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德音一口氣睡到了傍晚才醒來。
丫鬟扶著下榻梳洗,腳尖著地時,一,若非是丫鬟扶著,險些摔倒。
昨夜里渾渾噩噩間,多次已經記不得了,約莫著有個六七次。
只記得他格外的昂,數次后仍不滿足。
沐浴時,謝德音低頭看著自己上,輕哼了一聲。
武夫,魯!
收拾妥當后,便回了護國府。
馬車行駛在長安街上的時候,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街上的百姓三五群的聚在一起,議論著如今京中的大事。
百姓們關心的還是民生問題,如今朝中再次征兵了,這次是,打膠東。
自然了,還摻雜了兩句膠東叛時發的討伐檄文,皇室的辛之事。
不過百姓也知禍從口出,都小聲的說著。
謝德音的馬車經過時,聽了一耳朵。
青黛坐在謝德音側,也聽到了這些話,皺著眉頭,十分詫異的看著謝德音。
“小姐,他們說陛下是王爺的孩子,這是真的?”
謝德音此時心中已經有數,便不再為此困擾。
“東海王叛,師出無名,畢竟王爺統下的江山穩固,百姓安居,他只能尋一些旁的事來作為借口造反。什麼是比質疑天子統更直接的?”
青黛雖不懂朝政,但是相信小姐的話。
“小姐說不是,必定不是。”
謝德音笑了笑,淡聲道:
“倒也不是我說的,現在想想,陛下今年十一歲了,十二年前,太后剛宮,王爺正是被先皇提防的時候,他二人怎可能有見面的機會。且我回想了一下,王爺就是那一年破的淮河,才名聲大振,有了在先皇手下周旋的能力,一個前線指揮的將軍,哪兒有功夫在先皇眼皮子底下人。”
謝德音說著苦笑了一聲,先前是被愚昧蒙眼,如今越想越不可能。
他說前事如何,他早已不甚在意,也愿意再信他一次。
這個男人此時一顆心是在上的,且不管這顆心這份能持續多久,如今還年輕,再過幾個月才是十八歲生辰,有足夠的資本等著莊家倒臺,也足夠扶著謝家站穩,更足夠再給他生幾個孩子,穩穩的坐穩這個王妃的位置了。
便是將來年歲漸大,他當真有了新人,也不妨礙自己的地位了。
只要他不是一心為了太后母子,那一切都可謀算。
謝德音回到護國府,讓青黛去給謝家送一封信去。
既然王爺不喜謝家跟陸修齊有深,便提醒一下大哥,所圖謀之事還是牽扯陸家大哥了。
不管王爺對陸家大哥是誤會還是如何,總歸是男人的事,謝家對付莊家,他們自己來便好,莫要將陸大哥扯進來,省的王爺更加的誤會他。
青黛走了之后,謝德音吃了點東西,將昱兒抱了來,玩了會兒,只覺得腰酸,未能解乏。
想來王爺今日要忙碌一天,昨夜里那般耗費力,今夜必定是沒力過來了,便早早的睡去了。
果然凡事不能過度,遭不住。
周戈淵也確實沒空,膠東的事不同于黨項,膠東富庶,背靠海,且土地沃,糧產頗多。
有錢有糧便代表著兵強馬壯,兵強馬壯便意味著這仗不好打。
春日里剛在蜀地用兵,這會又征膠東,財政上也支撐不住。
鄭文宣已經是支配錢糧調度的好手,此時也有些捉襟見肘。
此時鄭文宣在勤政殿說道:“王爺此戰要快,若是此戰不能盡快結束,只怕錢糧上供給不足,到時候再出象。”
周戈淵看了看鄭文宣遞過來的賬本,沉默了片刻。
出了宮之后,已經是華燈初上,周戈淵有些困倦,便沒再去護國府了。
剛到王府,便聽著管事說,謝秉文早已等候在王府中。
周戈淵顯然沒想到謝秉文來此,便打起神去了前廳。
到了前廳,見禮問好之后,周戈淵與謝秉文落座。
周戈淵剛要文明來意時,便聽著謝秉文說道:
“微臣聽聞王爺要出征膠東,可有此事?”
“嗯,膠東東海王叛,已朝著而去,長安京畿大營已整軍備戰,隨時出征。”
“微臣今日前來是想問問王爺,兵馬錢糧上可還富足?”
周戈淵端起茶盞,掩飾的喝了一口。
“還能支應。”
在當初平南方的時候,謝家老太爺奉上錢糧兵馬的時候,周戈淵收的心安理得。
不過是謝家求庇護,出錢糧,他以兵權護謝家在世安然無虞,等價換。
可是如今看上了他家兒,這會被未來大舅哥找上門,問他打仗錢夠不夠,讓他頗有些心虛,不能像之前那般理直氣壯。
就好像一個富足人家的千金,要嫁給他這個窮小子,生怕被大舅哥看不起一般的心。
謝秉文也十分的善解人意,他之前便隨祖父在南邊見過這個攝政王,那時候他是多麼的不可一世,便是謝家將錢財奉上,這位也是居高臨下,仿佛接謝家的資助,才是給謝家最大的恩典。
雖說確實是如此,似謝家這樣的大戶,便是他們不奉上,城破之后,軍中,便是不用周戈淵授意,手下的兵將也會頭一個宰羊,劫富戶,謝家也逃不了。
如今雖說不再是世,但是道理都一樣。
只有朝廷社稷穩固,謝家的富貴也才能長久。
“王爺常年南征北討,去年剛平了黨項之,今年又收了蜀地,如今再征膠東,微臣不才,于經營之道略有研究,膠東富庶,朝廷畢竟要支應許多地方,南方水患,平原春耕,以及西北邊防,用錢的地方比較多,若是跟膠東拼錢糧,只怕持久下去,易生。”
周戈淵聽著謝秉文的話,心想,謝老太爺將這兄妹幾個養的真不錯,一陣見的說出了朝廷此時面臨的困境。
謝秉文此次來,自然不是來揭短周戈淵的,說完之后,跟著說道:
“謝家舉家來長安時,祖父曾說過,朝中有明主,只要周朝江山社稷穩固,才有謝家長久的富貴,若是朝廷有難,攝政王有難,謝家定要傾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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