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剛躺上床,就聽見客廳里傳來關門的聲音。
接著就是阿維跟管月打招呼的聲音:“管小姐,你怎麼中午回來了?”
他殷勤的走上前,想要接過管月手里的包。
剛一靠近,一濃濃的酒氣就撲面而來。
“我回來換服。”
管月一手將包遞給他,一手打開鞋柜,拿出了自己的拖鞋。
隨著的作,酒氣越發的明顯。
“你喝酒了?”靳川在臥室里也聞到了這酒味,出來關心地詢問道,“怎麼不給阿維打電話,讓他去接你?”
“沒事,就喝了一點兒,我了代駕的。”
管月彎腰換好拖鞋,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走沒兩步,就被靳川拉住了胳膊:“怎麼了?心不好?”
“沒有。”管月頭也不回地拂開他的手,“就是喝酒喝的有點頭暈,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們自便。”
等的臥室門“哐當”一聲被關上后,阿維才湊上前,低聲發表見解:“我覺得,管小姐會不會已經發現您裝……”
最后一個“病”字,在靳川暗含警告的注視中,他乖巧地咽回了肚子里。
好像……的確不太對勁。
阿維閉后,靳川暗忖:“平常看到自己下床溜達,管月早就該生氣了,可今天卻像沒事人一樣。”
但是,如果已經知道自己是在裝病,緒會如此冷靜嗎?
“也可能就是單純的心不好。”
阿維努力地開解他:“每次您應酬以后,那神要比管小姐的臉難看多了。”
靳川猶豫了一陣,最終決定接阿維的解釋,暫時不去找管月坦白。
不過……
“替我約好醫生,明天就去拆線!”
這病是絕對不能再裝下去了!
……
管月洗完澡,把自己扔在綿綿的大床上。
腦海里反復回放著進門前聽到的靳川說話的聲音——
“行了,再裝兩天病……”
后面他還說了什麼,當時的管月已經聽不清,也不想再聽了。
只記得自己在門外靜靜地站了一分鐘,估著屋里的兩個人已經準備妥當后,才出手按下了家門的碼。
果然,客廳里只有阿維自己在看電視,而靳川依舊躺在臥室里“養傷”。
被背叛的怒氣險些讓管月無法維持冷靜。
只能借口喝了酒,匆匆逃回自己的臥室。
“為什麼要騙我?”
把頭埋在被子里,喃喃自語。
聲音里滿是無法形容的苦。
只是能給答案的人,此時卻對的心一無所知。
……
或許是這一段時間過得太累了,管月趴在床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直到不斷響起的微信提示音,將驚醒。
【管月姐,你在哪里了?】
【上班時間到了,夏組長馬上就來,你趕來上班呀!】
【管月姐,你還好嗎?發生什麼事了?】
【夏組長問到你了,我說你去跑客戶了,你千萬別說!】
接著就是夏組長的微信。
【你怎麼又去萬鼎了?那邊有什麼況嗎?】
后面還有一連串未接通的語音通話記錄。
管月隨手刪掉了夏組長發來的微信,又簡單地回復了Emma。
【我睡過頭了,馬上就去公司。】
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在我到之前,不管夏組長問什麼,你一律說不知道,千萬別因為我而跟起沖突。】
Emma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
【好。】
有了工作作為強心劑,管月不再磨蹭,迅速地在床上爬起來,換好服準備上班。
客廳里,阿維已經離開了,只有靳川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著窗外出神。
聽到靜,他抬起頭看向管月。
“有急事?”
管月一時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于是便垂下眸子,避開他關切的眼神。
生地回了一句:“嗯,上班。”
正是這一反應,印證了靳川心中最壞的猜測——管月知道他裝病的事實了。
見管月繞過自己,向門口走去,他顧不得再權衡利弊,而是當機立斷拉住了管月的胳膊。
“你別走,聽我解釋好嗎?”
“解釋什麼?”
管月忍耐許久的緒終于發,“解釋一下我是怎麼被你耍的團團的嗎?”
“還是你需要再編一個理由,告訴我你欺騙我只是迫不得已的選擇?”
深吸一口氣,一一地掰開靳川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眼里曾經的溫全數變為了決絕:“我不想再聽你連篇的鬼話,你太讓我失了。”
說罷,管月徑直走向大門。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世界又重歸安靜。
……
“管月姐,你可算來了!”
剛踏進公司大門,管月就被蹲守在大廳的Emma拉住了:“夏組長正在辦公室等你‘自投羅網’呢,要不你還是出去避避風頭吧?”
“躲一時可以,但是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管月看到Emma關切的眼神,心中一暖,了小姑娘的手:“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委屈的。”
“管月姐……”
Emma還想再勸,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喝打斷了話頭:“管月!你怎麼現在才來上班?!無故曠工,是不想在鵬程干了嗎?!”
兩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夏組長氣勢洶洶地朝著兩人走來。
“還有你,”指著Emma的鼻尖破口大罵,“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原來是等在這兒給通風報信呢?!”
“跟沒關系。”管月上前一步,將Emma護在后,“是我打電話讓來公司門口接我的。”
“那你是瘸了還是殘了,需要別人接你才能來上班?”夏組長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你的排場可比韓總大多了。”
“中午喝多了,頭暈。”
管月明白這件事自己并不占理,但是為了護住Emma不牽連,也只能任憑夏組長冷嘲熱諷。
“Emma,你先回去吧,”轉輕輕推了小姑娘一下,“我跟夏組長有話要談。”
“可是……”
“沒事,我很快就過去。”
見自作主張放走了Emma,夏組長越發不滿:“不行,我讓走了嗎?”
“我以為,關于萬鼎的案子,夏組長是想與我單獨聊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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