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表彰
陸秉和說的“好事”是指每年年底的表彰大會,表彰的是各行各業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但因為種種原因無法公開份的傑出人士,而今年,季疏緲在邀請名單中。
“所以,我們現在在去往會場的路上?”季疏緲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轎車行駛的方向。
陸秉和點點頭:“當然。”
“天殺的啊——”季疏緲崩潰大喊,發瘋發狂地扯自己頭發,“我連頭發都沒做啊……
季疏緲看著自己禿禿的指甲,狀若瘋癲:“指甲……我……甲……啊——”
季疏緲雙手揪住自己前的料:“連服都是舊的!!!”
陸秉和:“呃……”
“天殺的啊!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啊!”季疏緲憤恨懊惱地捶著椅背,那傷心後悔的程度不亞于丟失中獎八個億的彩票,兩行清淚到底是從眼眶裏了出來:“啊……”
陸秉和理解不了,且大為震撼,借著扶額的手躲避季疏緲問責的視線:“那個……因為你的行不拘束,為保只能臨時通知你。”
季疏緲已經進平靜發瘋階段,掏空了上的口袋也只找到一支潤膏。
還好,是帶的膏。
季疏緲掉淚痕,塗好膏,泣了一下,整理剛剛發瘋弄的發型和服。
陸秉和搜腸刮肚地組織語言安道:“你也別擔心了,雖然會拍照,但都是錄國家絕檔案的,要公開也至幾十上百年之後了。”
季疏緲依然難過,癟著扭頭看向他,“我,如果無法永生,我要留下貌在人間。我希以後的人評價我先說:貌,只是季疏緲最不值一提的優點,然後才是我的生平功績……”
陸秉和:“……呃,其實你就算心打扮了,也有比你更漂亮的孩。”
“……”
季疏緲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安還是在貶低。
季疏緲綻放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陸叔叔,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從現在開始到到達目的地,我們誰再說話誰是狗。”
“好。”
“你是狗!”
“……”
經過一道道安檢盤查,季疏緲終于到達會場。
陸秉和有事要忙,到了現場以後把季疏緲給工作人員就離開了,季疏緲被帶去自己的位置坐下。
第……第一排?
我何德何能啊。
衆目睽睽之下,季疏緲小心翼翼地安放好自己的屁。
椅子旁邊的小幾上擺放著茶水和一些幹果點心,工作人員給倒了一杯茶放下,在確定季疏緲沒有其他需求後,也離開了。
季疏緲謹慎打量著這個莊嚴肅穆的禮堂,這會兒的人不多,男都有,年齡不一,但季疏緲是在場的人裏年齡最小的。
一個穿著軍裝、前戴滿勳章的獨眼老人坐在的後排,手肘搭在的椅背上,傾問:“小家夥,你是研究所的?”
季疏緲搖搖頭:“不是。”
季疏緲注意到他的右手一手指都沒有,出來的皮上全是燒傷的痕跡。
老人扯了扯軍裝袖子遮住殘肢:“嚇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沒有。”季疏緲連連搖頭,“我就是……很,很敬佩您!”
然後覺得屁底下的椅子更燙了,何德何能……
老人布滿皺紋和老年斑的臉上揚起笑:“好娃娃!”
老人也爽快,不再藏著那只殘缺的手,反而和講述起那場戰役。
季疏緲的雙眼澄澈,一眨不眨地認真聽著,聽到季將軍的名字,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老人欣喜道:“呦,小丫頭知道老季?”
季疏緲不好意思地嘿嘿笑:“我們家跟季將軍是同宗,論起輩分,我還要他叔公。”
老人樂了:“我跟你叔公是拜把子兄弟,你是不是也要我一聲叔公?”
“叔公!”
季疏緲得又脆又甜,老人朗聲應著,那心跟泡進蜂裏一樣甜。
叔公姓胡,今年已經九十有五。
胡叔公看著忍不住嘆息:“可惜啊,老季一家子,一個後人都沒留下。”
“我們這些後輩,都是你們的後人。”季疏緲安道。
胡叔公欣地點點頭:“是啊。”
季疏緲主講起了自己姥爺當兵的經歷,很多都是聽說,把姥爺年輕時的糗事繪聲繪地講了出來,沖淡了胡叔公的傷。
兩人聊天的時間裏,禮堂裏陸陸續續地來了人,一隊穿著白大褂的人輕車路地走了進來,在不遠坐下,其中唯一沒穿白大褂的是個十六七歲的,皮是病態的瓷白,漂亮得跟其他人不像一個圖層。
也坐在第一排,和季疏緲的正襟危坐不同,像是沒骨頭似的斜倚在座位上,裏叼著一棒棒糖,表懶洋洋的,拿著手機在噼裏啪啦地打字。
為什麽能用手機?
進來的時候,手機不是都被收繳了嗎?
許是注意到季疏緲的視線,擡起頭,意味不明地看著,把裏的棒棒糖咬得咔咔作響。
季疏緲心虛地收回視線,不對,為什麽要心虛?
胡叔公:“他們是研究所的人,研究的都是能讓國家富強的科技。”
季疏緲好奇:“是什麽研究所?”
“。”
“哦。”季疏緲馬上反應過來,“我不問了。”
“不是,研究所就國家研究所。”
季疏緲:“……好……好切。”
也好敷衍。
胡叔公:“我看你年紀小,還以為你也是研究所的。他們這些年在全國到搜羅天才孩子,從小就弄研究所裏培養,說是科研要從娃娃抓起。”
那也是研究員裏年紀最小的,邊坐著一位頭發斑白的中年人,從白大褂的兜裏掏出一支棒棒糖,剝了糖紙遞到邊。
玩著手機,聽他哄了幾句,才表不耐煩地張開叼住棒棒糖。
看起來中年人是在照顧,但姿態又十分諂討好。
季疏緲忍不住和胡叔公小聲蛐蛐:“天才好像都有怪癖哦。”
胡叔公也小聲蛐蛐:“好像是這樣子的,聽說腦子和正常人不一樣,不吃糖不行……”
被蛐蛐的主人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季疏緲面前,把季疏緲嚇得靈魂出竅。
一側臉頰因為裏的棒棒糖鼓起一個小圓包,皮笑不笑地勾了勾角:“就你,調戲我男朋友。”
季疏緲突然覺得脖子一整圈都涼涼的。
胡叔公驚呼出聲,出左手豎起大拇指:“唔!不愧是姓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