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一聽還是因為秦氏,便道:
“沈夫人想必也知,我三哥如今跟那位秦氏,已無關系,三哥自小養在我母親跟前,與那位并無聯系。”
沈夫人靠近謝德音一些,低聲道:
“夫人想來還不知道,那位秦氏如今還在長安,且打著謝大人生母的名頭在外立府不說,夫人的父親謝侯爺也時常的過去,且前幾日,我帶著兒去綢緞莊買布裁的時候,遇到了。”
沈夫人說著,眉目間掩不住的嫌惡。
“許是從謝侯爺聽說了我們沈家要與謝大人結親的事,當場便擺起了婆婆的譜兒,要我兒給敬茶,我那時不過問了句是何人,便不要臉面的吵鬧,說我們沈家是看著夫人你要嫁去王府了,上趕著去謝大人,還說......”
沈夫人說到此不由得看了一眼謝德音。
“還說了什麼?”謝德音神微冷,顯然已經知道下面不是什麼好話,且或許與自己有關。
“還說,說夫人您離了陸家后,便使手段搶了兒在王府的位置,著王爺將那位秦姑娘賜婚給旁人,還有其他一些僭越的話,我便不說了。如今那位是自己立府過起了正頭夫人的日子不說,還幫謝侯爺納了幾個子在院中,其中一個已經有了孕,這些事兒早已經不是稀罕事兒了,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謝大人畢竟是親生的,這般作妖,非我兒能應付來的,是以,才無奈退親,夫人諒解。”
謝德音聽沈夫人說完,心中已經生了氣怒,跟沈夫人道過謝后,將人好好的送走,之后回了花廳。
謝夫人還在生氣沈夫人言而無信,說好的親事變卦。
謝德音一看這況,便知道沈夫人并沒有跟母親說父親在外面的況。
謝德音看著嫂嫂臉上言又止,便知道嫂嫂定然是知道的,便笑著開口道:
“娘,不要生氣了,沒有了沈家,還有別的人家。您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昱兒麼,我將他帶來了,就在后院,娘抱著呢,娘您快去看看吧。”
謝夫人一聽外孫來了,也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兒了,站起來去了后院。
就剩下鄭氏的時候,謝德音道:
“方才我聽沈夫人說父親在外養著那個秦氏立府不說,秦氏還給父親張羅了兩房小的,還有了孕?”
鄭氏一看小妹知曉了,也沒瞞著:
“哎,我是前些時候聽你大哥說起了這件事,也一直瞞著母親,不然這事兒母親非得氣著不可。”
謝德音臉上已經有怒了。
“父親真是糊涂至極!”
誰說不是!
鄭氏心中腹誹,不敢言明,只委婉道:
“你大哥說,當初祖父他老人家白手起家,常年不在家中,沒能好好的教導公爹,等察覺問題時,公爹已到了娶親的年紀,后來再有了孫輩兒后,祖父才都接在邊養。如今祖父他老人家不在京中,我和你大哥作為子晚輩,實在難手公爹的房中事。”
鄭氏幾乎已經算明說了,謝父是養廢的人,如今除了謝祖父,還真沒人能將他如何。
鄭氏還小聲說道:“最近這段時日,公爹跟娘總有爭執,言談間無外乎是在晦的說娘善妒之類的。我跟你大哥心中清楚,這是那秦氏在外面給公爹張羅了幾個小的,很得公爹的歡心,他回府后便看娘不順眼。”
謝德音聽嫂嫂說完,更是氣不打一來。
真要是讓孩子生下來,秦氏在外面立那個府便真了謝家的笑話了!
父親若是個杭州富商倒也罷了,如今偏偏還有了侯爵之位,一言一行都被人盯著,稍有不慎就鬧出笑話。
如今他倒好,毫不避人的養起了外室,還真是當兩天侯爺當飄了,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不能讓這樣打著三哥和謝家的名義在外面鬧笑話,不然莫說是三哥的親事了,就是嫂嫂和大哥的孩子,將來議親時,也人非議,只會被人說家宅不寧,家風不凈。”
鄭氏點頭,只不過做晚輩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嫂嫂,你去將母親邊的嬤嬤來,我吩咐幾句。”
很快,人被來了,謝德音對們代了一番后道:
“你只管去,待會兒長風送兩個手腳利落的嬤嬤來,是從廷出來的,出了什麼事兒有我在,若是那秦氏口中再污言穢語,便讓那兩個嬤嬤教教該如何說話。”
鄭氏有些擔憂的看著,說道:
“小妹,若是給人知道你出手整治父親的外室,怕是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謝德音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
“由著在外胡說名譽就好了?既然要整治,便是要將整治怕了,以后‘謝’字從里說出來,便要讓怕三分。”
等著聽到嬤嬤來時,謝德音緩緩說道:
“今日勞煩兩位嬤嬤前去理一件我不便出面的事,那位秦氏,是宮中秦的母親,如今生了口舌是非,竟然編排起了王爺,旁的都罷了,這件事兒若是傳出去,對王爺的聲譽影響極其不好。”
廷的嬤嬤瞬間就明白了,恭謹道:
“夫人只管放心,奴婢們定然會教會該如何行事說話。”
謝德音滿意的點點頭,之后道:
“秦氏那院里,有兩個姑娘,其中一個肚子里的孩子來路不正,嬤嬤們一并理了吧。”
“是。”
這些廷的嬤嬤,出手干凈利落,且又不會傳出去話柄,做適合不過。
金子看們走了之后,拳掌,蠢蠢。
謝德音看著的樣子,忍不住抿笑道:
“去吧,莫讓人看到你。”
金子嘿嘿一笑道:
“夫人放心,這個我擅長,夫人之前在水榭的時候,不也沒發現奴婢嘛。”
謝德音:“......”
謝德音這般溫婉好兒的人,竟然拿起了手邊的糕點,沖著金子丟了過去。
金子接住后,笑著跑出去,謝德音咬牙切齒的問著一旁的長風道:
“長風,你要媳婦嗎?”
“啊?”長風一愣之后,忙擺手道:
“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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