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重病之后,生活無法自理,一開始夏星邊上班邊照顧,還是和周北宴結婚之后,他便安排外婆住進了養老院。
周北宴找的地方環境清幽,服務態度也好,夏星基本上不用什麼心。
剛結婚那段時間,來得頻繁,后來全部重心在周北宴上,已有大半年沒來過。
想想這個孫還真不稱職。
為了一段可笑的,差點放棄了家人和朋友。
也不知道外婆會不會埋怨。
一路上思緒萬千,很快到了養老院門口。
夏星停好了車進去,大老遠就看到護工推著外婆在庭院里曬太。
比起半年前,老婆頭發更白了。
人也瘦了不。
一酸楚頂上了鼻腔,夏星眼眶淚霧彌漫,大步朝前靠近。
“外婆!”
哽聲呼喚。
正對著前方發呆的老人家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那瞬,還了眼睛以為看錯人。
夏星加快腳步沖過去,用力抱,“外婆,星星來看您了。”
“我就說,這姑娘怎麼相似我乖孫,原來真是星星來了。”
外婆看到夏星那瞬,眼眶也紅了。
護工一直照顧著外婆,對于老人家的況再清楚不過,多一句,“阿姨每天都在念叨您,天天讓我推出來曬太,眼神卻一直看向大門口。”
“上什麼都說,可我們都知道,是在盼夏小姐您能過來。”
一席話讓夏星緒失控,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對不起外婆,是星星不孝。”
“傻孩子,外婆知道你忙,外婆不怨你。”
外婆著夏星的臉,老淚縱橫,“星星怎麼瘦了?是不是北宴對你不好?”
夏星為了不讓外婆擔心,瞞和周北宴的事,“沒有瘦啦,還多漲了五斤呢。”
“要多吃點飯,你們孩子家就是為了保持材,一口飯都不愿意都吃,” 說完,又了的頭發,“頭發怎麼也剪了,以前一頭長直發多好看呀。”
夏星想起昨天的事,頭梗塞,“長頭發留久了,想換個新發型嘛。”
外婆又問了夏星的家庭況,還提起周北宴怎麼沒跟來。
夏星扯了個謊,“他工作忙,不開,等改天有空了,我讓他一起過來看您。”
“年輕人,工作重要,沒事的。”
外婆拉住夏星的手,和藹的絮嘮著這半年發生的事。
夏星偎依旁邊,安靜的聽著。
中途護工過來,提醒外婆該回去吃藥休息了,夏星跟著一起進了房間,等到外婆睡著了之后,找上護工了解外婆的況。
雖說那場大病僥幸保住一條命,外婆的卻遠不如從前,一直靠著吃藥維持著。
“外婆的況不太樂觀,前幾天醫生過來復查過,說這況,頂多只能再撐一年,所以……”
后面的話,護工沒敢說下去,怕夏星難過。
夏星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出院那天,醫生就給敲了警鐘,說外婆只有三四年的時間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年輕時又太過蹉跎,恢復力差,手能功已是奇跡。
可聽到護工這麼一說,還是沒忍住失控。
護工安,“老人家沒別的愿,唯一就是放心不下您,夏小姐有空的話,還是多多過來陪伴吧,
我已經好久沒看到說這麼多話,還笑得這麼開心了。”
夏星閉上了眼睛,卻抵擋不住淚水往外涌,“會的,以后每個周末,我都會過來。”
護工還有其他事要忙,夏星沒耽誤人家太多時間,問了外婆清醒的時間,打算留到外婆醒來,親自給外婆做一頓飯菜。
以前小,全都是外婆忙前忙后照顧。
雖然是在鄉下,可外婆從來就沒虧待過。
別人有的,也不缺。
長大之后,外婆老了。
到照顧外婆的時候,卻嫁了人,轉伺候了別人,任由外婆一個人呆在養老院孤苦無依。
愧疚和自責,夾著各種緒翻涌而來,夏星躲進了一沒人的地方,失聲痛哭。
這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麼蠢事?
為了一個周北宴,迷失了自己,也委屈了邊人。
夏星!
你就是個大傻蛋!
“前面就是我們的復健室,所有的老人都在這里面活,這些年要不是您全力贊助,我們養老院很難有現在的條件……”
前方突然傳來說話聲,夏星趕掉眼淚,不停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等差不多緒穩定,快步走出了庭院。
不湊巧和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正著,一頭栽對方懷里。
好聞的冷凝香撲鼻而來,夏星覺得悉,慌中想要離開,一道低沉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夏星。”
夏星緩緩抬頭一看。
沐于底下,俊出塵的男人不正是周北城麼?
“小,小叔?”
夏星吃驚不輕,周北城怎麼會在這里?
“看到我很驚訝?”周北城看眼眶紅紅的,眼皮微腫,瞳眸狠狠瞇了下。
哭了?
夏星慌從他懷里退出,一顆心跳得飛快,“是驚訝的,小叔這個點,不應該在醫院麼”
周北城沒說話,倒是旁邊的人替他回答,“二爺是養老院的贊助商,我們這里的活設備,大多都是二爺提供的。”
“二爺還經常來養老院,給每一位老人家例行檢,對了,你是夏星吧,半年不見,變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說話的人是養老院院長,眉目和善,為人好相,外婆剛送進來那段時間,夏星和接不。
讓意外的是,周北城竟然是養老院的贊助商?
為什麼以前沒聽說過?
“有空麼?聊聊你外婆的況。”周北城盯著的頭發看,長發的乖巧溫,短發多了幾分叛逆和俏皮。
但不管哪個,都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外婆的病,一直都是二爺親自監督,你們倆好好聊,一會來我辦公室喝茶。”院長將空間騰給了他們,轉離開。
偌大的環境里,只剩下兩人。
夏星和周北城保持兩米的距離,庭院的風縷縷吹過來,著夏星的發飄逸飛揚。
“我外婆……真的就剩下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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