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嗣音捧著銀子,遞給花寫意:“王妃娘娘,銀子已經送來了。”
花寫意揮揮手:“你們拿去分了就是。”
嗣音一愣:“給我們?”
“當然,繡品都是你們繡的,當然銀子你們自己分。”
“可,可這......”嗣音一時間竟然笨拙舌:“這綢緞繡線什麼的,都是王妃娘娘您花銀子買的。”
“我花了綢緞的錢,卻換回一堆上好的繡品,這買賣,我也賺了啊。讓何嫂命人晚點送去將軍府。”
嗣音仍舊覺得,這銀子自己分了不合適,當初自己答應給其他繡娘,也不過就是一二兩銀子的工錢而已。
“這剛哪跟哪啊,”花寫意瞇著眼睛:“聽說以前這林掌柜沒克扣你們工錢,大家見者有份,皆大歡喜。”
朝著嗣音招招手,低了聲音:“記著,分給煙舞們幾人一份兒,讓們這幾日千萬盯了那個林掌柜。”
嗣音頓了頓:“奴婢不明白王妃娘娘您的意思。”
“你想,林掌柜這種人一向喜歡貪便宜,克扣你們。咱們冷不丁地讓割,這銀子從哪里來?”
嗣音瞬間領會過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說,林掌柜一定會從公中想方設法地貪墨了這些銀子。我們要抓住的把柄,那麼才不敢報復姐妹們。”
“孺子可教,雖說老實了點,但是跟著本王妃,假以時日,相信定有作為。等你們那個什麼瞎眼管事來都城,本王妃一定借此告上一狀,讓收拾行李滾蛋。”
一旁的追風一臉的黑線,變得憂心忡忡。
嗣音跟著王妃學壞不怕,畢竟嗣音太過于善良,容易吃虧。可是,王妃娘娘若是把對付王爺的那一套教給嗣音了怎麼辦?
不行,不能讓嗣音跟走得太熱乎。
侯府。
因為婚期張,大家全都忙得腳打腳后跟。里里外外地張羅,采購,置辦酒席,廣發請柬。
誰也沒有注意到新郎謝四兒,又惹出大禍來。
謝四兒在床上養了三四日之后,方才下地行走,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那個小寡婦捉回來,出了心里這口惡氣。
帶著一伙護院,氣勢洶洶地闖進酒館,小寡婦還在外面避風頭。
酒館里,只有那個老漢在守著攤子。
謝四兒找不到人,就將一肚子氣全都撒在老漢上,命人一通棒,將酒館砸了個七零八碎,老漢上前攔著,被侯府護院打了一個半死,只剩下一口氣兒。
然后揚長而去。
走在最后面的伙計,還不肯罷休,罵罵咧咧地一子敲碎了旁邊的油燈。
這里原本就是酒坊,謝四兒等人一通打砸,酒易燃,火勢立即蔓延起來。
老漢被打得奄奄一息,哪里還能逃得出去?竟然被活活地燒死在酒坊里,丟了命。
那小寡婦其實并未走遠,只是投靠了城外莊子里的一個親戚。這場大火令親戚立即得到了消息,轉告給知道。
立即返回都城,看著死于非命的父親,還有被燒得一無所有的酒坊,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最終在左鄰右舍的幫助下,理好了父親的后事,滿懷悲憤,恨不能將謝四兒碎尸萬段。于是不顧大家的勸阻,跑去京兆尹那里喊冤去了。
京兆尹府可不是尋常平頭百姓所能進的地方,尤其是這府尹還是富貴侯的人,見天狀告富貴侯的人多了,衙役們都見怪不怪,可沒有一個能占了便宜。
在門口跟看門的衙役一說來意,就被攔下了。
衙役看一孝服,雙目赤紅,面容憔悴,有些可憐,于是好心地勸。
“謝家人就連我家大人都不敢招惹,你到這里來告狀也沒用,可能反而會挨板子。勸你還是就吃了這個啞虧吧,別告了。”
小寡婦是個子烈的,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即便自己今日不告,那謝四兒也不會善罷甘休,早晚還是要找自己的麻煩。于是守在門口央求那衙役,不肯離開。
衙役最終也沒招了:“你要是實在要見,那就改日再來吧。今兒你要狀告的謝四公子大婚,就連我家大人都要去富貴侯府吃喜酒。他今日暫不升堂問案。”
“您說謝四兒今日大婚?”
“可不是,整個都城都傳遍了,你竟然還不知道?今兒別說我家大人了,就連攝政王,太后娘娘都要親臨。我還是那句話,你胳膊擰不過大,最終公道討不到,只怕是還要吃虧。”
小寡婦一咬牙,心里有了計較,謝過那衙役,一路打聽著,徑直去了富貴侯府。
攝政王在,要狀告謝四兒!即便相護,就不信,大庭廣眾之下,他攝政王不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今日,正是花想容與謝四兒大婚。
雖說時間倉促,但是這親事富貴侯府張羅得十分隆重。
吹吹打打,紅氈鋪地,八抬大轎,賓客盈門。
富貴侯與謝世子,立于門首,迎接來來往往的賓客。一喜服的謝四兒反倒吊兒郎當地在府里轉來轉去,跟幾個狐朋狗友大發牢,開著葷素不忌的笑話。
唱禮一聲聲的高唱,令賓客們陣陣咋舌。
太后駕到!
攝政王駕到!
各位皇親國戚,高武將,幾乎是整個朝堂上有頭臉的人全都到了。
如此盛大隆重,無上的榮,令賓客們幾乎忘記了前些時日新娘子跌落泥濘的狼狽。
花想容的花轎臨門,一時間鞭炮炸響,街上被圍得人頭攢,煞是熱鬧。
花寫意今日先去了將軍府,作為娘家的送嫁之人,跟隨花轎來了富貴侯府。
已經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事態的發展,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希,花想容將來不會為自己今日所做的決定而后悔。
花轎落地,富貴侯命人趕去謝四兒前來踢轎門。
謝四兒被一群人簇擁著來到花轎跟前,漫不經心地踢開轎簾,喜婆攙扶著花想容從轎子里下來,將紅綢一頭塞進的手里。
花想容頭上蓋著喜帕,遮住了眼前的視線,小心翼翼地邁著優雅的碎步,就要跟隨謝四兒邁進侯府的門檻,為這舉眾矚目的富貴侯府的夫人。
這原本就是以前的夢想,經過一番坎坷,算是好夢真。
從今以后,見了花寫意雖說仍舊要行禮,但是未必就矮一頭。日后在自己面前說教,擺出一副主子的姿態來。
周圍一片恭賀之聲,此起彼伏。
后冷不丁地有人喊:“冤枉啊,民冤枉!謝四兒搶占民不,帶人殺害我父親,燒我酒坊,求大人們給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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