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嫻才不相信蘇邀有這麼好心會請來吃飯聊天,睨了一眼剛剛開始冒熱氣的銅鍋,冷笑道:“賢王妃這麼大張旗鼓的把文嫻擄來就是為了吃這個東西的?”
“當然了啊。”蘇邀在火鍋旁邊坐下,指著自己對面的椅子讓傅文嫻坐,接著抬眸面無表地看著傅文嫻,挑眉道:“若是我想對你做什麼,完全沒必要把你請到王府來。”
傅文嫻眼睛微瞇,蘇邀的意思是說如果想殺了自己的話,本沒不用親自手?
走過去在蘇邀對面坐下,看著還帶著面紗的蘇邀,冷聲嗤笑道:“賢王妃終于是把真面目給出來了,這世人都說你孤可憐,可若你真的可憐,如今的蘇家怎麼會變這樣。”
蘇邀垂眸把之前就就準備好的酒拿出來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傅文嫻,自己從左邊臉頰掀開面紗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蘇邀眉頭皺了皺把酒杯放到一邊,這才抬眸看著傅文嫻,似笑非笑的說道:“死過一次的人,再次睜開眼睛的話,最想做的事就是給自己報仇,傅小姐能明白我的心思嗎?”
傅文嫻聽到蘇邀這句話,立刻坐直了子,瞇眼看著蘇邀,“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邀這一次和一樣,重生了?
可是不對啊,上一世蘇邀在婚禮當天就死了,這一次蘇邀就算沒死,重新活過來也不會有其他的記憶,怎麼會......
“在我被他們綁著丟上花轎那一刻我就已經死了。”蘇邀認真的看著傅文嫻,雙手過面紗撐著下,“不過在我嫁到賢王府被賢王掀開蓋頭那一刻起,我就重生了,我當時就發誓,我一定要讓蘇家的人為他們所做過付出代價,誰知后來蘇夫人居然說出了我不是親兒的事實。”
“呵呵。”傅文嫻冷笑了兩聲,抬眸冰冷的看著蘇邀,哼聲道:“你就編吧,你真以為我會信嗎?”說罷靠回椅背上把目落在銅鍋上冒出的裊裊輕煙上,過煙霧看著蘇邀,蹙眉道:“若是賢王妃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文嫻就告辭了。”
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以為沒有我的允許,你走得出我這院子嗎?”蘇邀靠在椅子上看著已經快走到門口,卻因為自己這句話停下腳步的傅文嫻。
傅文嫻面冰冷的回眸看著蘇邀,冷聲問道:“賢王妃這般任,不知賢王是否知道?”
“他?”蘇邀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夾著薄薄的牛片放在沸騰的銅火鍋中涮了涮,放自己的蘸碟之中,這才抬眸看著傅文嫻,“我做事,他從來都不會置喙,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你以為他知道我把你請到府上來做客,會阻止我嗎?”
說完這些話夾起牛,輕輕掀起面紗的一角吃了一口牛。
滿足在口中盛放,蘇邀心好了一點,抬眸看著傅文嫻,再問:“傅小姐確定不來一點?”
傅文嫻冷冷地看著還有心吃東西的蘇邀,冷笑道:“我可是皇后娘娘的義,賢王妃如此來,不怕皇后娘娘怪罪?”
“我把你怎麼樣了?”蘇邀挑眉看著,笑道:“上次你來拜訪不是還很期待我再邀請你來府上做客,好生招待你嗎?怎麼我現在好心好意的招待你了,你還矯上了?”
傅文嫻一頓,上次來賢王府的時候的確和蘇邀說過這樣的話。
蘇邀看著面突變的傅文嫻,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眼神上沒有多大的變化,繼續燙,目很專注的看著筷子上夾著的牛,一邊道:“明日天狗食日之前,傅小姐還是就在我們府上做客吧。”
“他告訴你了!”傅文嫻眼中閃過一抹震驚,他竟然連這種事都會告訴!他對這個蘇邀還真是不一樣!
蘇邀挑眉,“我是他的夫人,他有什麼事都和我商量,有什麼不對嗎?”
“商量了又如何?你難道還能為他排憂解難?”傅文嫻冷笑道:“你還不是只能窩在這院子中吃吃喝喝!你對他來說本沒有任何幫助!”
“難道傅小姐就可以幫助到他?”蘇邀把放進蘸料碗里,然后放下手中的碗筷,抬眸看著略微有些激的傅文嫻,“傅小姐告訴他明日天狗食日,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害他?你現在告訴他明日會天狗食日,他若是將這件事上報給父皇,明日卻不會發生那等天象,豈不是欺君?還是說傅小姐篤定了,明天一定會發生那等天象?”
“欽天監說的話難道還能有假?”傅文嫻瞇眼看著蘇邀,“我愿意為了他刻意去接近秦王,從秦王那邊打聽到對他不利的事,你呢?你除了會給他添麻煩,你還能做什麼?”
“欽天監預測的天象就一定會是真的嗎?”蘇邀又重新拿起筷子把碗中的吃了,又開始涮羊,完全是用閑聊的語氣在和傅文嫻說話,“你又怎麼知道秦王不是在用這件事試探你,再害趙...賢王呢?”
“反正事我事如何我已經轉告賢王了,信與不信隨便你們。”
蘇邀頷首,“那我們再來聊聊其他的吧。”
傅文嫻蹙眉,“傅小姐明明會醫,為何那日你祖母的喪儀之上你要否認自己會醫呢?今日又為何要承認自己會醫?”
“他居然什麼都告訴你了?”傅文嫻雙手微微握,眼中閃過一抹張,抿看著蘇邀,“賢王妃不也一樣,醫高超,還能起死回生!”
“看來傅小姐這里打探了不關于本王妃的消息。”蘇邀把吃了之后碗筷放下,讓周管家和晨風把東西收拾了,端著之前芙藺給調制的咖啡喝了一口,用手指了一下角的泡沫,冷笑道:“在傅小姐這里,本王妃應該是一個未知數吧,畢竟你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很沉靜,甚至覺你能知道他們的未來一樣。”
傅文嫻雙手一握,有些心虛地錯開目不去看蘇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沒關系,我只是想告訴傅小姐,今后離我們夫婦遠一點,京城皇室貴族那麼多,你何必非要和我們夫婦牽扯在一起呢?”
“你本配不上他!”傅文嫻疾步走過來站在蘇邀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勢的蘇邀,急聲道:“你不過是蘇家撿回來的一個野種罷了,本不配當賢王妃!他將來可是...你本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我不配,難道你配嗎?”蘇邀眼中閃過一抹冷,面前的銅鍋和火爐已經被管家和晨風收走了,站起來一步就走到了傅文嫻面前,“傅小姐,雖然本王妃很不想說這句話的,但是用心機算計來的一切你終將失去,既然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怎麼不好好的把握住那個機會,非要來我面前作呢?”
傅文嫻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沐恩伯府的嫡小姐,也是皇后親封的召恩縣主,我為何不配!”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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