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猜的沒錯,謝家周圍那些看似閑逛的人,個個都是好手。
謝祁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謝家跟陸修齊關系不是一直很好嗎?
為何陸修齊當政后,謝家的境反倒難了?
他昨夜找到掌柜的時候,掌柜的忙將他拉了進去,只說大哥叮囑他們這些掌柜,開始長安的生意,這一個月,糧店關了兩家,藥鋪關了三家,還有其他的布匹綢之類的,也都在陸陸續續的關停。
這會他等著謝府大門開,進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快,謝府管家出來了,引著掌柜們進去。
等著走到院中后,謝祁安路過管家的邊,忽然湊近,低聲喊了句:
“謝叔。”
管家一怔,看了一眼這個大膽的伙計,瞬間認出是四公子,激不已,想到謝府如今的境,管家不聲,將無關要的丫鬟婆子全都打發了。
“家主盤賬呢,這兒用不到你們,都去別的地兒忙去吧。”
等著將人遣散后,謝祁安才饒過議事廳去了后院。
路上迎面遇到了謝秉文,謝秉文看著一個伙計打扮的往后宅去,剛要呵斥,便聽著一聲大哥。
謝秉文微怔,才反應過來,這是四弟!
“你怎麼回來了?還搞出這幅模樣?”
“說來話長。”謝祁安,拉住謝秉文朝回走去,說道:“快與我說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鄭氏去謝母院里請安了,此刻謝秉文的院中無人,兄弟二人說起了長安諸事。
等著謝秉文說完,謝祁安眉頭皺。
“陸修齊他要做什麼?”
謝秉文也神凝重,好一會兒道:
“小妹此次出海前留了一封信,說這次出海便帶著昱兒姓埋名,居海外,不再回來了。若我所料不錯,陸修齊怕是知道了小妹無心于他,所做這一切,不過是迫小妹回來。”
謝祁安猛地拍桌而起。
“豈有此理!小妹嫁給了王爺,莫說是居海外了,便是回來也是皇室的王妃,豈能被他所肖想!小妹不愿,他竟敢這般強扣謝家人在長安!”
謝秉文知道謝祁安此時的心,最初他得知清宴的事,加上幾次想離開長安,總是被朝廷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留住,謝秉文那時就是這樣的心。
“怪只怪大哥當初識人不明,竟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以為他謙遜知禮,沒想到如今竟然讓謝家陷了這種地步。”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離開了?”
“他的目的是小妹,自然也不會跟謝家撕破臉,眼下倒是沒有危險,我只怕......”
“什麼?”謝祁安追問道。
“前些時日我收到太原那邊掌柜帶來的賬本里夾了封信,我看過后才知曉,長風長寧兄弟二人此時就在定襄起義軍中。”
謝祁安微驚。
長風長寧自小在王爺邊長大,便是王爺亡故了,他們無去,也絕不會參加反抗朝廷的起義軍。
他們兄弟既去了,那就只有一個理由......
“王爺還活著?”謝祁安不確定的問著。
除了這一個理由外,謝祁安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謝秉文贊賞的看了一眼謝祁安,在外的這兩年果然長大了許多。
“沒錯,王爺還活著。”謝秉文點頭。
見謝祁安面喜,謝秉文讓他稍安勿躁。
“雖或者,但是中數毒,口不能言,長風是聽聞長寧在定襄,去尋他的時候才知道王爺還活著,他們兄弟面商議后,知道王爺必定有一天要跟陸修齊短兵相見,所以,才想辦法傳信過來告知于我,可惜我收到信時太晚,已經出不去長安了。”
謝祁安狂喜過后憤怒異常。
只見謝秉文此時從懷中拿出一面令牌,給謝祁安。
“如今謝家一直被盯著,這塊家主令我不放心給旁人,你想辦法帶出去,去閩州尋找王爺,將令牌給他,謝家商號遍布各州各郡,凡他所需,盡可為他所用。不管是錢糧還是兵馬,總是需要錢的。”
謝祁安接過大哥手中的令牌,握。
好一會兒道:“那大哥你們怎麼辦?”
便是勇猛如謝祁安,也無法帶著謝家人離開長安。
謝秉文自從見了謝祁安后,眉頭便沒有舒展過,此時聽他問起,好一會,才坦然道:
“我作為家主,不能替家族避開危險,還累及祖父長輩,我難辭其咎。如今謝家每個人出門都會被盯上,謝家出不去。若真到了短兵相見那日,未免小妹為難,謝家辱......”
謝秉文說到此哽咽了片刻道:“記得給謝家報仇。”
謝祁安腮線,怒氣橫生。
“我明日便回蜀地,率兵來營救!”
謝秉文搖頭苦笑。
“白費力氣,陸修齊出江湖,用的是江湖那套規則,你在蜀地一旦有異,他會首先拿謝家開刀,而且,他手中有帝,你就是叛軍,可遣兵蜀平叛,小妹讓你帶鐵騎軍蜀,便是為了保存實力,以備將來之用,不可意氣用事!”
“難道就讓我看著一家人坐以待斃?”謝祁安如困一般。
“還沒到那個時候,你且先回去尋到王爺,想辦法解了他的毒,豫州的起義軍全軍覆滅,王爺手中能用的軍士不多,你不可再魯莽行事。”
謝祁安雙拳始終握,手背青筋暴起。
謝秉文知道,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換了個話題道:
“這次全靠四弟妹機敏,才躲過一劫,你如今既然回來了,便去看看,夫妻兩個即便是有氣,說開便好了。謝家出不去,盯著蕭家的人較,你看看能否將帶出去。”
謝祁安不能久留,如今沒有營救的辦法,待出去后,尋到王爺,再慢慢想辦法營救。
謝祁安離開謝家后,想到大哥說的話,以及半月前那警示的書信,他沉默了良久,才決定去找蕭妱韞。
鄭氏回來后,聽丈夫說起四弟回來過,心中驚訝無比。
“我還想問問四弟,那封和離書要怎麼辦呢,他怎麼就走了呢?”
“那封和離書你沒給四弟妹看過?”
“沒有,我想著等見到四弟后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再說。”
謝秉文終是嘆了口氣道:“也不四弟有沒有去蕭府。”
當天下午的時候,謝家綢緞莊的兩個伙計抬著箱子去蕭府,說是謝家給四夫人裁制的秋日衫,讓試一試。
門房開了門,讓人進去了。
蕭妱韞穿著薄衫在練字,聽說謝家送來的,讓人抬進了屋里,并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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