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立即跟著追風出門,乘車直奔昨日小院。
還沒等進門,就聽到里面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出來。
追風心里一,直接越過花寫意,沖了進去。
卻在門口的時候,被人截住了。
“追風統領,您不方便進去。”
追風焦急地往里看:“嗣音怎麼樣了?我請了王妃娘娘過來,一定不會有事的。”
嗣音在里面有氣無力地說話:“多謝王妃娘娘,我這都是老病了,已經無藥可醫,您還是請回吧。”
花寫意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拒絕,上前屏退追風:“既然不方便,你就暫且在院子里等著。”
追風滿是不放心,了拳頭,聽話地后退兩步。
花寫意上前,淡淡地對那個攔路的子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喪命嗎?”
子有些為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卻讓開了門口。
花寫意一步進屋,就聞到一極濃的腥之氣。嗅覺原本就敏,聞著更是難,幾乎作嘔。努力了,方才讓自己適應。
不用請脈,花寫意也知道了,嗣音患的應當是難以啟齒的千金病。
走進去,屋子里很凌,應當原本只是一間放置雜貨的地方,收拾出來,在支起的木板上鋪了一床被褥,作為容之所。
屋子里還有一個子,正在手忙腳地藏匿一些腌臜之。
想來,這兩位姑娘應當就是嗣音的金蘭契姐妹,太皇太后賞賜給宮錦行的另外兩房通房妾侍。
花寫意不說話,上前診斷脈象,翻看嗣音的眼瞼,不由心一沉。
嚴重的失過多。
嗣音沒說話,或許,就連反對的氣力都沒有了,也蒼白的看不到一點。
花寫意也一聲不吭,吩咐追風:“拿紙筆。”
追風立即取來紙筆,給門口姑娘,然后轉呈花寫意。
花寫意利落地開好方子,吩咐追風:“速去鬼醫堂,按方抓藥。”
旁邊兩個子鼓足了勇氣:“王妃娘娘,嗣音姐沒事吧?”
花寫意瞪了二人一眼:“諱疾忌醫,就因為不好啟齒,就眼睜睜地瞧著上的流干麼?”
其中一人小聲道:“以前,看過醫的,也吃過很多藥,最初來之時服用倒是的確見效,可是不除,經常會犯。
誰知道這次,了風寒,竟然來勢洶洶,以前的方子也不頂用了。”
花寫意從袖子里出提前準備好的銀針,命人將嗣音服除去,開始行針止。
嗣音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屋子里極安靜,誰也不說話了,兩個子只專心瞅著花寫意手里的銀針,滿是張。
追風一會兒便買了藥來,跑得滿頭大汗,然后著急忙慌地找藥鍋子煎藥,給嗣音服下。
折騰了半晌,嗣音終于緩過一口氣來,低聲道:“好像,好像好多了,了。”
話說得極晦,但是三人都能聽得明白。
花寫意去掉銀針,取過追風從鬼醫堂拿來的膏藥,在火上加熱了,然后在嗣音小腹之上。
“你的已經很差勁,即便我能幫你治愈,至要調理個一年半載,方才如正常人一樣。”
“能治好麼?”其中一個姑娘迫不及待地追問,有些快人快語。
花寫意略一沉:“我需要找到病因,方才能對癥下藥。如此才有完全治愈的希。”
“嗣音姐姐......”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姑娘拽著,靜悄地出去了。
嗣音輕輕地咬著下:“以前寒冬臘月天氣,我不小心掉進過冰水里,從那時候落下的病,每次那幾日,便不太正常。”
花寫意盯著的眼睛:“這種話你可以騙別人,騙不了我。你若真是涼,應當是淤之癥才對。而不是如你現在這樣。”
嗣音慌地游離了目,不敢看花寫意。
花寫意嘆氣:“這里實在不是養病之所,你便跟我一同回王府吧。等養好子,再做打算。”
嗣音不假思索地搖頭,十分篤定:“多謝王妃娘娘好意,我這種病太晦氣,不想去給您和王爺添麻煩。”
花寫意心里大概有了數:“我明白了,你當初決然離開王府,又不肯嫁給追風,其實并非是對王爺有什麼貪想,而是因為你的病,是嗎?”
嗣音并未反駁,相反,花寫意的話令緒一時間有點激,拳頭地握了起來,似乎忍了很久的委屈,瞬間涌上來,眼睛都紅了。
“真傻。”花寫意將被子給蓋好:“有病可以治病,王府里還怕找不到好郎中麼?非要這樣耽誤自己一輩子。”
嗣音扭過臉去,抿著,花寫意看到,有淚珠子順著的眼角落下去。肩膀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
不想說,花寫意也不想問。
起想走,被嗣音住了,眸子里滿是希翼:“王妃娘娘,假如我現在治,還能治得好嗎?”
“你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子則需要慢慢調理。我自然是希你能實話實說的,我也好對癥下藥。”
“那,那......”嗣音猶豫半晌,終于鼓足了勇氣:“我以后,還有沒有當母親的可能?”
“你現在的脈象很細,很弱,我只能說先調理。等基礎調理好了,若是沒有其他問題,自然就能孕。”
嗣音一咬牙,勇敢地抬起眸子,直視花寫意,一開口,便哽咽了:“假如,我以前喝過紅花避子湯呢?”
“紅花避子湯?”花寫意一愣:“你不想嫁人我可以理解,為什麼要糟蹋自己的呢?”
嗣音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嗚嗚”地啜泣起來,一時間淚落如雨。
就連守在門口的兩個姑娘也哽咽起來。
花寫意突然警覺自己說錯了話。
世間會有哪個人這麼傻呢?
“怎麼回事兒?是誰干的?”
嗣音紛地搖頭,尖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寫意愣怔了半晌,心中一驚:“莫非,莫非們二人也......”
話音一落,兩個姑娘推門而,齊刷刷地跪在了花寫意的面前:“求王妃娘娘救救我們。”
“你們先起來,好好說話。”
兩個姑娘相互攙扶著,站起來,低垂著頭,泣不聲。
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花寫意咬著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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