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行漫不經心:“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了?”
“就是剛才聽宋管事說起,一時好奇。”
宮錦行微微瞇著眸子:“這麒王妃可是了不得的人,我能不關注麼?從慕容麒為沖冠一怒,揮兵進攻南詔搶親之時,本王就已經在命人調查。”
花寫意頓時來了興趣:“說說看。”
“你進來。”
“你出來。”
“你應當不想,本王說個半截被人打斷吧?”
花寫意一想,也是這麼回事兒,麻溜地著棺材沿,爬進了棺材里。
兩人一前一后,對面盤膝而坐。
宮錦行也不磨嘰,立即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麒王妃冷清歡的傳說一一道來。
當然,他所關注的點,基本都是冷清歡在朝堂之上的表現,比如當年聯合老皇帝,險中求勝,一舉拿下南詔,平漠北,除,肅清長安朝堂,稱霸天下。
后來又是怎麼協助長安太子慕容麒,興農興商,國法變革,一步一步助他奠定了在長安百姓,乃至朝堂之上的地位,可謂是傳奇中的奇子。
花寫意聽得全神貫注,不住咂舌。
尤其是冷清歡在做這一系列大事的時候,還都是懷六甲。都說一孕傻三年,怎麼就這麼與眾不同呢?
宮錦行見面上都煥發出不一樣的彩,雙目亮晶晶的,忍不住調侃:“是不是覺得很自卑,不敢再肖想人家麒王爺了?”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花寫意哼了哼:“突然就真的覺得,這個麒王爺不香了,這個麒王妃才是值得托付終生,值得依靠的良人。”
宮錦行無奈地笑笑:“你倒是不挑。是男是都無所謂。”
花寫意眨眨眼睛:“等有機會,我是一定要見見這位麒王妃的。”
宮錦行“嗯”了一聲:“的醫也相當了得,當初南詔太子天生心疾,命不久長。
南詔的老皇帝可以說為了治好他的病,四求請名醫。最終還是這位麒王妃幫他將腔打開,用一把刀子治好了他的心疾。”
將腔打開?
花寫意瞬間就激起來,古代的醫縱然再發達,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敢做開手吧?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先不說手的復雜,即便能功,就靠著古代這點中草藥,能令傷口不發炎,完全愈合嗎?
麒王妃跟自己年紀相仿,怎麼可能有如此高超的醫?
難怪原主會不遠萬里,親自前往長安!自己現在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一想到這里,麻溜地又往外爬,想去賬簿里翻找,希能找到一點關于麒王妃醫的資料。
宮錦行將一把薅了回來。
“你還沒有跟我說,你什麼時候了神閣的閣主?”
花寫意如實道:“第一家神閣是我在六年前創立的,原本就是自己不喜歡這些過于繁雜的羅,于是手繪了喜歡的款式,讓手下給當時西涼最負盛名的羽軒的繡娘來做。
后來羽軒的老板從我設計的服里挖掘到了商機,批量地制作并且出售,極歡迎。
原本我也不在乎這些瑣碎,可是有一次徹底惹惱了我,我就一怒之下,創立了神閣。”
“怎麼惹惱了你?”宮錦行好奇追問。
“宋管事說,有一次于媽前去羽軒,想給我做一件布的子,就是單純為了掩人耳目的。
誰知道羽軒里的繡娘狗眼看人低,對于媽一通辱,將于媽趕了出來。
我知道之后,就在都城開了第一家神閣。從那時候起,宋管事就一直跟著我,將神閣逐漸壯大。”
“何管事說,羽軒的掌柜得知你的份之后,今日專程前來給你賠罪了。跪在王府門口,嚇得話都說不利落。”
“我也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只要不及我的底線,做正經生意,我也不會趕盡殺絕。否則,早就滅了了。”
宮錦行瞇著眸子:“夫人給本王的驚喜還真是接連不斷。不知道,在你的名下,究竟還有多店鋪與產業?”
花寫意以手托腮:“不知道。應該沒有多吧?畢竟資本積累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
我經商時間不長,就是幾年的時間而已,即便日進斗金,也不過就是小富。”
宮錦行搖頭:“若是鬼醫堂盈利不多,陸二怎麼可能地干勁兒這麼大?一出去就是這麼多天不見人影。你就沒有算過賬?”
花寫意也搖頭:“賬簿太多了,懶得看。”
“給你一堆金子,你是不是也懶得數?”
花寫意點頭:“剛一開始失憶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挖空心思想,怎麼能多賺點錢,讓以后的生活有著落。
可現在,知道自己有很多錢,頓時就索然無味了。就跟你們男人一樣,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到手之后就味同嚼蠟了。”
宮錦行接道:“所以你就跟拴在辮子上的胡蘿卜似的,一直吊著本王?”
花寫意狡黠地眨眨眼睛:“你若是承認自己是頭驢,我就承認我是胡蘿卜。”
宮錦行抬手,在的頭頂彈了一個暴栗。
花寫意捂著腦袋,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本來就傻,你還打?”
宮錦行輕笑:“你傻了才好,本王養著你。”
花寫意哼了哼,再次起想走:“你是想著我傻了,也好獨吞我的銀子,養你的小老婆。明日我就出城找藥老去,讓他幫我開個治腦子的方子。”
宮錦行抬手去拉:“藥老雖然醫高明,但是也沒有開竅的方子。”
“誰要開竅了?我是想問問他,像我這種失憶之癥,有沒有辦法可醫?”
“以前本王就不止一次提過,讓藥老幫你開方,你全都拒絕了,怎麼突然變卦?”
花寫意嘿嘿一笑,拖長了聲音,盯著宮錦行的臉:“因為我想知道,我從棺材里醒來后,為什麼會突然多了一道至罡氣。”
“多了?”
“對,以前沒有,醒來后莫名其妙就出現了。所以我才會走火魔。”
宮錦行面變得不太自然,輕咳兩聲:“為什麼?”
花寫意往他跟前湊了湊,波流轉,笑如花:“王爺還用問我嗎?難道你不是應該比誰都清楚麼?”
宮錦行心里一陣鹿撞,子不由自主地后仰,靠在了棺材尾部。
“我怎麼會知道?”
花寫意單膝跪在他的跟前,一手撐著棺材沿,低頭將他圈在自己的包圍圈里。
“當初你我房夜,究竟是誰對我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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