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當時在水之畔遇到的。”

謝德音聽他說完，眼眶微。

“如今你可還能尋到？”

班主知曉，這件服惹來的麻煩不小，不敢不應，道：

“若是那漁夫還在那，應該可以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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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秉文知道小妹要離開長安去，問了問才知由后，心中嘆息，直到勸阻不了。

他看著小妹這幾個月來，困于自己的心境中，不得解，如今有的線索，必然要親自去的。

謝秉文不放心們母子，便跟著一塊去了。

出潼關，過渭水，謝德音懷揣著一顆期待的心，離開了長安，前去了。

生怕此時驚了新帝，戲班子還有那個冒充郡王的男子都被帶了出來，省的走了消息。

且上書謝庭柄在杭州病了，隨兄長回杭州一趟。

原以為新帝會阻攔，連后續新帝阻攔的應對之策都想好了，沒想到他竟然放行了。

且還要派人一路護送。

謝德音拒絕了新帝的人，帶著元寶金子還有長風上路了。

三個月前，謝德音看著青黛日漸消沉，等不來庚，便收拾東西，辭了要去湖州陳家去尋庚。

謝德音知道，若是青黛知曉了事的真相，必然活不下去。

只能告訴青黛，庚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匪禍，死在了京的路上。

青黛初時不信，直到謝德音拿出一封偽造的當地出的文書，青黛才信了。

從那兒之后，纏綿病榻，養了這三個月才算好了，如今出遠門，謝德音便沒有帶。

等過些時候，為尋一個夫家，好生的嫁了，也算全了們主仆一場。

等著到的時候，謝德音沒做停留，讓班主帶著路便去尋那遇到漁夫的地方。

上個月的時候，黃河發洪水，這些黃河的支流也多多災了。

謝清宴災后被調到了此，聽聞大哥和小妹過來，便去相迎。

得知他們來此尋找王爺，很是驚訝。

“王爺怎會在？若是在的話，離長安如此之近，這已經過去八九個月，為何他不回長安？”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等著見到他后，才知曉究竟如何。

謝清宴問了問班主說遇到漁夫的地方，在聽聞是落水的某一流域時，沉默了下去。

“如何？”謝秉文直覺不好。

“那上個月災嚴重，百姓流離失所，被洪水沖走的人不知幾何，還活著的，也都逃荒去了旁。”

謝德音聽三哥說完，心中咯噔一下。

謝清宴見小妹的神，和堅持要過去，只好陪同著一塊過去。

知道看到原本臨水的村莊此時蒼夷滿目，洪水過，莊田被毀，房屋坍塌，蠻荒遍野的積水或是荒草，荒涼罕無人煙。

謝德音站在水畔，眼淚撲簌而落。

“這里的人都去了何？”

謝清宴只是河道上的人，并不能手當地太守的庶務，道：

“我來時正是災后，災民本是要去長安逃荒，只是太守生怕新帝剛登基，涌長安城太多的災民影響他的政績，便堵住了去長安的路，災民們有的去了南邊逃荒，有的去了東邊，北邊的諸城也都不同程度的災，豫州多半百姓都逃荒去了。”

謝德音看著滾滾流水，洶涌東去，只覺得中哽咽萬分。

這是他勵圖治，兢兢業業打理統的江山，如今豫州的百姓竟然多半了災民。

“賑災的員呢？”謝德音問著。

謝清宴說起這個，面難看，好一會才道：

“當今圣上賢明有余，魄力比之王爺在時，缺了幾分。王爺在時，著世家個個安穩，便是有中飽私囊的，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明面上的事還是過得去的，雖有克扣，但是百姓遇到災年好歹能有條活命。如今朝堂上世家又占了上風，陛下的政令出了閣，到了百手中，下面的人有士族門閥撐腰，多是奉違。便是話遞上去了，陛下打罰一批人，新上任的也是士族的門生，半斤八兩而已。陛下不肯下重典，那些老油條便不會懼怕。”

謝清宴說著長嘆了一聲，周朝不過才建國二十多年，若是被士族門閥控制住了朝堂，只怕會步前朝的后塵。

王爺在時，執政清明，雖說有些手段過重，但是重典之下才會使人心中生畏，也才能震懾住朝堂上的魑魅魍魎。

“我來了后，太守許是知曉我的格，對我還算配合，賑災之事還算順利，但是我來之前，此地的百姓都已經逃荒不知去了何。雖說有返鄉的，但短期，只有數，大多數還流落在外。”

謝清宴說完，轉頭看向小妹時，只見淚意潸然，遠遠的著滾滾逝水，不知在想著什麼。

金子懷中的昱兒像是能聽懂一般，撇哭了起來。

“噠噠......”

謝德音回神，將眼中淚意干。

“不管在何，我總會尋到他的。”

謝清宴長嘆了一聲，從金子懷中將昱兒抱了過來，他拿過腰上的玉佩，遞給昱兒。

“一開始舅舅便想將這玉佩給你，舅舅一直在外，沒時間抱抱你。如今將這玉佩給你，盼著你快些長大，將來做個棟梁之材，造福百姓。”

謝德音看著昱兒手中時那塊三哥親手雕出來的河出昆侖的玉佩，想到了三哥當初獄時曾給過自己。

想到他獄，便不自覺的又想起了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