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佳悅的道歉聲明發出去后,網上又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誰都沒有想到,這件事還會有后續,更沒想到的是,之前的那些造謠的消息都是徐睿好邊的同學因為嫉妒而發出的,這條道歉聲明下頓時一片罵聲。
江大是知名老牌學府,而能考上江大的學子也是一眾人中的佼佼者了,但品德上竟然如此惡劣,也是夠讓人痛心疾首的。
但人往往就是這樣,學習績優越的人不見得品德高尚,學習績差的人也不見得品德惡劣。
道歉聲明中是用的實名,這就意味著潘佳悅必須實實在在地承擔著這些后果,記住這個教訓。
學校里的消息是傳的很快的,頓時大家都在竊竊私語地討論這件事。
而潘佳悅大概是預測到了這個結局,并沒有來上課,請了兩周的假。
下課的時候,徐睿好拿好東西準備要走,上課坐在后面的向致衡在后喊了一下:“徐睿好!”
徐睿好扭過頭來,向致衡手遞過來一支筆,“你的筆掉了。”
手接過來,徐睿好道謝:“謝謝。”
“沒關系。”向致衡說道,有些猶豫地問道,“網上的那個事你沒有影響吧?真沒想到,潘佳悅會那樣。”
向致衡從上次給徐睿好送東西時就猜到家境優越,看到網上的消息說是明德集團的掌珠也就沒有太驚訝,但讓他覺震驚的是,這件事竟然是潘佳悅在幕后作的。
向致衡真的搞不懂,大家都是同學,何必走到這一步呢,潘佳悅的偏激行為更讓他覺陌生和不可思議。
在他眼中,潘佳悅是個文靜好學的姑娘,勤刻苦,自力更生,可如今卻走上了歪道。
“事差不多都解決了,我沒什麼影響。”徐睿好微微笑了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向致衡點了下頭,“好。”
窗外,云低聚,慢慢飄起了雨。
這是秋后的第一場雨,天氣已經有了些許寒意,一陣冷風吹過,著單薄的徐睿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教學樓外明黃的銀杏葉子飄落了一地,有一個拔的影正撐著一把傘站在銀杏樹下,黑的傘面微微向上揚了揚,出一雙清俊帥氣的眉眼。
徐睿好小跑著過去,冰涼的雨順著風刮進的脖頸。
鉆到傘下,了胳膊,抱怨道:“今天好冷。”
“怎麼不多穿點?”翟璟看著在外的一截白生生的手臂皺眉問道。
徐睿好今天穿的是件白的短袖,在這沉沉的天氣中更顯單薄。
“本來是穿了外套的,中午很熱,回宿舍把外套了下午上課就忘了拿。”徐睿好小聲說道。
江清的秋天一向來的快,晝夜溫差大又格外下雨,到了這種時節,大家出門時基本都會備個外套。
中午還是艷高照,徐睿好貪涼還買了一聽冰可樂喝,下午出門的時候就沒有想著要拿外套出門。
翟璟把傘柄遞給:“拿著。”
接過來,徐睿好看著翟璟利落地拉開外套上的拉鎖,把外套了下來。
帶著溫的外套罩到了的上,像是被人環抱住,溫溫暖暖的讓人安心。
把拉鏈拉到最上,翟璟的手指過的下,把領整理好,順手接過了傘,“走吧。”
“其實我也沒那麼冷的。”徐睿好忽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訕訕說道。
“非要凍冰塊了才算冷?”翟璟挑眉問道。
“外套給我,你不冷嗎?”
他里面也只穿了一件黑T恤。
“男人抗凍,走了,去吃飯。”翟璟想去牽的手卻發現只牽到空空的料,打量了徐睿好幾眼,不由得笑了。
翟璟的服對徐睿好而言太大了,的手都藏在了長長的袖里不出來,像是小孩穿了大人的服一樣。
“怎麼了?”徐睿好莫名。
翟璟把帽子給扣上,“可。”
又是這個詞。
徐睿好有些郁悶,他對就沒有別的形容詞了嗎?
可那是形容小孩子的吧,從六歲后就沒有人說可了。
徐睿好“可”地從袖口里出三手指,舉了起來,“諾。”
翟璟笑了聲,握住的指尖,兩個人并肩往前走。
“不去食堂吃嗎?”徐睿好看著走的方向疑問道。
“嗯,帶你去吃點別的。”
“是什麼?”
“燭晚餐。”
徐睿好以為翟璟在開玩笑,笑了聲跟著他走。
打了車,翟璟報出地址,徐睿好才真的詫異起來,“真的去啊?”
翟璟偏頭看:“我什麼時候說是假的了。”
“我們為什麼要去哪里吃啊?”徐睿好不解問道。
翟璟說的地址是江清市有名的高檔法式西餐廳,不僅貴而且是需要提前預約的,要是平場吃頓飯去那里也太有儀式了吧!
翟璟懶懶地說道:“紀念日。”
徐睿好:“?”
什麼紀念日?
翟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思考兩秒,十分自然地說道:“慶祝我們四十三天。”
徐睿好:“……”
忍不住說道:“紀念日哪兒有你這麼算的?”
“有什麼問題嗎?”翟璟看上去好像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對。
當然有問題了,人家別人過紀念日不都是要湊個整數或者整月什麼的吧,比如一個月,三個月,一年之類的,四十三天是什麼鬼啊!
翟璟往邊挪了挪,微微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安靜閉的車,他的聲音輕緩而富有磁,像是一陣溫舒適的海風。
“可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紀念。”
徐睿好覺到自己的心跳短暫地停滯了一拍,有些別扭地轉過頭去,順帶瞄了一眼前排的司機大叔。
導航播放著前方的路況,司機專心致志地開著車,像是沒有聽到后座這對小說的話。
車安安靜靜,徐睿好轉過臉面對著他,很小聲地“嗯”了一聲,手指慢慢過去,在座椅下十指相扣。
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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