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忙后,趕在電話自掛斷的前幾秒,監聽設備架設完畢。
刑警示意靳川接電話。
“盡量自然一些,不要暴已經報警的消息。”
靳川掃了一眼紙上的注意事項,微微點頭,隨即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川,是我!我剛剛被人綁架了!”
是管月的聲音!
靳川的緒瞬間繃起來,大腦變得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安道:“你別怕,別怕,有我在,沒關系的,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刑警迅速在紙上寫道:多說一點兒,拖延時間。
一旁的刑警迅速打開衛星定位系統,試圖鎖定綁匪所在的位置。
不想,管月的下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在郊區的夜市,有人自稱是警察,把綁匪打暈了。”
“所以,你安全了嗎?”
靳川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與此同時,有民警推門進來,低聲在為首的刑警耳邊說了兩句。
接著,刑警無奈道:“設備撤了吧,剛剛有便警察向市局匯報,抓住了一名在逃綁匪,功營救出了靳太太。”
靳川顧不得等警車一起出發,自己率先開車沖向郊區。
等他趕到時,卻只看到正蹲在墻角煙的便民警。
來不及多想,靳川大步上前詢問:“警你好,我太太人呢?”
民警抬頭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旁邊的小路,悶聲道:“墻上呢。”
墻上?
靳川有些不解,按照他指的路走了過去,卻沒有看到管月的人影。
“川,我在這兒!”
興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才發現,管月坐在狹窄的窗沿上,笑嘻嘻地看著他。
這一刻,靳川才明白,什麼“在墻上”。
也理解了民警語氣中的郁悶和無奈。
“你怎麼在上面?臟不臟?”他也有幾分哭笑不得。
管月癟了癟,有些委屈:“太高了,不敢往下跳。”
是有些恐高的。
一心只想逃命的時候顧不上這些,可等到安全無虞了,對高度的恐懼自然而然就回來了。
“而且,誰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同伙。”
對于今晚的遭遇,心有余悸,甚至變了驚弓之鳥。
便警察使出渾招數,也沒能哄得點頭下來。
看可憐兮兮的蜷在窗沿上,靳川覺得自己心窩上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尖銳的疼痛極速蔓延到全。
“跳下來,我接著你。”他向管月張開雙臂,“相信我,不會讓你傷的。”
不止今晚,而是余生。
……
等刑警隊趕到時,靳川已經抱著管月回到了車里。
刑警隊長上前,想要詢問案。
卻被靳川攔下來:“我太太今日了驚嚇,需要休息。關于案的問題,等休養兩天再問吧。”
再看看管月,面蒼白、衫凌,蜷在寬大的座椅上,更顯得憔悴可憐。
“還是個年輕的孩子呢。”刑警隊長心生憐惜,痛快的答應下來。
“那就讓管小姐休息兩天,等狀態恢復了,再跟我們聯系。”
“好的,一定盡快聯系您。”
此時,靳川全然是一副好丈夫的模樣,一心只為妻子著想。
彬彬有禮地送走了警察,他面對管月時,又十分強勢:“醫院我已經聯系好了,你過去住兩天,好好調養一下。”
“我又沒傷……”
在靳川的視下,抗議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心理創傷也算傷害的一種。”靳川俯給系好安全帶,“乖乖聽話,不要讓我擔心。”
語氣一改之前的強勢,溫到讓管月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那、那我的工作怎麼辦?”
請上兩天假,全勤都被扣了!
還要努力賺錢來還賬的!
“我給你們老板打過電話了,他說這屬于工傷,帶薪休假,全勤一分都不會你的。”
的那點小九九,靳川一清二楚。
這也能算工傷?
管月驚訝地著他。
靳川毫不影響,一邊開車一邊反問:“工作時間,工作地點,被人惡意傷害,這不是工傷是什麼?”
可是都已經下班了啊……
管月用表對他進行了譴責——肯定是他這個詐的狐貍給陳總下的圈套!
“所以,全勤獎還要不要?”
“要!”管月毫不猶豫地“叛變”,“有錢不賺是……”
“嗯?”
靳川暗帶威脅地瞥了一眼,差點口而出的臟話就被咽了回去。
晚風帶著微微的涼意吹拂而來,驅散了夏日的炎熱,也驅走了獨立無援的黑暗。
等到達醫院門口時,管月已經酣然睡去。
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依舊能看出的夢也并不平靜。
這家醫院是靳氏集團投資建造的私立醫院,所以在接到靳川電話后,醫院領導第一時間調了各個科室的最優秀的醫生,到醫院隨時待命。
此時見到靳川的車停下,院長帶頭迎了上來。
“靳總……”
“噓。”
靳川打手勢讓眾人不要出聲,隨即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輕輕地把管月抱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一夜又驚又嚇,耗費的力實在太多,所以直到靳川把一路抱進特護病房,管月也未曾驚醒。
確定一直睡后,靳川才從病房中出來。
“今天讓大夫們都住下吧,按工資的五倍來算加班費。”他低聲囑咐道,“等明天人一醒,就給安排全套檢。”
“還有,聯系A市最好的心理專家過來,明天對進行心理疏導。”
醫院里自然有心理醫生,可是A市頂尖的那幾位并不在醫院供職。
靳川擔心管月,就想把最好的大夫都給找來,才能徹底放心。
“好的。”院長一一答應,“那今晚我找護士長來陪著……這位小姐。”
他不知道管月的份,可看自家老板對的重視程度,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不用,今晚我親自守著。”
失而復得的心上人,只有他自己時時刻刻看著,才能徹底平復他心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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