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顧晚看到了何慧舒。

何慧舒笑得很得意。

一切都很明朗，這是何慧舒安排的。

顧晚知道自己如果不讓江老改觀，低價貨源的事將會與無關。

早就在為拉攏江老這件事做準備，從慈善晚宴，到找傅老爺子引薦。

還打聽了江老的喜好。

不過準備的禮，解決不了現在所面臨的困境，江老不是那種被奉承，就會顛倒黑白的人。

顧晚站起來，對那些諷刺爸的人道：“諸位，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們的討論。”

并沒有生氣，而是很有禮貌和教養：“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沒有顧客愿意買單，花好就不會東山再起，而顧客之所以買單，是花好的品牌值得信任。

也許法律無法給我爸一個公道，但不會流失的顧客在說明真相。如果我爸真害死了人，就不會有現在的花好。”

有人反駁：“巧言令。就是找了個有權勢的男人罷了。不過也算你祖上冒青煙，這功德是上輩子積的。”

另一個人幫腔：“找顧客做口碑是慣用的商業伎倆，傅總被枕邊風吹走多錢，怕是只有傅總自己知道。”

顧晚已經說完了想說的話，表面上是對這些人說的，其實是講給江老聽的。

道理只跟講道理的人說，跟這群有目的的人講道理，是浪費口水。

笑容可掬，話鋒突變：“襟裾馬牛，冠狗彘，你們一桌，合合理。”

溫的語氣說著犀利的話。

有心理素質差的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

顧晚勾了勾，卻聽得溫潤的男聲響起：“還能什麼意思，說你們冠禽呢。”

說話的人是江璽川，風度翩翩，優雅矜貴的男人。

他看起來是在善意提醒，笑著說的，也沒有輕賤誰的意思，可就是讓被笑的人無地自容。

那些人不傻，江璽川這時候站出來，是替顧晚出頭，誰也不敢再針對顧晚。

當禽就當禽吧，背地里再罵回來就是了，何慧舒給的利益并沒有人到，讓他們正面剛這位大爺。

如果今天傅驍霆在，他們也不會得罪顧晚。

一桌人決定息事寧人，默契的不再言語。

哪里知道，顧晚不饒人：“你們剛才左邊鬼，右邊煞，爭著做我爸的判，怎麼又不說了？默認自己是禽了？”

江璽川也沒想到顧晚是這樣的顧晚，像個刺頭，怪不得傅驍霆會頭疼，還讓他在壽宴上看。

他準備阻止，被一旁的游深攔住：“表嫂不想吃虧就別讓吃虧，咱們看戲。等會直播給驍霆哥看，免得他跟那個只會哥哥長哥哥短的白素素在一起太無聊。”

一桌人剛被罵禽，現在又被罵鬼煞，心里素質好的忍著，畢竟是自己先挑事的，心里素質差的就忍不了了，攔都攔不住。

“顧晚，你給我放干凈點，你爸的事，所有人都清楚，你囂張什麼？”

顧晚冷哼：“囂張？先生，你是眼盲心瞎嗎？我這是自信，對我爸的自信。這種自信不是什麼蠅營狗茍都能擊垮的。”

那人漲紅了臉：“小小年紀，牙尖利，你老公四找人就是不了你這張出口臟的吧。”

顧晚滴滴的笑起來：“我牙尖利又不會咬人，我老公找人還不就是跟你咬人一樣，狗改不了吃屎。”

“嗤……”游深聽到顧晚當眾罵傅驍霆狗改了吃屎，樂了，對江璽川道：“表嫂在天啟的周年慶典上也這麼罵過驍霆哥，驍霆哥沒脾氣，還笑哄著把表嫂從周年慶典上帶走了。”

江璽川皺眉，難怪他偶爾說顧晚乖巧聽話，傅驍霆會嗤之以鼻。

他了解傅驍霆，傅驍霆喜歡聽話好用的人。

顧晚這例外，一看就是被慣出來的。

而此時那桌紅了臉的人更憤怒，即使很大一部分人是在笑傅驍霆狗改不了吃屎，但那人在氣頭上，看誰都像在笑自己，臉皮薄得“吹彈可破”。

他急眼了：“事實勝于雄辯，你再牙尖利，也改不了你爸是個經濟犯殺人犯，你是個萬人騎。”

顧晚被罵，臉不紅心不跳，不急不緩的說道：“說我爸殺人犯，我是萬人騎？我怎麼不知道，你好像很清楚，要不我報警，你跟警察好好說說我的況？”

紅臉人半晌說不出一二三來，這的怎麼油鹽不進！

他旁邊有人要拉他坐下。

顧晚卻不愿意息事寧人，拿出手機在兩個角度拍了照，一桌人齊齊整整的了臉。

看著照片很滿意：“你們這一桌，都說了我和我爸的事。我先拍個照，到時候你們跟警察去說清楚。我爸殺了人，我被人強了，都要細節哦。沒有細節，你們就是誹謗侮辱。”

眾人萬萬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是個難纏的鬼，是要把他們踩死。

有人暗自苦不迭，悔恨自己接了何慧舒的活。

他們了手腳，正中顧晚下懷。

真的要報警，兩個1都已經按下來了，就差個0。

一桌人更是慌了。

其中一個不想倒霉的人忙和悅站起：“傅太太，我們就是喝了點酒，瞎說八道，您別當真。”

顧晚不買賬：“如果你們喝了點酒，就什麼沒底線的話都能說，那我說你是王八蛋，你家兒子是隔壁老王的，你愿意嗎？”

那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不做點對顧晚有利的事，這事怎麼著也得鬧到警察局去。

他一咬牙：“這事兒真不能賴我們，是利安的何總跟我們挑起了這個話題，我們也是聽了的話才抱不平的。”

目的達到了。

顧晚見好就收，看到不遠在看戲的何慧舒臉很差勁。

微微一笑：“原來你們是被小人蠱呀，那就不能怪你們了。小人嘛，給人穿小鞋，都以為別人的腳跟一樣大。基不牢，靠些齷齪手段立足，遲早會塌房。”

壽宴人很多，熱鬧也很多，看這出熱鬧的人并不多，卻有重量級的觀眾——江老。

小人的烙印就這麼順理章的打在何慧舒上。

何慧舒恨得牙，打了個太極：“顧總言重了，我不過也是被其他風言風語給帶偏了。老顧總的風評在圈子里就是這樣，我也沒說謊。”

顧晚撇開了個人恩怨，淡然的評價：“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何慧舒這個太極沒打出一點效果，從小人又變了是非人，理都被顧晚給占了。

面紅耳赤，顧晚卻怡然的坐回了原位。

但江老沒再在原地停留，還是跟著傅老爺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