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年凈高一米八九，穿上皮鞋得有一米九二。

明明十分高挑的季煙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小，要很費力踮起腳，才能將領帶繞過他脖子。

“厲總，能麻煩您稍微把頭低一下嗎？我夠不著……”季煙呡了呡，請求他。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沒用。”厲寒年嗤笑一聲，還是乖乖按照說的話將頭滴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的臉，“還不快點！”

季煙咬咬牙，將領帶在他脖子上纏打結，往上推的時候裝作無意猛地勒了男人一下，又很快松開。

故作淡定，“第一次給男人打領帶，沒掌握好分寸，抱歉厲總。”

厲寒年瞇了瞇眼，這小人，分明是故意的。

季煙正了正領帶位置，松開手后退，“可以了。”

厲寒年站在鏡子前左右端詳，無論是材容貌亦或者穿搭，都堪比走在前沿的國際男模，挑不出半點錯。

他扯了扯領帶，弄，臉上沒什麼緒：“真和季書說的一樣，這條領帶不適合我，重新選一條。”

季煙深呼吸，認真在屜里選了一條復古花的領帶給他系上，下一秒又被男人扯。

“厲總，您這是干什麼！”季煙抿冷聲道，“上班時間快到了！”

“好像還是剛剛那條好看，季書，重新給我系上。”

厲寒年彎腰低頭，讓的手夠得著，薄卻著耳邊，“認真點，不然系到我滿意為止！”

季煙握被他塞到手里的領帶，深呼吸控制自己的緒，沒跟他計較，乖乖認真的給男人系領帶。

厲寒年很配合，但可能是彎著腰低頭，累了。

他忽然把下抵在季煙肩膀上，淡淡開口，“明知道你酒過敏，還你喝酒，不恨我？”

“為了公司項目，我該先士卒，厲總罵得對，職場不是過家家，員工不能由著子來。”季煙酸溜溜的，“陳小姐金枝玉葉，確實不能陪客戶喝酒。”

厲寒年握住仿佛一折就斷的螞蟻腰，語氣略微煩躁地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一定讓你喝？”

系好領帶，再次和厲寒年對視，季煙煩的心和語氣已經收拾妥當。

“厲總說過的，我是瘦馬，酒量練過。那盅酒我喝比陳小姐喝，更合適。況且都是為了項目，我算集團的功臣。”

拉開自己和厲寒年之間的距離，笑容嫵：“按照厲總定下的獎懲制度，有過當罰有功當賞，厲總打算怎麼賞我？”

厲寒年：“……”

他無語的。

分明他想解釋的意思很明顯，卻被季煙這小沒良心的人曲解這樣子。

厲寒年的脾氣上來，懶得多說，只深深看一眼，“這麼蠢，難怪被厲庭琛甩！”

懶得和季煙解釋，他徑自離開了。

季煙氣急，差點沒控制住眼淚。

明明是他有錯在先，不道歉，還嘲笑被厲庭琛甩！混蛋！

不過就算道了歉，也不需要！只可惜的是沒能借著昨晚的酒，向厲寒年邀自己應得的功勞。

季煙正憾，忽然別墅大門又被打開。

看著去而復返的厲寒年，愣住。

“厲總，是落下什麼……唔！”

男人大步朝走來，掐著的下落吻，良久后才松開。

他心滿意足，淡淡道：“忘了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