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霆只道：“這筆錢不涉及任何不合法的用途。秦雯，如果你的目的是為了查案，對你不會有幫助。”

再問只是徒勞，傅驍霆的用杠桿也撬不開。

游秦雯“嗯”了聲。

一無所獲，關了電腦錄音。

電腦屏幕上是關于顧承恩自殺的案件資料。

酒店。

傅驍霆掛了電話，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徐國坤出事了。

本以為靠利益關系爭取徐國坤跟花好合作，又暗中促使百辰跟周家的聯系，那些人會安分點，沒想到徐國坤還是沒能保住。

不過崔云的死跟顧承恩有什麼關系？

五十萬不是顧承恩給的封口費？

顧承恩不想讓任何人提起顧晚在M國公寓里和酒吧里的事。

傅驍霆站直了子，回到臥室的大床上，將睡的人擁懷中。

他不想痛苦，不想知道顧桑真正的死因，所以覺得忘了很多事好的，即使包括他。

這些年除了只字不提，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顧晚挑起崔云的事。

要是崔云的死真的跟顧承恩有關，今天是游秦雯來找他，下次也許是警察來找顧晚，以后關于顧桑的事，只會知道的越來越多。

傅驍霆吻了吻的眉心，如果他很早之前強制把留在邊，不讓去外面的世界就好了。

可這世界上也沒有如果。

“小騙子，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說得輕，卻真的陷迷惘。

封城的大雪停了，他們回了京市。

宋冉得知顧晚回京市后，第一時間到了顧家，看到顧晚熱淚盈眶：“對不起，晚晚。我不該丟下你一個人。”

顧晚正在窩在沙發上看韓進給發的信息，徐國坤已經被警方控制了，現在新聞還沒有出來。

看到宋冉一把鼻涕一把淚，從小到大，還沒見宋冉哭得這麼慘過。

顧晚連忙拿了張紙巾，幫宋冉眼淚，然后給了一個抱抱：“我這不是沒事嘛，以后我會小心的。”

宋冉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淚，噎噎問：“傅驍霆怎麼找到你的？”

顧晚搖搖頭，這也是疑的地方。

后來看了培坳那個山區的范圍，差不多方圓五十公里。

在那麼個犄角旮旯，還被綁匪拿走了手機，傅驍霆人在京市，居然能找到，不可思議。

宋冉挽著坐著，不撒手：“你沒問他？”

“沒有。”

在封城，他們沒談這種事。

即使在飛機上，也避開這些，像熱中的如膠似漆。

因為航空餐難吃，顧晚買了些零食，傅驍霆以前不會吃這些東西，在飛機上一直樂此不疲的在投喂他，他也欣然接。

還把自己的腦袋半藏在毯里，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接吻了。

他們親吻后，傅驍霆當時在笑，薄漾起的弧度很大，向來薄涼的黑眸中泛著，溫得像俯視一朵花的滿月，只專注的看著。

心臟砰砰直跳，他這件事，是那麼真切。

直到下了飛機，秦帆來接他們了。

秦帆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傅總，白小姐想見您，每天都到總裁辦公室找您，您要見嗎？”

然后傅驍霆就要走

他離開前，只是代：“在家等我。”

沒等的回答，他匆匆打車去見白素素了。

就像是水晶鞋失去了魔法，他們回歸了現實。

在封城的事只是一場夢。

現在夢醒了。

宋冉突然一把摟過顧晚的肩頭，正在走神的顧晚嚇一跳。

“你干嘛呢？魂不守舍的。”

覷著，又把自己的包包拖過來，一只手在里面翻了翻，出一沓白紙出來。

顧晚看到了封面。

是們去封城之前，讓法務部幫忙起草的離婚協議。

宋冉甩了甩手中的一沓紙，有些褶皺的白紙整齊了些。

遞到顧晚面前：“這幾天你在家好好待著，要是需要出門辦事跟我說，我來辦。”

顧晚接過離婚協議書，既然夢醒了，就都結束吧。

宋冉在家待到吃過晚飯才走。

晚飯是李洋做的，還問顧晚：“要不要給先生留飯。”

顧晚淡淡的說：“不用，他吃過了。”

沒問傅驍霆，隨口說的。

這麼久沒見白素素，他今晚可能不會過來。

果真，在睡覺前，傅驍霆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顧晚本來就沒什麼期待，習慣拉高被子蒙著頭睡。

現在晚上溫度很低，的腳有點冷，整個人蜷一團。

突然想起跟傅驍霆在培坳那臺車里幫暖腳的事，還作廢一本九位數的合同給當畫稿，跟說，他只那麼寵老婆……

顧晚在被窩里翻白眼，當時死里逃生，腦腸凍得沒法子蠕，搭錯了筋，傅驍霆應該沒有吧。

說那種話，他也不怕遭天譴。

想把封城的回憶都清空，明天就去跟傅驍霆談離婚的事。

半夜，睡得正香，突然后背灌進一冷風，把給冷醒了。

被子被掀開，才灌風進來的。

睜開眼，側著回過頭，看到了傅驍霆。

顧晚一句話也沒說，手去拿手機看時間，凌晨三點半。

氣死了，好不容易睡暖的被窩！

“傅驍霆，你把我的暖氣還給我！”

傅驍霆知道會因為白素素的事生氣，但沒想到會這麼生氣。

他也不是有意這麼掀的被子，是卷得像花卷，他只能把被子一點一點剝開了。

傅驍霆躺在憤怒的小人邊，想掰過的肩頭把往懷里帶，但不愿意，又開始卷被子，他蓋在上的被子，被卷走了。

他上什麼都沒蓋。

他了眉心，白天在飛機上，還躲在毯里，下磕在他手臂上，仰著小臉跟他說：“要親親。”

當時的模樣，像只糯糯的小貓，讓他的心都化了。

一回京市，小貓變了小野貓，

傅驍霆有點頭疼，他不想摻和到他的事里面，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

可不跟說清楚白素素的事，可能還會跟他鬧。

傅驍霆坐起，大手抄進的被子底下，連人帶被撈到自己上。

卷在蠶被里面的人被束縛了手腳，只能扭著，氣得瞪著：“大半夜，你非要找我麻煩？”

傅驍霆認真的看著解釋：“晚晚，我和白素素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沒關系，能不能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