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從衛生間出來,便遇見了迎面而來,手臂打著石膏的江北辭。
目戲謔的掃了一眼他的手臂,徑直越過江北辭往自己包廂走去。
“景珩,忘記通知你了,書梓妍現在是我朋友。”
景珩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回頭面無表的看著江北辭,語氣意味不明,“你朋友?江爺說謊連草稿都不打?也不怕閃了舌頭。”
“梓妍收了我的禮,現在就是我朋友,你在門外不是看見了嗎?”盡管禮被退回來了,但是讓景珩不爽,他就開心。
江北辭對著景珩一臉得逞的勾淡笑。
那笑容格外刺眼,讓景珩下意識了在兜里的手。
只是臉上云淡風輕。
“我看見的是你強塞給。”
江北辭:“……”這夠男人千里眼的嗎?這麼遠也能看見。
“那你也沒看見丟,不是嗎?收了我的禮,自然就是我朋友。”
景珩嗤笑一聲,“如果是你朋友,我叔叔,你是不是也要跟著一起我一聲叔叔,是吧,侄婿!”
話落,江北辭的臉像變龍一樣,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艸,景珩這個狗男人,竟然套路他。
偏偏他被懟得無話可說。
承認書梓妍是他朋友,他就要矮景珩一個輩分,不承認,就證明自己撒謊。
“書梓妍若是你侄,為什麼不跟你姓景?”
景珩冷笑一聲,“咸吃蘿卜淡心,門口路過糞車,你是不是要拿勺子嘗下咸淡?”
江北辭的臉頓時黑了。
這輩子遇到這麼氣人的除了書梓妍,也就景珩這個狗男人了。
竟然懟他多管閑事。
“不是你侄,你是不是管得太寬?”江北辭質問道。
“你天天妄想朋友,我可沒妄想侄癖好。”
江北辭:“……”就他媽好氣。
四君子之首,到底是哪個沒眼睛的人評出來的,就這張,也能被稱為君子?
簡直就妥妥一小人。
“呵,算你狠。”
江北辭想給景珩找不痛快,最后卻讓自己不痛快,就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樣,讓他憋屈死了。
偏偏還不能發泄。
尤其在景珩面前丟人,更讓他憋屈。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離開后,景珩的臉有多難看。
回到包廂。
景珩因為一直想著進膳房前在門外看到的那一幕,加上江北辭的話,臉很是難看。
一旁的助理宋平最明顯。
他看了景珩一眼,又不敢多問,只能眼睜睜看著景珩沉著一張臉自己給自己倒酒,然后一口悶。
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實在看不下去了。
“景總,你不能再喝了,先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景珩側眸冷漠的掃了宋平一眼,對方立馬閉。
大概喝到第五杯的時候,景珩起踢開了后的椅子。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包廂其他人瞬間雀無聲,一個個震驚的看著景珩,“景爺,你……”
不等對方說完,景珩徑直開口:“我有點事,先走了,宋助理負責后面的合作。”
談合作的負責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笑著應和:“好的,景總有事就先走吧,我和宋助理談。”
……
因為自己想吃的食只能私點,盡管和景珩已經說好做朋友。
書梓妍也不好意思打電話麻煩景珩。
所以和寧晚晚一起點了膳房的招牌,味道雖然沒有私點的合自己口味,總來說還不錯。
畢竟一頓飯,吃了近一萬塊,就奢侈。
兩人吃完飯,從膳房走出來,在門口卻遇見了宋平。
“……寧小姐,書小姐,這麼巧。”宋平知道景珩和書梓妍夫妻倆的事,在外面,自然不敢稱呼書梓妍為夫人。
寧晚晚以前見過景珩,自然也見過景珩的助理,景珩從不在外人面前臉,而他這位助理,在外卻是代表著景珩。
“宋助理,好巧,你家景總呢?”
“景總好像不太舒服,先回去了,我送你們。”
宋平旁談合作的負責人聽見他的話,立馬接過話,“宋助理,那咱們后續再聯系。”
“好的,那你慢走。”
等談合作的負責人離開后,宋平將視線落在書梓妍的上,“我剛好要去景園送合作案,我送你。”
書梓妍對宋平的印象還好,雖然見的次數不多,但是對方對很尊敬。
盡管知道是因為是景珩名義上的妻子。
“晚晚,那你自己開車回去,我坐宋助理的車。”
寧晚晚對宋平自然也放心,“也行,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好。”
和寧晚晚告別后,書梓妍上了宋平的車。
回景園的路上。
宋平想到在膳房門口,江北辭給什麼東西書梓妍的畫面,又想到今晚景珩出去上了一趟衛生間,回包廂就心不好的樣子,忍不住試探的開口,“夫人,你和江關系很好嗎?”
“嗯?為什麼這麼說?”
“今晚在膳房門口,我和景總看見你倆在門口……”
后面話雖然沒說完,書梓妍卻明白過來,江北辭給自己塞禮的一幕被景珩看見了。
“景珩看見了?”自從景珩提議兩人和平相,來月事,男人細心的照顧后,兩人的關系比以往緩和了許多,稱呼也跟著改了。
“應該看見了。”宋平回答。
這幾天他明顯的覺到景總工作狀態比以前好,看起來心好,就連部門主管開會報告有小錯誤,都沒有嚴厲懲罰。
有一次還看見景總拿著手機發消息,他就那麼一瞥,哦豁,竟然看見了夫人的備注。
“哦,他沒說什麼吧。”
宋平想到當時看見景珩臉上一閃而過的冷,如實回答:“沒說什麼,看起來正常,就是談合作的時候,喝酒比以前猛,臉比以前冷。”
這話里的信息就有些多了,話里話外傳遞著景珩吃醋了,生氣了。
但是書梓妍卻沒有將景珩喝酒比以前猛,自作多的認為是因為看見和江北辭站在一起,吃醋生悶氣了。
“他那臉不是一直冷嗎?”
聞言,宋平有點捉急。
哎呦喂,我的總裁夫人,景總明明就是吃醋不爽了啊。
他就是悶不愿說出口罷了。
“今天比任何時候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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