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管月只是隨口的一句吐槽,卻被阿維當了真。
“管小姐需要珠寶嗎?”他認真地問,“您等一下,我向靳總匯報。”
“哎哎哎,不用!”管月趕攔住他,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就是怪氣一下,沒有真的要珠寶的意思。”
老人突然遇上實在人,終于明白了打直球的重要。
看著阿維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有些心虛:自己不會把人家給帶壞了吧?
不過,很快就沒有時間胡思想了。
因為舉辦同學聚會的酒店,已經近在眼前了。
“天啊,這是同學聚會還是橫幅大賽?”
看著酒店門口左一條“熱烈慶祝清源小學老校友重聚”、右一條“熱烈歡迎清源小學校友蒞臨指導”,管月目瞪口呆。
“這應該再補一條橫批吧?”
——雖然左右兩邊并不對稱,也不押韻。
阿維單純的目向投來,眼里的疑問更是清清楚楚。
“這是怪氣,怪氣。”
管月解釋后,趕“屁滾尿流”地下了車,生怕再呆下去就真的把阿維帶壞了。
“天啊,小月,這是你的車嗎!”
張月瑤的驚呼聲在后傳來。
管月聽到的聲音,心里頓時哀嚎不斷。
在來的路上,他就一直擔心會被張月瑤撞見自己坐豪車。
所以管月特地讓阿維把車停在了離酒店不遠的公站牌邊,打算遇見同學后,就謊稱自己是坐公車來的。
可怕什麼就來什麼。
剛剛在車上下來,迎面就撞上了張月瑤。
“這是朋友的車,順路送我過來。”管月干地解釋了一句,便趕轉移話題,“你怎麼坐公來了?你的車呢?”
“別提了,今天限號。”張月瑤苦著臉抱怨道,“公車上簡直是人人,我的妝都花了。”
“那我們趕進去吧,趁著大家都沒到,你正好可以補妝。”
管月一手在后拼命地揮,示意阿維趕開車離開,一手挽著張月瑤的胳膊,拉著向酒店走去。
可惜阿維跟沒有什麼默契,沒能看懂的意思。
眼看兩人越走越遠,阿維驅車跟上后,落下副駕駛的窗戶,對管月說道:“管小姐,等同學聚會結束后,您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見阿維開車走遠后,張月瑤才打趣道:“你這個朋友客氣呀。”
一口一個“管小姐”,一口一個“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職司機呢。
管月尷尬地笑了笑:“家教森嚴。”
“這倒是,現在越是有錢的人家,越對孩子要求的嚴格呢。”
張月瑤是個話嘮,只要拋出一個話題,就能無限地向外延。
看不再追問關于阿維的事了,管月悄悄地松了口氣。
靳川是一番好意,不想惹他不開心。
但是借來的豪車終究不是自己的,也不想拿別人的東西給自己充面子。
……
很快,管月和張月瑤就來到了酒店的大門前。
們遠遠的就看到一幫人站在大廳里敘話,其中一個年輕俊朗的男人尤為突出。
倒不是因為長相,而是因為他是人群中最健談的那一個。
不管是早來的還是剛到的,不管是男人還是人,他都能與對方聊上幾句。
張月瑤善于際,這些年與大部分同學都保持聯系。
此時,趁著兩人還沒進門,就心地低了聲音,給管月一一介紹在場的所有人。
說到那個俊朗的男人時,格外多說了幾句:“那是羅耀東,咱們班班長,富二代,這酒店就是他爸開的。”
“這次聚會,他是東道主,張羅了不人來。”
管月點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
張月瑤這才放心的拉著進了酒店。
“喲,這不是張大忙人嗎?”羅耀東一眼就看到了們,笑著迎上來,“你能來,我這兒可是蓬蓽生輝啊。”
“我是瞎忙,羅總忙的才是正事呢。”
張月瑤與他商業互吹了幾句,然后拉了拉自己邊的管月,介紹道:“這是管月,在咱們班念了一年后轉學了,羅總還記得嗎?”
“管月?”
羅耀東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
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變得有些不自然。
管月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是我,我在清源呆了不過一年,羅總貴人多忘事,記不清了很正常。”
特地在“貴人”上咬了重音。
這下,羅耀東的神越發尷尬起來。
不等他說什麼,管月又挽著張月瑤的胳膊,玩笑道:“剛見月瑤的時候,我可差點把當騙子了。”
張月瑤敏銳地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只是場合不對,不方便細問,只能配合管月開玩笑。
“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忙得團團轉,腦子也不好用了。”
羅耀東就勢下坡,與們閑聊兩句后,便借口自己還要等其他人,讓們先行去包間坐下。
他前腳離開,張月瑤后腳就“問”管月:“你們之間有過節?”
“算不上過節吧,就是一點點不愉快罷了。”管月風淡云輕道。
只不過,不愉快的人只有自己罷了。
“唉,那咱們就坐的離他遠遠的,省得看了心煩。”
從簡單的一句話里,張月瑤就大概猜到了當年發生過什麼。
但是沒有勸管月放下,而是選擇了同仇敵愾。
一進包間,就拉著管月坐到了離主位最遠的地方——
羅耀東是東道主,又是聚會的發起人,主位非他莫屬。
“早知道,我就不你來參加聚會了。”張月瑤嘆了口氣,自責道,“平白壞了心不說,還浪費了你的周日。”
雖然管月早就放下了過往的一切,但是有人能與自己同,還是讓狠狠地了一把。
“沒事,對我這種無業游民來說,每天都是休息日。”
語氣輕松地自我調侃,眼睛看向張月瑤時,笑意真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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