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錯眼你就闖出這禍,怎麼就能放他去府庫,若是毀壞了什麼東西,咱倆都別活了!”
“他明明在院子里玩皮球,我也才一眼沒見,怎知他怎麼去的府庫,敢是會穿墻遁地不?”
“明明就是你貪玩沒看好他!”
“就算我沒看好他,那府庫里看守的小廝都是瞎子不?”
這會兒府庫的小廝們正在參與圍堵楚言川,尚且分不出神與們分辯。
云輕見他們堵得艱難,縱一躍,從幾個小廝頭頂飛過去跳到楚言川邊,眾小廝只覺頭上一陣風掠過,都呆了一呆。
云輕跳到楚言川邊,一把住他的肩膀提起來,好似老鷹叼小一般,提著他跳到一片空地上。
這楚言川被住,倒老實了。
楚言禾急急忙忙跑來,查看了一下,看到哥沒傷,松了口氣,然后說道:“謝謝你啊云輕姐姐,嚇死我了。”
楚言川抱著的檀木盒子,嘿嘿朝云輕笑了笑。
云輕搖頭道,“快回去吧。”
小廝們來拉楚言川,有人哄他放開懷中的檀木盒。
楚言川抱著檀木盒,死活不給,掙扎之間,盒子掉在地上摔開。
啪啦。
里頭的東西摔了出來。
那是一卷畫軸,因為年頭久了,紙張泛黃。卷繩被摔散,畫軸便打開了一部分。
云輕于是看到了那幅畫的容。
畫中是個子,打開的部分正好到的臉部。
瓜子臉,瑞眼,長睫,櫻桃。
與那安樂巷桂花樹下吊死的鬼韋三娘,一模一樣。
云輕勾著角,與江白榆相視一笑。
昨天白榆一提出離開玲瓏城,立刻就懂了。
假如,真像此前懷疑的那樣,有人在引導他們來玲瓏城,那麼這人不管是敵是友,都不太可能坐視他們就這樣半途而廢、離開玲瓏城。
所以,他或者,也可能是它,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出手,留住他們。
看看地上畫卷,這不就來了嗎。
現在,他們不僅得到了新的線索,還確定了真的有人在引導這一切,簡直是一箭雙雕。
云輕笑著,彎腰撿起畫軸。
府庫小廝以為云輕撿起畫軸是要遞給他,一邊道謝一邊恭敬地手來接,哪知對方卻說:“這畫不錯,我能否欣賞一下?”
小廝看向楚言禾。
楚言禾見他猶豫,不耐煩地擺了下手,“莫說只是想看看了,云輕姐姐就是想要,咱們城主府也給。”
小廝于是賠起笑臉,把盒子也給了云輕。
云輕道了謝,隨后說道:“此嘈雜,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好,云輕姐姐,你們跟我來。”
楚言川被丫鬟們哄著往回走,才走了幾步,忽然嘿嘿一笑,噔噔噔的又跑了,兩個丫鬟一邊追一邊慨:“這個祖宗,今日怎麼突然這麼能跑!”
跑進花園,他便沒了影。丫鬟左找右找,最終在一座假山的山里找到他。
他這會兒滾到山里竟然閉著眼睡得沉沉,外了抱在懷里。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心中都覺怪異。
一個丫鬟說:“怎麼跑了這麼半天,臉不紅氣不的就睡去了。”
另一個丫鬟狐疑道:“會不會——”
“怎麼可能!咱們快別自己嚇自己了。”
第章 玲瓏傾城 “可惜,本打算放過你們的。……
楚言禾引著云輕一行人來到一個空房間。此是府上婚嫁時用來招待賓的地方, 這會兒很是僻靜,只有三四個年長的婦人在看守。
楚言禾屏退婦人,讓們去朝闕樓宴會上幫忙。
云輕把畫卷放在一張桌子上, 徐徐展開,眾人看得更清晰了。
畫中子與尋常仕圖不同, 穿的是一布裳,梳著個極簡單的發髻, 發髻上著銀簪子。
正站在一棵桂花樹下, 手去接掉落的桂花,微微仰著頭, 目靈, 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云輕想到那夜鬼慘白的臉和空的眼睛,不住唏噓。
畫卷角落里有題字:
倩影空,
孤鴛不鳴。
悠悠蒼天,
此恨難平。
十萬爽靈,
仙魂乃生。
言斷心滅,
玲瓏傾城。
落款是“壬子年霜月, 傾城子”。
“這是韋三娘……這題字落款……”浮雪忽然有些興, “師姐, 我們之前猜得沒錯,這個楚靖安真的就是傾城子!”
“玲瓏傾城,玲瓏傾城, ”云輕喃喃自語,神漸漸嚴肅,“原來他道號傾城子,不是因為自覺傾國傾城,而是因為, 他要傾滅整座城池。”
“啊?!”楚言禾嚇得捂住,“什麼意思,他要把整座城的人都殺了?他拿什麼殺?”
江白榆指著題字說道:
“十萬爽靈,仙魂乃生。爽靈就是地魂,他要收集十萬個地魂,祭煉出一個仙魂。這仙魂算是仙級別的法寶,若真能功祭煉,那麼他不算說大話。”
云輕:“還有,你們看落款的時間,壬子年十一月,如果我沒算錯的話,距離現在是兩百七十三年零九個月,差不多就是十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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