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深深地看著面上無無求的傅文嫻,沉聲問道,“你當真能治好我兒的臉?”
“不止如此,方才我聽到了太醫院安院首與其他太醫的對話,只要德妃娘娘給我一夜的時間,文嫻還可以給秦王殿下治好手傷,讓殿下手恢復如初。”傅文嫻的目落在趙賢宗的臉上輕聲道。
“當真?”德妃一把抓住傅文嫻的手,急聲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兒的手,那你要什麼本宮都給你!”
“不必,文嫻說過,文嫻就秦王并不是為了討要什麼,只是文嫻不想看到秦王因為自己的傷而傷神罷了,文嫻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各位不要把今日文嫻給秦王殿下治病的消息傳出去。”傅文嫻說罷對著德妃福了福子,“文嫻還有一個規矩,就是我給人治傷的時候不愿有人在旁邊看著,若是娘娘同意了我的要求和規矩,那就請娘娘帶著各位出去。”
劉太醫聞聲蹙眉道,“這....”
德妃抬手打斷劉太醫的話,目落在傅文嫻臉上,“你若治好我兒的傷,那本宮視你為恩人,你若蒙騙本宮,那你當心本宮要了你的命。”
傅文嫻微微一笑,“文嫻定不會給娘娘要了文嫻命的機會。”
德妃帶著劉太醫和趙溧等人出去了,等他們出去之后,傅文嫻才把手中的幕笠放在了桌上,把幕笠放在桌上之后才一步一步朝著趙賢宗的床邊走去,看著躺在床上一不的趙賢宗,傅文嫻面上閃過一抹疼惜,坐在床邊手輕輕著趙賢宗的臉頰,低聲道,“宗郎,你怎麼把自己搞這樣了?”
“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醫好的,那老太婆對我向來不留面,把我許配給了一個莽夫,卻不知那莽夫卻是一個醫高超的大夫,他雖然不如你多溫,卻教會了我不本事,他的畢生所學也基本都給了我。”傅文嫻輕笑著說道,“他對我很好的,可是最后我還是把他殺了。”
“不過沒關系,這一次他不會遇見我了,這也算是他上一世積了德吧。”傅文嫻眷念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趙賢宗,忽然的眼神變得冰冷,瞇眼看著躺在床上的趙賢宗,沉聲道,“為你治傷,是我要彌補的憾,上一次我被害得太慘了,這一世,我再也不會為而活。”
“這一次我救你一命,算是還了上一世你救我的恩,此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牽扯了。”
一夜的時間悄然過去,傅文嫻從趙賢宗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疲倦又蒼白了,德妃這一夜也是一夜沒睡,看到傅文嫻出來,急忙站起來迎上去,急聲問,“怎麼樣了?”
“三個月之秦王的手不能做任何作,面上的紗布七日不能取下來,七日之后讓太醫取下紗布撤線,再把凝馥每日都涂在面上,一月之后便會痊愈,不會留疤。”
“真的?”德妃并不是很相信傅文嫻的話,昨夜之所以會答應傅文嫻,不過也是當時緒激之下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但是經過一夜的冷靜,有些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后悔。
傅文嫻微微一笑,面上依舊是沉靜的,輕輕頷首,“自然是真的,文嫻若沒有完全的把握怎麼會來給秦王殿下治傷呢?這不是文嫻給自己找麻煩嗎?”
德妃松開傅文嫻的手,“好,若是我兒的傷真的好了,那召恩縣主就是本宮和秦王府的恩人,將來你若有什麼需要本宮或者秦王幫忙的,派人來說一聲就是。”
傅文嫻聞言笑著給德妃行禮,“那文嫻先謝過德妃娘娘了。”
德妃擺手,讓冬云送傅文嫻出府,傅文嫻道,“從后門離開吧。”
冬云應了一聲,帶著傅文嫻從后院的后門離開。
傅文嫻離開之后德妃直接把劉太醫喊了進來,讓劉太醫再給趙賢宗檢查一遍傷勢,劉太醫把趙賢宗上的傷勢都檢查了一遍,發現都已經理好了,他神激道,“那位小姐...”
瞧著劉太醫激的樣子德妃差不多已經知道了答案,對著劉太醫警告道,“昨夜你們什麼都沒看到,王爺的病也是你治好的,若是安院首真的辭告老還鄉了,那你有了這次功績,下一個院首是誰,不用本宮提醒劉太醫了吧?”
不想當院首的太醫不是好太醫,劉太醫一下子就明白了德妃的話,他激地跪地道,“一切都聽德妃娘娘的安排。”
德妃滿意的點頭。
......
傅文嫻悄聲回到府上,一直在后門等著的綠荷慌忙給開門,主仆二人從小路回院,卻在路上遇到了傅文瑤,傅文瑤瞧著傅文嫻主仆二人慌張的樣子,笑著打趣道,“妹妹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傅文嫻心中一沉,面上卻不聲,“難得這早晨沒下雪,便想出去走走,姐姐這是要出去見姐夫?”
提起未來夫君傅文瑤面上出甜的笑意,笑道,“不是,我是過去給祖母侍疾,祖母如今子大不如前了,我想在出嫁前對祖母多盡盡孝。”
傅文嫻聞言笑了,親昵地上前挽著傅文瑤的手臂,“祖母向來喜歡姐姐,姐姐多在祖母邊陪著一些祖母也高興些,祖母這一高興了,說不定就好了。”說著這里又哀傷地嘆了一口氣,“只是我自小就不得祖母的喜歡,不然我也定然愿意多在祖母邊為祖母侍疾的。”
“妹妹有這個心就行了。”傅文瑤拍了拍傅文嫻的手,輕聲道,“我聽聞之前皇上賞賜給你的那些補品你都讓人送到祖母這邊來了?”
“祖母能收下我就很開心了。”傅文嫻抿,“我也不出去了,姐姐你去給祖母侍疾,妹妹怎麼能單獨出去玩呢。”
傅文瑤眉頭微挑,笑道,“祖母也該用藥了,我去伺候祖母用藥。”
傅文嫻松開傅文瑤的手,笑著說道,“姐姐快去。”
看,看著傅文瑤款款而去的背影,傅文嫻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偏頭看了綠荷一眼,笑著問道,“綠荷,你說若是傅文瑤知道祖母是一口藥一口藥地喂給祖母把祖母害死的,會不會氣瘋?”
綠荷被傅文嫻這個問題嚇得吞了吞口水,有些畏懼地抬眸看著傅文嫻,“奴婢...”
“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了。”傅文嫻瞇了瞇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日天氣真好啊,走吧,咱們也回去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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