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先吃午飯?”沈牧野問我。
我點了點頭。
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心多有些提不上來。
可沈牧野卻莫名地揚了揚角,“走吧。”
我們不過才剛到餐廳,沈牧野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
他一律沒有接。
我卻約有預。
怕不是跟剛才的事有關。
“小叔。”
我剛開口,沈牧野似乎有意要阻止我接下來的話, “看看吃什麼?” 他把菜單遞給我。
我蹙眉,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沈牧野好像直接把手機調靜音了。
吃飯的時候,周圍的氣氛很是安靜。
我陷了沉思,想了想,忽地開口,“小叔,你剛才在工作室問我下午有沒有時間,是打算做什麼?” 沈牧野作一怔,抬起眼眸看我。
如墨般的瞳仁藏匿著種種,我低著頭,沒有直視。
“出了這樣的事,下午我也沒心再專注雕刻,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跟我說。”
沈牧野似乎沉默了半晌。
許久之后,我聽到他低緩的聲音落下, “我約了個心理醫生。”
言簡意賅的話語剛落,周遭的安靜瞬間凝固了起來。
我原本平靜的心有了起伏,夾起一塊塞里。
寡然無味。
“我知道你最近心不是很好,找個心理醫生,只是想讓你放松下。”
“別那麼大力,沒有別的意思,瀾瀾。”
沈牧野的聲音繾綣,細聽有些溫到了極致。
可在我聽話,毫無溫度。
落耳里,異常空冷。
我角勾起不經察覺的弧度,低頭應聲,“知道的。”
仿佛誰也沒有捅破那層紙。
中午吃完飯,沈牧野把我送回了別墅。
我不過剛到,他便掏出手機理起事來。
我在二樓遠遠地看著他在花園那邊擰著眉心,接通著電話。
薄張張合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很快,他說的那個心理醫生到了。
我看見他們兩個人在樓下花園那邊有說有笑的。
“瀾瀾。”
沈牧野喊了我一聲,“柳醫生到了。”
他安我,“你別有心理力,就當是個普通朋友一樣談談心,聊聊天就行。”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小叔。”
我喊了他一聲,“如果今天的事有什麼別的變故,你跟我說。”
沈牧野淺淺地點了點頭。
應該算是答應了。
他剛走,那位柳醫生的目便追隨出去。
我從眼里看出了幾分不尋常。
覺到我的目,這位柳醫生收回目,眼底劃過幾分不好意思。
溫地揚起角,“你就是溫瀾吧?長得真漂亮。”
“你的況,你小叔都跟我說了。”
“他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問。
柳醫生愣了愣,笑盈盈開口,“就說你格比較向,最近心不是很好,藏了很多心事,想讓我過來給你疏導下緒。”
“你別有力,就當我是個樹,有什麼垃圾緒都盡管向我傾吐就行。”
我揚起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抱歉,我沒有什麼需要跟你傾吐的。”
“我不知道我小叔跟你說了什麼,是怎麼說的。”
“但我沒病。”
對于我的話,柳醫生低頭一笑, 仿佛并不意外。
“其實你不用對我有那麼大的戒備,我跟你年紀差不多。”
“我想我們應該能聊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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