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衍愷愣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腦卷起風暴，想著該說點什麼寬寬。

一員反應最快，笑呵呵道，“現在的小年輕都這樣，我家那個小兔崽子16歲就騙小姑娘給他當新娘，人家長都找上門了，哈哈哈，小爺前段時間不是剛過20歲生日嗎，不算早了。”

“20歲怎麼不算早？”

“20歲怎麼不算早？”

賀爵和向衍愷同時開口，話音一落，對視一眼，又撇開視線。

孟庭瀾看了向衍愷一眼，想到自家男朋友也是20歲，并不認同早這個說法。

梁媛眼珠子一轉，點點頭，“20歲確實還小呢，小爺不是還要繼續讀書麼，還不適合談說。”

賀爵給了一個贊同的眼神，補了一句，“不讀書也不能這麼早。”

“是是是。”

“我覺得賀董說得對，家里有小孩的，遇到這個事，真的會心梗。”

“孩子早真的頭疼，說又說不聽，打罵也不舍得。”

“就是，棒打鴛鴦吧，小孩又找你哭鬧，心生嫌隙。”

一群人七八舌談論起孩子早這個問題，還真找到了不共鳴，氣氛比之前舒緩了很多。

而熱場王喬昔年，因為家里有個公認的渣o兒子，不上這個話題，默聲吃飯。

直到飯局結束，正經的公事一點沒談，倒是拉了個育兒心得流群，賀爵和向衍愷莫名其妙也出現在群里。

從包廂出來，孟庭瀾收到一條急通訊，看完以后眸忽閃，附到向衍愷耳邊嘀咕了兩句。

向衍愷點頭，“去吧。”

孟庭瀾給隨行的保鏢一個眼神囑咐，悄聲離開。

想到今天組局的目的沒有達到，梁媛憂心忡忡向向衍愷。

向衍愷很輕地搖了下頭，走到賀爵邊，淡聲詢問，“賀董，給點時間聊聊可以嗎？”

賀爵低頭看手機，“沒有時間。”

向衍愷咬牙微笑，“我順路送賀董回去。”

正好出酒店大門，一輛定制版黑邁赫緩緩駛上前，賀爵往后看了一眼普普通通的行政專車，“不用了，坐不慣。”

“…………”向衍愷拳頭了。

一旁的喬昔年憋著笑，拉開車門，“不然讓賀董順路送向議長一程吧？”

兩個保鏢想上前阻攔。

向衍愷抬手揮退，“那就謝謝賀董了。”

賀爵看著他上車，涼涼瞥了喬昔年一眼。

喬昔年笑笑，推了一下賀爵的肩，讓賀爵上車，自己繞過車頭當司機。

梁媛等人目送邁赫緩緩離去，面各異，互相點頭告別。

車上，喬昔年升起隔板，后座的兩人沉默無言。

半晌，向衍愷沉沉出聲，“把人放了。”

賀爵平淡輕瞟，“憑什麼？”

“你這是犯罪。”

“證據呢？”

向衍愷轉頭盯著他，稍有慍，“賀爵，你到底想干什麼？”

他勾，“你管我干什麼，你難道不應該謝我嗎？如果不是有這出事，有賀家做擋箭牌，你現在已經被公眾的唾沫淹死了，beta的不會讓你們用來提取什麼惰因子，只會用來書寫紅艷艷的游行橫幅。”

向衍愷攥了攥拳，“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呵，你說這話，自己信嗎？”賀爵懶懶靠著椅背，“融合劑剛研發功，就迫不及待向全世界公開，說馬上就能量產使用，這些政黨對抗的謀，你不比我清楚？主要針對誰，你心知肚明，我把那群研究員帶走，對我沒多大意義，對你，小害百利，你該謝我。”

向衍愷冷笑，“你別這麼自以為是。”

“那你也別雷聲大雨點小啊，又是發通報開發布會說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那些研究員救出來，結果我沒看見你們軍方有什麼作啊，就只有削弱得只能打打雜的特別行部那幾個人天天在蹲大門，向議長，你想救人的心有指甲蓋大嗎？”

向衍愷不說話。

賀爵接著說，“你這次過來，是來涉救人的，還是借機把自己摘出輿論風暴中心，著你們那個洲長回來理融合劑的事，你再清楚不過了。”

靜默片刻，向衍愷涼薄，“賀董不從政真是可惜了。”

賀爵聳了下肩，“沒辦法，我得賺錢養崽，我兒子是個吞金，出門幾天就要花個十幾二十億。”

話題驀然一偏，氣氛奇異緩和。

向衍愷眉梢微，垂眼問，“他在北洲嗎？”

“誰？”

“……小乖。”

賀爵瞥他，“在不在關你什麼事？”

他抿，轉頭看向窗外，幾秒后又問，“他什麼名字？”

該說不說賀爵真的把向知槿藏得很嚴實，鮮公開面不說，連名字都捂得死，不的人只玩笑般尊稱太子爺，小爺，親的人也都一口昵稱。

向衍愷這麼多年來，暗地里一直在打聽，也只知道個小名，他懷疑賀爵是故意的，故意不讓他到關于兒子的一點消息，知道他會后悔，他也確實是后悔了。

賀爵微微傾，邊淺笑惡劣，“后悔了嗎？后悔當初勒令我們父子不許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了嗎？”

向衍愷抬眼，坦然道，“后悔了，我當初該把兒子留下，讓你自己滾。”

賀爵臉上笑意一僵。

向衍愷持續輸出，“我就知道他跟著你會學壞，都學會早了。”

“……”他心梗一瞬，調子幽幽，“你好意思說這話？”

他的小乖崽子是在誰的眼皮子底下早的？

向衍愷著指腹，不住心里的沖，“讓我見見小乖。”

賀爵輕哼一聲，“他不在北洲，就算在，也不讓你見。”

“……”

“叮——”

提示音響，賀爵把手機放到耳邊，聽完語音，眉頭舒展，有些得意炫耀，“我兒子在和我說晚安，每天晚上都說，特別乖。”

向衍愷忍了又忍，沒忍住，“你個狗東西！”

賀爵心舒暢，“議長前夫，注意個人修養。”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