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靳老爺子家出來,管月就提議去爬摘星樓。
“不行,你剛剛好,不能劇烈活。”靳川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了。
照顧,幾乎變了靳川的本能。
管月嘟了嘟,雖然不愿,但是知道男人是為了自己好,到底沒有堅持。
反而是靳川不忍心看失的樣子,干脆直接問道:“你是想看看夜景,還是單純的無聊?”
“兩者都有。”管月也很誠實地回答。
“那我帶你去天躍大廈看夜景,怎麼樣?”靳川提議,“那邊樓層高,視野也還湊合。”
管月果然心了。
要知道,天躍大廈是市中心最高的一棟辦公樓,管月簽合同的時候進去過幾次,卻從來沒去過頂樓。
“你有去頂樓的權限嗎?”猶豫地問,“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不會,頂樓又不是什麼基地,跟樓下一樣,都是辦公區罷了。”
靳川臉不紅心不跳地睜眼說瞎話。
反正這個時間,公司的高層領導走得也差不多了,帶管月坐直梯上去,也不會餡。
“那太好了。”
看到管月的笑臉,靳川將最后一點兒猶豫也拋之腦后。
“看來,自己還有做昏君的潛質。”他心里暗道。
可還沒到天躍大廈樓下,靳川就接到了李叔打來的電話。
隨著對方的說話聲,他的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他當機立斷拉著管月返回車上。
邊系安全帶邊解釋:“爺爺心臟病犯了,我們得馬上回去。”
“什麼?!”管月驚愕道,“剛剛爺爺不還好好的?發生了什麼?”
“李叔說,是跟東旭吵了兩句,被刺激到了。”靳川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吵了什麼,他也沒聽見。”
為了給小孫子留面子,靳老爺子將李叔支出了家門。
所以,除了靳東旭和正在搶救的老爺子外,沒人知道,書房到底發生了什麼。
管月乖巧的點點頭,怕他分心,便不再出聲。
靳川將汽車的油門踩到底,很快就趕到了金康醫院。
頂樓的手室門前,李叔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向手室大門,期盼能得到好消息。
而靳東旭蹲坐在門口,雙手抱膝,臉埋在其中,一不。
“李叔,爺爺怎麼樣?”
靳川帶著管月風風火火地沖上樓,詢問靳老爺子的況。
“還在里面搶救呢。”李叔神郁郁,啞聲道,“大,是我沒照顧好老爺子……”
靳川擺擺手,“李叔,這事跟你沒關系。”
隨著話音落下,他大步走向蹲坐在門口沉默的靳東旭。
“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靳川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催促道,“快點說啊!”
可無論他怎麼問,靳東旭都是一言不發。
眼看靳川的緒瀕臨失控,管月上前勸道:“川,東旭心里肯定也不好,你就先讓他緩緩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爺爺的病。”
最后一句話,靳川還是聽進去了。
他最后冷冷地掃了靳東旭一眼,就不再跟他糾纏,轉而去聯系其他醫院的優秀大夫,竭盡一切能力保證靳老爺子的平安。
管月看著他走遠后,才蹲下來,溫聲對靳東旭道:“你別怪川,他就是太著急了。畢竟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爺爺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靳東旭渾渾噩噩地想,爺爺對于堂哥來說,大概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一個人了吧?
但是,爺爺又何嘗不是把堂哥放到了他自己的心尖上呢?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
靳東旭聽見關門聲,就在書房里晃了出來。
“走了?”
靳老爺子沒好氣地反問道:“你還用問我?”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這臭小子一直趴在門后聽!
要不是顧及著小姑娘面子薄,怕傷了江靜檀的自尊心,他早就把小孫子揪出來了。
靳東旭嬉皮笑臉道:“我這不是好奇心旺盛嘛,還以為您跟說什麼機呢。”
其實聽了沒兩句,他就覺得無聊了。
也就是自家老頭子心腸,這種事還得費盡心思地勸。
“您早早把管月支走了,也是怕知道了會不高興吧?”靳東旭對老爺子的想法得門清。
靳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沒大沒小,那是你嫂子!”
“人沒我高,歲數沒我大,還得把當長輩?”
靳東旭不服氣,小聲嘀咕著。
沒想,這番話一字不的落在了靳老爺子的耳朵中。
他眸微沉,正道:“東旭,你跟我到書房去,我有話跟你說。”
這句話一出口,讓原本一臉不以為然的靳東旭,猛地打了個寒噤。
從小到大,書房就是靳東旭最不想踏足的地方。
只要進去,不是被堂哥訓,就是被爺爺教育。
靳老爺子站在書房門口,看著拖拖拉拉的小孫子,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快點!”
靳東旭不敢反抗,只能不不愿地跟了進去。
面對自己的親孫子,靳老爺子沒有心思拐彎抹角,索直接問道:“你對小月有好,是嗎?”
靳東旭的屁還沒把椅子坐熱,就被自己爺爺驚得蹦了起來。
他下意識地反駁:“哪有的事!管月是我嫂子!”
剛剛還死活不愿意出口的稱呼,這次卻意外地被他順利口而出。
“你知道就好。”靳老爺子冷哼一聲,警告道,“我能看出來的事,恐怕也瞞不過你哥的眼睛。”
“你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最好是打消得一干二凈。否則,害得是小月!”
自己的心思被爺爺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覺就宛若自己被了服,然后被扔在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到都是人對他指指點點:瞧,他真不要臉!
突如其來的恥讓他忍不住反駁:“憑什麼我的慕就是烏七八糟的想法?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你就是錯了!”靳老爺子沒想到他還會頂,頓時火冒三丈,“那是你嫂子!有夫之婦!是你能喜歡的對象嗎?!”
“可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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