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之有愧

季疏緲的大腦瘋狂運轉，企圖把兩輩子調戲過的生都複盤了一遍，但此時高度張下，腦子裏混得像熱騰騰的豆腐渣。

面前的笑容玩味：“你調戲過很多人？”

季疏緲跟沒鵪鶉似的了脖子：“有那麽……一些吧。”

胡叔公：“牛！小小年紀，後生可畏！”

“季玉。”提醒道。

季疏緲小聲解釋：“我不知道季玉學長名草有主，我就是……覺得他很帥，才想認識一下……”

“哦——”拖長了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你覺得他很帥？”

季疏緲垂死掙紮：“對……對不起嘛……”

握拳揮來，季疏緲尖抱頭。

“有眼，給你的。”攤開手掌，手心裏是一顆酒心巧克力。

季疏緲：“……啊？哦。”

季疏緲慫慫地接過：“謝……謝謝堂嫂。”

富貴險中求，“堂嫂”這個稱呼明顯取悅了，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胡叔公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扯頭發嗎？”

神雀躍：“我就說他很好看，小鹹菜非說自己普普通通，簡直油鹽不進。”

季疏緲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季玉堂兄超帥的，就該是我們學校的校草！那些人沒眼，選出來的校草醜得驚天地，給季玉堂兄提鞋都不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卑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胡叔公：“牛！小小年紀，能屈能。”

打了個響指：“嫁妝？我喜歡這個說法！”

大會馬上開始了，工作人員來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譚秋。”眨了眨眼。

“季疏緲。”

譚秋笑了起來，心頗好的樣子，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依然是沒骨頭的坐姿，出一只手支著腦袋。

好拽，但是好酷。

後的胡叔公憾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季疏緲：“……為老不尊，看熱鬧不嫌事大。”

胡叔公眼神飄忽，研究起天花板上的花紋來，輕輕飄吹起口哨。

季疏緲：“……”

半個小時，多了兩個難以形容的野路子親戚。

領導們魚貫而，在簡單的開場白之後，表彰大會正式開始了。

所有人都懷著激的心坐得端正筆直，而譚秋翹起了二郎，懸空地那只腳節奏輕快地一點一點，一副誰來都不怵的模樣。

有人上臺領獎時，主持人會有只言片語的獲獎理由，而更多的是沒有任何解釋，還有許多獲獎者并沒有到現場，而是由其他人代領。

研究所有一枚團獎章，而譚秋有一枚專屬個人的；胡叔公是代表一支保部隊領取的獎章……

到季疏緲上臺時，季疏緲張到同手同腳，當那枚代表國家最高榮譽地獎章被佩戴在前時，季疏緲小聲說：“之有愧。”

為頒獎的老人和藹地笑了笑：“那就當做勉勵。”

表彰結束後還有晚宴，離開禮堂時譚秋叼著棒棒糖朝季疏緲勾了勾手指，季疏緲屁顛屁顛就去了：“譚秋姐姐，什麽事啊？”

“跟我坐。”

“這不好吧，位置應該是事先安排好了的才對。”

季疏緲的擔心多餘了，和譚秋的位置本來就是安排在一起的。

譚秋邊那位老媽子一樣飽經風霜的中年人張文濤，也是研究所的副所長，許是因為譚秋喜歡的緣故，張副所長屋及烏，對季疏緲很是熱。

晚宴實行分餐制，每人四菜一湯，致卻不奢侈，以淮揚菜為主。

譚秋要了兩份，并且都吃完了。季疏緲震驚，譚秋看上去量纖細，實在不像是能吃的樣子，但的又一直沒有空過，連上臺領獎時裏都含著糖果。

吃完飯，又剝了一顆糖果扔進裏，看到季疏緲疑的眼神，大方分了一顆糖給。

季疏緲接過道謝：“姐姐你這樣，不會長蛀牙嗎？”

譚秋面無表地回答：“會。”

張文濤向解釋：“小秋需要高熱量的食維持大腦機能。”

季疏緲半懂不懂，且大震撼。

“很喜歡你，才會分糖果給你。”張文濤的語氣有些發酸。

“榮幸之至。”季疏緲說著掏出那顆酒心巧克力，展示手裏的糖果：“doble喜歡！”

張文濤氣得捶：“這是最喜歡的糖果，目前為止只給過季玉那個白菜！”

因為是酒心的，所以被嚴格限量。

季疏緲雙手捧起：“我要拿回家供起來！”

張文濤扭頭看向譚秋：“我也要！有生之年我能得到一顆嗎？”

“不能。”

張文濤的表看起來快哭了。

季疏緲：“……”

國家英都是這樣的嗎？

胡叔公要走了，過來和季疏緲道別：“小朋友，有緣再見。”

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再見。

季疏緲站起舉手向他敬禮，胡叔公笑了起來，出殘缺的右手回禮。

季疏緲找不到陸秉和的影，也不知道該等他還是自己回去。

研究所的人要走了，譚秋也跟著站起離開，卻被趕來的工作人員留了下來，一并被留下來的還有季疏緲，兩人被請到了一個小會議室裏。

張文濤陪著譚秋留了下來，三人坐在小會議室裏喝茶吃聊天，譚秋在吃水果，偶爾一句。

“小朋友，你是做了什麽才來的這裏？”張文濤問。

季疏緲：“這個可以說嗎？”

譚秋：“預知了地震的發生。”

張文濤驚嘆鼓掌：“這麽厲害啊！”

季疏緲比他更震驚：“你怎麽知道？”

譚秋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子。

張文濤好脾氣地解釋：“據得到的信息推斷的，看過福爾斯嗎？就那種所有線索在腦子裏唰唰唰連一串兒。”

季疏緲後知後覺自己在譚秋面前沒有，頓時頭皮發麻：“是……是嗎？”

譚秋舉著一塊哈瓜看著說：“理論上來說，重生是存在的。”

季疏緲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

譚秋：“事實上來說，重生也是存在的。”

季疏緲很想出一個笑容來，但做不到——會不會被他們拉回研究所解剖研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