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莊子昂的問題，蘇雨蝶沒有直接回答。

大睜著漂亮的杏仁眼，盯著莊子昂的眼眸：“老實代，你是不是也有瞞著我？”

莊子昂心中一驚，迅速回避的目。

沒錯，他有件天大的事，不敢跟小蝴蝶講。

他已經沒有未來。

莊子昂心虛的表現，逗得蘇雨蝶咯咯直笑。

“你害怕什麼？我又沒你非要說出來，每個人心里都藏著，不想說的話，不說就好了呀！”

莊子昂抬起眼，釋然一笑，對小蝴蝶充滿激。

沒錯，每個人都有，不是一定要說出來。

不想說，就不要為難。

等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己。

哪怕蘇雨蝶這個名字是假的，但這個人卻是真的，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只要珍惜彼此，當下就好。

兩人一邊吃冰淇淋，一邊東拉西扯。

小蝴蝶嘰嘰喳喳，講著不知從哪看來的冷笑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格，才講到一半，就自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莊子昂靜靜地看著，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孩大多數時間，都那麼樂觀開朗，好像沒有煩惱。

同時又富有，會為一只流浪貓的去世，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莊子昂跟在一起，總是能暫時忘記生活的苦痛。

像糖，也像砒霜。

忽然，幾個男生圍了上來，在花壇邊坐下。

“莊子昂，馬上就考試了，你還有閑逸致，躲在這里陪妹子吃冰淇淋。”

說話的人名鄧海軍，來自15班，學習績常年全班第一。

跟他一起的，全都是各個班級的學霸。

不過因為莊子昂這個逆天的存在，他們每次考試，都只能流坐第二把椅。

莊子昂就像游戲世界里那個中二年，站在山巔向下面大聲呼喊。

“加油，各位，勇奪第二吧，祝福你們！”

在學校部的考試中，他們一個個都憋著勁，想要超過莊子昂，嘗嘗當第一名的滋味。

在代表學校出去競賽時，他們又經常是隊友，在莊子昂的帶領下，團結合作，為校爭。

所以他們的關系，有點亦敵亦友的味道。

“海軍啊，我聽說你想考年級第一？”莊子昂故意調侃。

“廢話，我們這幫人，哪個不想考年級第一？”鄧海軍沒好氣地說。

每次考試之前，他們都拳掌，想要將莊子昂干趴下。

但績一公布，全都像斗敗的公。

這家伙，太逆天了。

莊子昂想了想，笑著說：“咱們關系不錯，要不全你們一次，我明天棄考算了。”

“棄考？你能舍得？”鄧海軍驚訝。

“我最近有點貪玩，不想考試了。”莊子昂故意調侃。

幾位學霸面面相覷，眼神復雜。

“你這口氣，跟在施舍我們一樣。”

“我是要堂堂正正把你打敗，不是讓你臨陣逃。”

“其實我一直不相信，你是不可戰勝的，在畢業之前我一定會贏你一次。”

……

這些學霸之間，有惺惺相惜之意。

他們最近也聽說，莊子昂好像出了點事，不就缺課。

所以約好特意來找他，讓他振作神，公平競爭。

一旁的蘇雨蝶大致聽懂意思，話道：“莊子昂，你績這麼好？”

莊子昂呵呵一笑：“其實也不算好，全靠同行們襯托。”

鄧海軍等人一臉尷尬，你特麼說誰呢？

打人不打臉聽過沒有？

蘇雨蝶一拍莊子昂肩膀：“憑什麼棄考？你給我好好考，把他們全部干趴下。”

“你誰呀？好大的口氣。”鄧海軍瞥了蘇雨蝶一眼。

他這個學霸，多有點神經質，在他眼中孩沒有丑之分。

哪怕是蘇雨蝶這麼漂亮，也只是學習路上的絆腳石。

莊子昂跟生混在一起，顯然是墮落了。

以前的莊子昂，其實是很謙虛的。

每次考了第一，都跟他們說是僥幸，鼓勵他們再接再厲。

現在不一樣，是解放天的時候。

他看著蘇雨蝶：“你真希我考第一？”

蘇雨蝶點頭：“當然。”

“我要是考到第一，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不是太過分的話，可以考慮。”

莊子昂聞言，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

一抹笑容，在角浮現。

他站了起來，掃了一眼坐在花壇上的鄧海軍等人。

“恕我直言，在我看來，在座的各位，都是樂！”

擲地有聲，囂張無限。

小蝴蝶聽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鄧海軍等人漲紅了臉，恨不得上去將莊子昂撕了。

“草，你這就有點瞧不起人了。”

“不把你小子按在地上，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四十米大刀呢，老子要活劈了他。”

……

看著幾人義憤填膺的模樣，莊子昂也笑出了聲。

他一拍鄧海軍的肩膀：“你們不是要公平競爭嗎？我可不會放水。”

鄧海軍捶了他一拳：“你別笑得太早，我這個月天天挑燈夜讀。”

上課鈴聲，在此刻響起。

莊子昂跟蘇雨蝶一起上樓，在二樓的拐角分開。

“大笨蛋，加油哦！”

“你也是。”

鄧海軍等人跟在后面，聽見蘇雨蝶對莊子昂的稱呼，又是一陣沉默。

他都算大笨蛋，那我們是什麼？

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因為要布置考場，放學比平常晚了一點。

莊子昂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六點十分。

他忍不住發信息給小蝴蝶：“你坐上車了嗎？”

小蝴蝶很快回復：“嗯，明天再見。”

莊子昂反正沒事，就先去悉一下考場。

每間教室30個座位，桌子右上角著考生的姓名和學號。

學校安排考場，是據學生姓氏筆畫來的，莊子昂前后的考生，也都姓莊。

莊子昂數了一下，莊是六畫，蘇是七畫。

蘇雨蝶的考場，應該跟他相距不遠。

他便往后面幾個教室找了找，很快找到蘇姓學生的考場。

從頭至尾，反反復復確認了幾遍。

本沒有一個蘇雨蝶的學生。

莊子昂站在考場里，愣了好幾分鐘。

自打與蘇雨蝶相識以來，一幕幕畫面在腦海中回放。

不合理之，越來越多。

小蝴蝶，你到底在向我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