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眼前激的老人,蘇南笙只覺得鼻子一酸,他忍著眼淚反握住晉安候的手臂,鄭重道,“外祖父,外孫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小妹,不是別人正是當今賢王妃。”
晉安候繃的力氣好似在這一瞬間用完了,他松開蘇南笙的肩膀,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人差點跌倒在地上,一直站在門外看況的賀擎朗一個箭步飛進來扶著晉安候。
晉安候側首看了賀擎朗一眼,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兒,賀擎朗還是扶著晉安候在紅木椅上坐下,晉安候坐下喝了一口茶,緩和了一下緒之后才抬眸看向還跪在地上的蘇南笙,“你起來說,詳細的說。”
蘇南笙應是,從地上起來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
晉安候聽完之后雙手地握在一起,他那雙渾濁但是明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蘇南笙,“你舅母也知道?”
“舅母也只是覺得和母親長得像,給我提了一,剩下的都是外孫自己去找確認的。”
晉安候坐在那里點了點頭,一臉的惆悵,“冤孽啊。”
“祖父,咱們也不能因為表弟幾句話就確認了表妹的份吧。”賀擎朗抿道,“這世上相似的人那麼多,再說了蘇家為何要走姑母的兒啊?這好像...”
“蘇家其他人走孩子可能說不過去,但是蘇越夫婦走你姑父姑母的孩子卻說得通。”晉安候雙手撐著膝蓋嘆了一口氣,呢喃道,“沒想到老一輩的孽緣,卻害了那個孩子。”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賀擎朗不解地看著已經認定了蘇邀就是姑父姑母孩子的祖父,“竟然讓蘇家做出那等事。”
晉安侯擺手,“當年的事不提也罷。”說罷看向蘇南笙,“你說那孩子還不想認...”
“不是,小妹已經愿意和我們相認了,只是還不打算讓外界知道就是我們將軍府的兒。”蘇南笙提起蘇邀的時候神都變得溫了不,“其實我覺得小妹的想法是對的,如今京城形勢嚴峻,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我們的關系,到時候將軍府和晉安侯府怕是要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我想見見那孩子。”晉安候擺手不讓蘇南笙提什麼形勢的問題,他如今只關心自己那個失散多年的外孫,這些日子那孩子時常上門看晨星,但是他卻因為是賢王妃,自己又是手握重兵的侯爺而避嫌,從未見過那個孩子。
“小妹這次賑災回京路上遇到了刺客,傷勢也較為嚴重,怕是...”
“那我就親自去見。”晉安候直接站起來,“你去安排,什麼時候合適,我什麼時候登門。”說罷直接揮手讓蘇南笙和賀擎朗兩人退下,“去吧。”
......
秦王府。
德妃帶著在太后那里壁的趙溧直接進了秦王的院子,此時秦王屋中已經被太醫包圍了,德妃進去看著一屋子的太醫,便沒有往前,只是靜靜地在正屋里面等著。
大半個時辰過去之后,里面的太醫終于出來了,看到德妃坐在正座之上,太醫們趕對著德妃行禮,德妃擺手,“秦王的況如何了?”
“回稟娘娘,方才我們太醫院的太醫給王爺檢查了,王爺上的傷最棘手的不只是臉上的傷,還有就是左手斷骨,斷骨又割斷了手筋,就算是軍中最好的軍醫來,也只能給王爺接骨,但是手筋我們怕是無能為力。”
德妃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昏,急聲道,“你們的意思是說秦王他的左手以后就不能了?”
太醫們皆是暗自點頭,太醫院院首則道,“不過還好的是王爺傷到的左手,右手并無大礙,以后也不影響日常....”
“本宮要的不是不影響王爺日后的正常生活,本宮要是你們給本宮治好王爺的手!”德妃疾言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們,“你們一個個領著朝廷的俸祿,卻都是庸醫!連這點小傷都不能治好,還當什麼太醫!”
太醫院院首眉頭促,他起拱手道,“老臣的確庸碌,明日老臣就親自去皇上那里辭去職告老還鄉!”
說罷直接甩袖離開。
德妃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你站住!”
太醫院院首沒有毫猶豫朝著院外走去。
其他太醫也紛紛站了起來退了出去。
“他們就是欺負我們!”一直在一旁坐著的趙溧氣得直跺腳。
德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從前院過來的冬云,“你去安一下安太醫,方才本宮說話急了一些,可能冒犯到安太醫的自尊了。”說罷自己朝著間走去。
德妃忐忑的走到趙賢宗床邊,看著秦王臉上那皮直接翻開的傷口,德妃嚇得往后退了兩步,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之中奪眶而出,急聲道,“太醫呢!來人啊!”
一直在外面候著的劉太醫疾步走進來,躬行禮,“德妃娘娘。”
德妃指著趙賢宗的臉,急聲道,“王爺的臉怎麼會這樣,你們就任由他的臉這樣嗎?你們還不快點想辦法!他臉上若是留了一點傷痕,本宮就殺了你們!”
“我們...”
“娘娘,外面有人求見,說是可以醫治秦王殿下的面傷。”此時去安安太醫的冬云走了回來。
“還不快進來!”德妃急忙道。
“只是的份...”
“本宮不管是誰,只要能治好我兒的傷,那就是本宮的恩人!”德妃急聲道。
冬云應了一聲,轉去把人接了進來。
沒一會兒一個帶著幕笠的子緩緩走進來,進屋之后揭下幕笠屈膝給德妃行禮,德妃瞧著來人,眼睛微瞇,“召恩縣主?”
傅文嫻嫻靜地對著德妃微微一笑,“小今日聽聞了秦王殿下的傷勢,正巧小又懂一些醫理,所以想來盡一點綿薄之力。”
德妃冷笑了一聲,睨著傅文嫻,沉聲道,“召恩縣主你可是以自己的為皇后擋刀,才被皇后親認的義,你會好心給我兒治病?”
“文嫻向來對世間萬都是一視同仁的。”傅文嫻抬眸看著德妃,微笑道,“上一次文嫻為皇后娘娘擋刀不是私心,此次文嫻深夜前來給秦王殿下治病,亦不是私心,文嫻不過是看不慣人間疾苦罷了。”
說到這里傅文嫻忽然笑了笑,“若是德妃娘娘心不忍文嫻,那您今夜就當文嫻沒來過。”說罷又給德妃行禮,轉就往外走。
德妃眼睛一瞇,住傅文嫻。
重新戴上幕笠的傅文嫻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很快收起角的緒,回頭看著德妃,“德妃娘娘還有什麼想與文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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