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天一個地魂,現在也大概收集滿十萬個魂魄了。所以他隨時有可能手。”
眾人聞言,均變了臉。
浮雪張得手腳都有些發涼了,“這個傾城子真是個瘋子,師姐,怎麼辦?”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傾城子。”
“怎麼找?”
“怎麼找,我不知道……”云輕苦笑,“我們現在掌握的信息還是太了,時間又很迫。”
程歲晏問道:“之前不是說那個傾城子修無相道嗎?要不要找白榆的娘親問問?大家都是無相道,興許認識呢。”
江白榆忽然搖頭道:“不對,他修的不是無相道。”
“啊?”
江白榆:“我們之前猜測他修無相道,只是因為那座神像沒有臉。
地魂掌控人的神智和格,也算是一種’相’。從這個角度來說,他收集十萬魂魄,也符合’萬相即為無相’的說法。”
浮雪叉著腰團團轉,一邊飛速自言自語:“怎麼辦怎麼辦,他隨時有可能手啊!”
楚言禾急哭了,“云輕姐姐,怎麼辦啊?我們都要死了嗎?我大哥哥也要死了嗎?”
云輕肩上掛著的辭鯉開口道:“喂,現在可以放我了吧?這種時候還是各自逃命比較好。”
楚言禾嚇了一跳,“這掛件是活的?”一直以為只是云輕姐姐別出心裁,弄了個可的掛飾。
云輕對辭鯉說:“那你答應我,如果傾城子現,你要幫我們對抗他。”
辭鯉冷笑:“我有病嗎?”
“行,那你繼續掛著吧。”
“你……無恥!”
“是啊,我就是這麼無恥。”
“你,你這個……”
它還在找適合罵人的詞語,卻飛快把手一攤,“你要是想天天被屁就——”
“行行行我答應你,就這一次!”
江白榆將辭鯉變回正常大小。
楚言禾眼睜睜地看著這掛件一樣的小貓忽然開口說話,忽然又變大了,忽然又落在地上一滾,變個俊俏的年。的一張再張。
云輕這是第一次認真打量起化人形的辭鯉。
他生得玉貌丹,一雙圓眼,下眼瞼稍稍低垂,非常圓潤,再加上琥珀的瞳孔,怎麼看都是個脾氣很好的小弟弟,誰能想到他實際上是個辱罵所有人的狗大妖呢。
他那一黑上繡著幾條銀的鯉魚,也不知是繡娘的手藝不行還是他好特別,那鯉魚繡得極其壯,比普通鯉魚寬了一倍有余,看著倒像一頭頭長著魚鱗的小豬。
一頭黑發用一只銀發箍扎了個不羈的丸子頭,額前和腦后都垂著細碎的發梢。頸子上的緞帶與金珠一如那晚,白天看這金珠,倒像是寵脖子上的鈴鐺。
辭鯉化作人形后,朝程歲晏一手:“拿來。”
程歲晏愣道:“拿什麼?”
“我的化水聚風實,別裝傻,快還給我!”
“哦,你這小貓能不能禮貌一點。”程歲晏說著,掏出扇子召喚人。
辭鯉沒好氣道:“什麼小貓,我的年紀給你當祖宗都綽綽有余。”
楚言禾看到一個扇子里嗖地一下跳出個漂亮仙浮在空中,再次目瞪口呆。
彩人的花籃垂到辭鯉面前,辭鯉舉著淺綠的公英花枝,花籃里躺著的那堆白絨團紛紛起飛,圍繞著花枝,重新聚攏一朵絨球。
楚言禾又看呆了。吹禿公英的見多了,頭一次見到禿的了公英還能復原。
今天接二連三的震驚,已經震得有點麻木了。
算發現了,這些人遠比想象的更加神強大。此刻眼里燃起希,牽著云輕的角,淚眼汪汪地說道:
“云輕姐姐,你們快想想辦法,到底怎麼找到那個傾城子啊?我不想死,我也不想大哥哥死,不想府里的任何一個人死,我也不想看到玲瓏城的任何人死!”
云輕閉眼回憶來到玲瓏城之后經歷的種種,所有細節在眼前掠過。
李四娘,楚言禾,楚言川,楚星,琴娘,楚言章,甚至在楚家見過的丫鬟小廝,以及畫舫上跳舞的孩子們,都沒有錯過。
也不知怎麼,腦子里閃過初見楚言章那晚他思索時刮下的畫面,心里莫名地泛起一陣古怪的,忍不住學了一下。
程歲晏忽然噗嗤一笑。
這樣張的氣氛里,這笑聲很不合時宜。浮雪斥道:“喂,你笑什麼笑?”
“倚υ魄幔裎業謊鶃6。”
云輕睜開眼,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浮雪說道:“你這人怎麼隨便認爹,也太不見外了吧。”
“不是,”程歲晏抬手學著云輕的樣子刮了刮下,“我爹胡子的時候就是這樣,云輕你沒胡子還這樣,有點好笑。”
云輕腦子里好像有一道閃電劃過,一下把迷霧重重的世界照亮了。
看向江白榆,江白榆擰著眉,說道:“胭脂,糖葫蘆……”
楚言禾急道:“什麼胭脂糖葫蘆,你們是不是猜到傾城子藏在哪里?快說啊!”
云輕臉沉了沉,點頭說道:“嗯,一直以未來,我們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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