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你言而有信。”
在管月的示意下,阿維默默地退到一旁,可視線卻從未在兩人上離開。
沈玉雪住心中的不滿,將事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靳川剛結束一場線上會議,辦公室里的線就響了起來。
他一邊翻看著書給他的實時會議記錄,一邊按下了免提:“說。”
“靳總,沈小姐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找您。”
自從上次見面后,靳川就把沈玉雪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進了黑名單里。
打不通他的私人電話,沈玉雪便只能打天躍公司的電話。
“沈小姐?是沈玉雪嗎?”
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后,靳川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接,就說我在開會,沒時間。”
“可沈小姐說這件事事關沈家,十萬火急,不能耽擱。”
靳川不以為然,只覺得沈玉雪找的借口十分拙劣。
如果真的是急的事,還能有耐心等著自己開完會才打電話?
“不接。”
說罷,他就直接切斷了線。
沒想,不到十分鐘,線再次響起。
“再轉沈玉雪的電話,你就收拾東西離開天躍。”
接通電話后,不等接線員說話,靳川便不耐煩地提前警告道。
“川,是我。”
電話那頭的人,竟然是沈玉雪。
“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哭腔。
看來,之前的電話并不是沈玉雪“謊報軍”。
仿佛是怕靳川會掛斷電話,不等有回應,便語速飛快地說下去:“我們現在被債主堵在家里出不去了,再這麼鬧下去,他們就要破門而了。”
又是沈家欠下的爛賬。
三番兩次的替他們善后,靳川已經很不耐煩了。
正要拒絕時,沈玉雪提起了已故的沈老爺子:“川,求求你看在我爺爺的面子上,再救沈家一次吧。他泉下有靈,也會激你和靳爺爺的。”
話里,帶了幾分威脅的意味。
靳川瞬間了然,如果這次自己不出面,沈家免不了又要找爺爺幫忙。
不想讓爺爺再摻和到沈家的爛事中,他只能答應自己會過去。
“謝謝你,川。”
沈玉雪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只要靳川能來,債主看在天躍集團的面子上,也能放沈家一馬。
……
二十分鐘后,靳川來到沈家大門前。
只見一條寫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紅底橫幅封住了沈家的大門,十余個壯漢在門口來回踱步,偶爾向手心哈幾下熱氣來取暖。
顯然,守在外面的只是債主派來要債的屬下,并非債主本人。
而沈家的院子里不見任何傭人的蹤影,沈家人更是躲在別墅里,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響。
靳川坐在車里,隔著車窗看到這一幕,心中對沈家的厭煩更勝。
“阿維,去把人打發了。”
這種場面,還不值得他親自出面。
阿維應了一聲,便下車與門前的幾人涉。
為首的壯漢看了看停在路邊的邁赫,從車牌上認出了來人的份。
因此,對阿維的態度也算友好。
幾分鐘后,阿維返回車前,隔著車窗低聲道:“靳總,他們說自己做不了主,需要打電話向老板請示。”
靳川“嗯”一聲,半點兒沒有擔心的意思。
果然,債主聽到天躍集團的名號時,猶豫了幾秒,還是同意讓人離開。
“我們老板說了,這是看您的面子,才暫時放沈家一馬。”
為首的壯漢站在車旁,對靳川客客氣氣地說道:“不過,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管沈家找誰來,也不能賴賬。”
“嗯,跟你們張總說,今日這個人,我記下了。”靳川淡淡道,“至于他和沈家的賬,天躍集團不會手的。”
“得嘞,有您這句話,我們也好向老板差。”
壯漢咧一笑,帶著自己的兄弟們揚長而去。
“阿維,去跟沈家說一聲,事解決了。”靳川淡淡道,“讓他們趕想法子把賬還上,否則就等著債主第二次上門吧。”
阿維領命而去,手腳麻利地撤掉沈家門前的橫幅,推開了院門。
可他剛走進院子,沒等靠近別墅大門,沈玉雪就踉踉蹌蹌地沖了出來。
“怎麼是你?!”
見到來人是阿維,頓時變得花容失,驚聲道:“靳川呢?!”
“靳總在門外,他讓我轉告您……”
“不,不用你轉告!”沈玉雪打斷了阿維的話,厲聲呵斥道:“去,把靳川進來。”
“靳總他……”
“我不管,我要見到靳川!”
沈玉雪似乎陷了一種癲狂的緒中,一直催促阿維出去人。
而且時不時地回頭向別墅看去。
每看一次,的緒就會變得更激一點。
阿維很快意識到況有些不對,便不著痕跡地慢慢向外走去。
“去靳川!快點!”
沈玉雪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即便靳川坐在車里,也聽的清清楚楚。
他索下了車,走進沈家的院子。
“川,你來了!”沈玉雪看到他,眼睛里迸發出狂喜,“進去吧,我爸媽都在里面等你呢。”
阿維則退到他的邊,低聲道:“靳總,屋里況不對。”
“我知道了。”
靳川也發現了沈玉雪的異常。
再結合之前電話的容,他很快便推測出,沈父或者沈母可能被人劫持了。
“阿維,去報警。”
“不,不能報警!”沈玉雪一臉張看了看后,低了聲音阻止道,“川,他就是想見見你,見過后他就會走的。”
“如果報警,那我爸爸就危險了。”
“好,我跟你進去。”
幾乎沒有猶豫,靳川便同意了沈玉雪的請求。
“川,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絕的。”見他點頭,沈玉雪欣喜若狂。
可沒等臉上的笑容完全綻開,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人,沈玉雪的臉上瞬間變得毫無。
抖著雙手接起了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沈玉雪看了看靳川,猶豫道:“不用這麼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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