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永德宮中。
一聲聲慘從殿傳來,皇帝和皇后還有趙溧站在殿外等著,皇后的面焦急,往里面看了一眼沉聲道:“怎麼回事?不就是落水中了嗎?德妃為何如此痛苦?”
殿的婢和嬤嬤都不敢說話,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此時趙溧急聲道:“因為母妃如今已經有了兩個月的孕...”說罷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哭著喊道:“父皇您一定要救母妃和母妃腹中的胎兒啊...”
皇帝眉頭地皺在一起,他側首看了王富貴一眼,王富貴趕上前輕聲道:“皇上您兩個月前的確翻了一次德妃娘娘的牌子。”
皇帝眼睛微瞇,他側首和皇后對視了一眼,皇后此時也很是震驚,原本這只是一個小意外的話,那自己懲戒一下淑妃就是,但是這涉及到皇嗣...事就不小了...
“父皇,母妃腹中的孩子可是您和母妃的骨啊...”趙溧看到皇帝猶豫的神,又哭著喊道:“母妃在得知自己懷有孕之后這些日子不知多開心,咱們皇室發生了那麼多不好的事之后總算是迎來了一件喜事,這些日子一直算著時間,想著一到三個月就去告訴您這個好消息,但是卻...”
“這只是一個意外。”皇后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趙溧,沉聲道:“淑妃并不知道德妃如今懷了孕,而這次事端又是德妃挑起來的,今后...”
“皇后娘娘!”趙賢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皇后回眸,趙賢宗從外面大步走進來,跪在地上他沉聲道:“兒臣知道皇后娘娘與淑妃娘娘的關系比與母妃的關系更為親一些,但是還請皇后娘娘在這件事上不要丟了公道。”
皇后臉一沉,眼睛微瞇,“秦王此言是想說本宮不公?”的語氣微微變冷,看秦王的目也逐漸冷了起來,沉聲道:“事真相現在已經查清楚了,淑妃當時在涼亭中賞花,是德妃主過去要求和淑妃同坐,期間兩人也算和睦,但是德妃忽然提起淑妃舊事才惹得淑妃惱,而德妃若是不提此事,不走到湖邊,淑妃也不會失手把推湖中...”
“皇上,臣妾冤枉啊!”一直跪在殿外的淑妃此時泣聲喊道:“臣妾沒有推,是臣妾要走,抓住了臣妾,臣妾只是想要回臣妾的手,用了點力氣,但是臣妾是真的沒想要推到湖中的...”
“父皇!淑妃是在狡辯!”趙溧急聲喊道:“方才母妃邊的宮婢都已經代了事的經過,淑妃就是...”
“既然要聽宮婢代,那就聽聽兩邊的宮婢如何代吧。”皇后打斷趙溧的話,轉而看向一直沉著臉沒說話的皇帝,輕聲問道:“皇上,您覺得意下如何?”
皇帝如今子嗣并不,所以對皇嗣的期待已經沒有年輕的時候那麼高了,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出現這種事,他心中想的并不是給德妃做主,更多的是在想這件事到底會給誰帶來利益...
皇帝的心思百轉千回,看向跪在地上的趙賢宗和趙溧的目就變得涼薄起來。
皇后看著皇帝的神,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人也主了一些,手扶著皇帝輕聲道:“您也別一直站著了,可莫要傷了龍,問案坐著也可以問,這淑妃和德妃宮中的宮婢問完了,您再讓王富貴去問問花園的護園侍衛的那些宮和太監們,總有人知道真相的。”
趙溧聞言趕道:“事真相都擺在這里了,皇后娘娘您還想要問什麼?您就是看...”
“住口!”皇帝厲聲呵斥了趙溧一聲,“你母妃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對你母后你都敢如此無禮?”
“父皇,溧只是一時護母心切,求您別和一般見識。”趙賢宗趕拉住趙溧,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請您別和...”
“行了,本宮知道你們兩人心疼德妃。”皇后打斷趙賢宗的話,又義正言辭的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但是皇上又何嘗不是,德妃是皇上的妃,淑妃亦是,本宮和皇上斷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讓德妃白白罪的。”
皇帝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拍了拍皇后的手,讓皇后扶著自己到正殿中首座的紅木椅上坐下。
皇后對著王富貴點了點頭,王富貴立刻把伺候兩個妃子的宮婢和太監都了進來,皇帝瞧著跪在上瑟瑟發抖的宮婢和太監們,眉頭蹙,對著王富貴喝道:“問個案子都要朕親自問了嗎?那朕還要你這個東廠大都督干什麼?”
王富貴立刻跪在地上道:“奴才這就親自去問。”說罷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宮婢和太監,尖聲喊道:“都出來!”
大概一刻鐘的功夫過去,王富貴從外面匆匆而來,低聲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兩句,皇帝眉頭蹙,“當真?”
“是,那宮婢的意思大概是德妃娘娘有意激怒淑妃娘娘,所以才拿了淑妃娘娘當年定親之后又悔婚宮的事來刺激淑妃娘娘...”王富貴說到這里抬眸看了還在傳出嘶喊聲的殿一眼,低聲道:“這件事...”
“去查。”
“父皇,兒臣查到了。”趙瑾瀾人未到聲先到,他從永德宮的宮門快步朝里面走,走到殿外看到自己跪在那殿門口的母妃,他腳步頓了頓,對淑妃點了點頭,這才抬步走了進去跪在殿給皇帝和皇后行禮,道:“兒臣聽聞此事之后特意去案發現場看了一眼,發現德妃娘娘摔到湖中的石板路上竟然被人潑了油,在兒臣和錦衛的不懈努力下,已經抓到了潑油的罪魁禍首。”
趙賢宗眼睛微瞇,他走到趙瑾瀾面前,蹙眉道:“四弟該不會是為了給淑妃開,故意找的借口吧!”
“二皇兄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錦衛賀統領。”趙瑾瀾側眸看了趙賢宗一眼,“錦衛和東廠都是父皇的親衛,二皇兄該不會是連他們都信不過吧?”
趙瑾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極為震撼,他是怎麼也沒想到,大皇兄竟然與錦衛的賀統領也有,這賀統領竟然主提出愿意幫他...
皇帝眼睛微瞇,他手用力在高幾上一拍,目冰冷的看著趙賢宗,厲聲呵斥道:“你們母子就那麼看不慣朕重用其他皇子嗎?這趙瑾瀾才被朕封為靖王,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淑妃害死?甚至不惜利用朕的子嗣了是嗎?”
“父皇,兒臣沒有!”趙賢宗眼中閃過一抹狠,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他滿臉冤枉的看著皇帝,“母妃這些年兢兢業業并未...”
“夠了!”皇帝猛地站起來,沉聲道:“把人帶上來,朕親自審問!”
此時賀靳擎從外面走進來,他腰間配著一把彎刀,他一只手著彎刀跪下去給皇帝行禮,然后對著皇帝道:“罪犯正在外面。”
“帶進來。”皇帝面無表道。
賀靳擎站起來對著外面揮手,立刻有兩個錦衛著一人走了進來,皇帝目落在那人上,沉聲問道:“你為何要在石板路上撒油?”
“奴才不是故意的。”那人仰起頭看著皇帝,“求皇上饒奴才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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