嫂嫂將和離書給我。”
鄭氏不知道前幾日兩個人發生了什麼,蕭妱韞鐵了心的要和離,只能道:
“老早之前送來的,嫂嫂也不知道放哪兒去了,等回頭找到再給你送去,弟妹你看行不行?”
蕭妱韞知道鄭氏是推之詞,只不過謝家不想給,也沒辦法,只能等再次見到謝祁安的時候再要。
蕭妱韞說完,轉要走的時候,才看到后的陸修齊。
蕭妱韞回想了一下,剛才自己并沒有說其他的事,更沒有提起謝祁安前幾日回來一事,才稍稍安心。
“見過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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